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晨霧還沒散,非遺基地的門口就停著兩輛車——一輛載著流浪和陳坤前往機場,另一輛要送林墨去北京參加故宮少年非遺計劃。林墨抱著走馬銷模型,把一本新整理的《木紋比對手冊》塞給流浪:“這里面補了歐洲硬木的紋理特點,倫敦的博古架要是胡桃木做的,說不定能用上。”
流浪揉了揉他的頭發,將“匠”字鎮紙的迷你版遞過去:“故宮的專家都很嚴,但記住,手藝比證書重要。”秦峰舉著直播支架追過來:“浪哥,我在國內同步直播你們的鑒寶過程,林墨在故宮的學習也會開專題,粉絲都等著看‘雙線傳承’呢!”
十二個小時后,倫敦的陰雨里,陳坤帶著流浪走進一間私人莊園。藏家懷特先生是位白發老人,書房的壁爐前擺著那件清代榫卯博古架——通體紫檀木,架格用“格肩榫”拼接,側面雕著纏枝蓮紋,與江城修復的梳妝臺紋樣如出一轍,只是最上層的一個牙子已經脫落,露出斷裂的榫頭。
“這是我祖父從中國帶回的藏品,有人說它是仿品,因為牙子的榫頭有修補痕跡。”懷特先生指著脫落的部件,“我不愿相信它是假貨,所以才請你們來,用中國的手藝證明它的身份。”
王伯的遠程視頻立刻接通,他盯著屏幕里的博古架:“看木紋!蘇作紫檀的‘牛毛紋’是斜著走的,仿品都是直紋。”流浪立刻拿出放大鏡,順著架柱的紋理查看——細密的牛毛紋呈45度傾斜,與梳妝臺的木紋特征完全吻合。“紋理是對的,但得看榫頭。”他戴上手套,輕輕托起脫落的牙子。
牙子的榫頭果然有修補痕跡,新補的木料顏色略淺。陳坤遞來便攜式3D掃描儀:“掃描數據和梳妝臺的榫卯結構比對一下?”流浪卻搖頭,拿出林墨的手冊:“仿品的修補會破壞‘試榫印’,咱們找這個。”
在放大鏡和側光的配合下,牙子卯眼內側的一道淺痕終于顯現——那是個極小的“回”字形印記,和梳妝臺抽屜的試榫印風格一致。“這是清代蘇作匠人的‘記榫符’,每個作坊的印記都不一樣。”流浪將印記照片發給林墨,“你比對一下梳妝臺的資料,確認是不是同一家作坊的。”
此時的故宮文物醫院里,林墨正跟著張教授整理明式家具資料。收到照片后,他立刻翻出父親留下的《蘇作匠譜》,指著其中一頁對張教授說:“您看,這是‘德順齋’的記榫符,和博古架的完全一樣!我爸爸說,德順齋的匠人在康熙年間專為宮廷做家具。”
張教授接過譜子,點頭認可:“這就沒錯了。德順齋的家具都會在隱蔽處刻記榫符,是為了方便日后修復溯源。”林墨立刻將比對結果發給流浪,還附上一段語音:“浪哥,牙子的修補是老手藝,用的是‘打楔補榫’法,說明它在清代就被修過,不是仿品!”
“叮!觸發支線任務‘認證博古架真偽’,任務完成!獎勵匠心值 1200,解鎖‘清代匠作譜系’數據庫,獲得海外文物回流綠色通道資格。”系統提示音響起時,懷特先生看著比對報告,激動地握住流浪的手:“我就知道它是真的!我現在就簽署捐贈文件,讓它回到中國。”
鑒定結束后,陳坤帶著流浪去了倫敦唐人街的“華匠工坊”。這里是老馬聯系的華人匠人聚集地,十幾個匠人圍著他們展示手藝——有做榫卯首飾的年輕人,有修古家具的老師傅,墻上掛著陳爺爺當年的木工工具。“我們都加入了全國非遺文物修復聯盟,以后倫敦的流失文物線索,包在我們身上。”工坊主理人說。
國內的直播鏡頭里,林墨迎來了他的第一個獨立修復任務——一件明代小方凳,凳面的“穿帶榫”松動。張教授在一旁看著,林墨沒有急著動手,先拿出放大鏡觀察木紋,又用手輕輕敲擊凳面聽聲:“穿帶榫的卯眼松了,需要用‘木楔加固’法,還要順著木紋方向敲,不然會裂。”
他按照王伯教的手法,將小木楔削成楔形,蘸上古法木膠輕輕敲入卯眼,再用砂紙打磨平整。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張教授忍不住點頭:“這孩子把‘聽聲辨榫’和‘順紋修復’都吃透了,比有些學了幾年的徒弟還穩。”直播間里,“小傳承人未來可期”的彈幕刷滿屏幕。
倫敦這邊,流浪和陳坤正在為紐約世界非遺大會準備演講素材。陳坤整理了海外華人匠人的故事,流浪則把梳妝臺和博古架的修復過程做成了圖文手冊,還特意加入了林墨的木紋筆記片段。“大會上有三十多個國家的非遺代表,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中國非遺不僅有手藝,更有傳承。”陳坤說。
突然,蘇清瑤發來緊急消息:“博古架的運輸出了點問題,倫敦海關對文物出境的手續有疑問,需要補充匠作譜系證明。”流浪立刻聯系林墨,林墨已經在張教授的幫助下,從故宮的檔案里找到了德順齋的記載,連夜整理出完整的譜系文件:“浪哥,我把文件同步給海關了,還有張教授的推薦信,應該沒問題。”
“叮!完成支線任務‘保障文物運輸’,獎勵匠心值 800,解鎖‘國際文物手續代辦’權限。”系統提示音剛落,陳坤就接到了海關的電話,手續已通過審核,博古架將和他們一起飛往紐約,先在大會上展示,再運回國內。
出發去紐約的前一天,流浪和林墨進行了一次跨洋視頻。林墨舉著故宮頒發的“少年非遺傳承人”證書,興奮地說:“張教授說,等我完成故宮的計劃,就帶我參與下一批流失文物的修復!”流浪則展示了博古架的運輸包裝,上面貼著“匠魂傳承”的封條:“我們在紐約等你,大會的青少年論壇,你是特邀發言嘉賓。”
當流浪和陳坤帶著博古架抵達紐約時,林墨也從北京趕了過來。肯尼迪機場的出口處,林墨舉著一面小國旗,上面繡著“匠”字徽章。三個人站在一起,身后是即將運往大會展館的博古架,遠處的自由女神像在陽光下閃著光——這是中國非遺走向世界的身影,也是三代匠人接力的見證。
大會展館里,博古架被擺在中國展區的核心位置,旁邊是梳妝臺的修復模型和林墨的木紋筆記。來自世界各地的代表紛紛駐足,當他們看到博古架上的記榫符,聽到流浪講述“文物回家”的故事時,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一位埃及非遺專家說:“你們的傳承,讓文物有了生命。”
當晚,流浪、陳坤和林墨站在展館的落地窗前,看著紐約的夜景。林墨趴在欄桿上,畫下了一幅新的畫:世界地圖上,無數條紅線從海外通向中國,每條線的終點都有一個“匠”字。“這是我新的目標,”他說,“讓所有流失的文物,都順著這些線回家。”
流浪和陳坤相視一笑,同時握緊了拳頭。他們知道,明天的大會演講,不僅是分享修復經驗,更是向世界發出邀請——非遺無國界,匠心永相傳。而他們腳下的路,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