秦昭往后翻著資料,里頭有一些姚家的背景介紹,以及社會關(guān)系。
秦昭停在了姚卓嶼的那一頁。
三十歲,浩峰的副董兼CEO,看起來在姚家的地位還挺高的。
浩峰最初是做食品行業(yè)起家的,中途公司湊熱鬧去摻了一腳地產(chǎn),賠了不少錢,最近在走轉(zhuǎn)型,所以才找上晟林買機器設(shè)備的專利。
“姚卓嶼沒結(jié)婚?”秦昭沒在資料里找到相關(guān)的信息。
林野搖頭,“應(yīng)該沒有吧,沒聽說這事兒。”
秦昭:“女朋友也沒?”
林野:“……我不道啊。”
他追問:“要不我再去讓人問問?”
“不用了。”秦昭擺擺手,無所謂地?fù)P揚嘴角。
有沒有的,都不耽誤姚卓嶼現(xiàn)在還惦記著詩悅這個繼妹。
把林野帶來的資料大致過了一遍,秦昭基本上也摸清楚詩悅的處境了。
早逝的爸,自私偏心的媽,領(lǐng)導(dǎo)一樣的繼父,同母異父的弟弟,圖謀不軌的繼兄,扮豬吃老虎的她。
詩悅這人演技是真不錯。
要不是那天在酒吧撞破她的好事兒,秦昭也不會相信她有這么野的一面。
又或者說,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
詩悅本來以為,接下來幾天逃不開姚卓嶼的騷擾了。
但接下來三天,姚卓嶼都沒聯(lián)系過她。
周五下午詩悅出外勤,到展館驗收完成果之后,便提前下了班,去解決了咖啡機的事兒。
安裝師傅細(xì)心地給她講解了很久,詩悅給師傅帶了兩瓶水,把人送走了。
她站在咖啡機前,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fā)了條朋友圈。
【謝謝老公】
朋友圈發(fā)出去沒幾分鐘,就收獲了一堆點贊。
章致遠(yuǎn)也很配合地評論了:【喜歡老公給你的驚喜嗎?】
詩悅:【特別喜歡[親親]】
兩人在朋友圈的膩歪沒少被共同好友調(diào)侃,其中自然也不缺說詩悅對章致遠(yuǎn)“癡心一片”的。
詩悅面無表情地回完章致遠(yuǎn)的評論就沒管那條朋友圈了。
她放下手機,從柜子里拿了咖啡豆,試了一下新到的咖啡機。
這臺咖啡機她是三個月前相中的, 隨口一說,沒想到章致遠(yuǎn)還真的給她訂了。
而她也給了章致遠(yuǎn)想要的情緒價值,他愛面子,所以她每次收到禮物都會在朋友圈曬出來。
嬌妻人設(shè)不倒。
現(xiàn)在不能讓章致遠(yuǎn)產(chǎn)生懷疑,所以這人設(shè)還得維持住;再者,這條朋友圈也是發(fā)給姚卓嶼看的。
詩悅端著做好的咖啡坐到餐桌前,手機震了一下。
是章致遠(yuǎn)的消息:【老婆,我可能要下周才能回去,周末你自己玩。】
詩悅:【這次好久哦。】
章致遠(yuǎn):【嗯,想我了?】
詩悅:【最近你都沒好好陪我。】
詩悅跟章致遠(yuǎn)演了一會兒,最后章致遠(yuǎn)承諾,這次出差回來陪她去露營。
詩悅剛跟章致遠(yuǎn)聊完,又收到了新消息。
看著那個逆光的頭像,詩悅點開對話框。
秦昭:【明晚來么?】
詩悅:【沒空。】
秦昭:【你的親親老公不是還沒回來么?】
詩悅看著這條消息,耳邊自動浮現(xiàn)起他陰陽怪氣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看見那條朋友圈了。
詩悅不想和他拌嘴,準(zhǔn)備退出去的時候,秦昭又發(fā)來一條新消息。
他說:【我想你了。】
詩悅沒忍住發(fā)出一聲毫無感情的笑:【你也不怕腎虛。】
秦昭:【對付你綽綽有余了,有些人還沒脫褲子就站不住了。】
詩悅:【滾。】
秦昭:【你知道我愛聽你罵人還這么跟我說話,勾引我呢?】
詩悅:【傻逼。】
她沒心思跟秦昭**,罵完就繼續(xù)喝咖啡了。
詩悅平靜下來,想了想離婚的計劃。
目前她手上還沒有特別直接有力的證據(jù),就算成功拿到了轉(zhuǎn)賬記錄,也無法直接證明章致遠(yuǎn)出軌。
要有視頻或者照片做輔助才行。
這就比較難了——明天跟左甯見面,得一起想想對策。
叮、叮——
詩悅的思緒被一陣門鈴聲打斷。
她蹙眉,看了一眼時間,不到六點,誰會過來?
詩悅走到客廳,透過電子貓眼,看到了秦昭的臉。
嚇得她差點說臟話。
秦昭跟有透視眼似的,隔著門跟她喊話:“門口有監(jiān)控吧?你再不給我開門,警報得傳到你老公手機上了。”
詩悅深吸了一口氣,覆上門把,開了門。
“你有完……”
“既然你明天有約,那就今晚。”秦昭抓住她的手往皮帶上摸。
詩悅?cè)虩o可忍:“你是種豬嗎?”
秦昭絲毫不覺得羞恥,還一臉無辜:“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行了,你先放開我。”詩悅掙脫他,“我去刪監(jiān)控。”
秦昭跟上詩悅的腳步,和她一起進了餐廳。
詩悅打開軟件,找到剛才的監(jiān)控錄像,刪了個干干凈凈。
通知欄里微信有新消息,詩悅手快打開了,界面直接跳轉(zhuǎn)到了和姚卓嶼的聊天窗口。
姚卓嶼發(fā)來了幾張照片,后面跟了一句話。
【眼見為實,你應(yīng)該清醒了。】
詩悅:【我相信他,他很愛我。】
消息剛發(fā)出去,詩悅便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低笑,濕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詩悅一回頭,就看見秦昭噙著笑看著她。
她馬上將手機屏幕鎖上了。
可惜,為時已晚。
“恭喜啊,離婚證據(jù)又多了一項,距離分財產(chǎn)越來越近了。”
詩悅沒搭理他。
秦昭靠得更近了些,扶了扶眼鏡,“姚卓嶼這哥哥還挺關(guān)心你的。”
“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你好像很不信任他?”
“喝咖啡么。”詩悅完全不接招,“試試我老公送我的新禮物。”
“好啊。”秦昭趁機拍了一下詩悅的屁股,“試完他的新禮物,再試試你們的雙人床。”
啪。
詩悅拍開他的手,去了咖啡機前:“喝什么?”
秦昭:“dirty。”
詩悅:“你是挺dirty。”
咖啡弄好以后,秦昭在詩悅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摘了眼鏡放到一旁,端起咖啡品了一口,給詩悅比了個大拇指,“手藝真好。”
詩悅盯著秦昭的臉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雖然經(jīng)常戴眼鏡,但眼睛的形狀還是維持得很好。
看不出來任何痕跡。
她有些好奇:“你近視多少度?”
秦昭:“那是平光鏡,戴著裝逼的。”
詩悅:“……”
秦昭一口氣喝完了一小杯咖啡,眼疾手快地將詩悅抱到了腿上。
他低頭親她的耳朵,“興奮劑打完了,該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