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卿立刻將合在一起的玉佩揣進懷里,扶著李根生站起身,沈若雁則擋在他們身前,手中的匕首蓄勢待發。“趙玄鐵,你果然勾結了北洋軍殘余勢力。”蘇曼卿的聲音冰冷,眼神中充滿了恨意——當年蘇家滅門,趙玄鐵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卻提供了蘇家的布防圖。
趙玄鐵晃了晃手中的秘錄殘頁,得意地笑了:“要不是這半張殘頁,我還不知道鳳凰玉和血玉蟾合在一起,能控制古墓中的尸王呢。”他指了指溶洞深處的一道暗門,“那里通往湘西最大的古墓,里面的尸王已經沉睡了千年,只要能控制它,我就能稱霸湘西。”
“你瘋了!”蘇曼卿驚呼道,秘錄中確實有關于尸王的記載,那是被蠱術和邪術雙重煉制的怪物,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一旦被控制,后果不堪設想。“尸王一旦出世,會害死無數無辜的人!”
“無辜?”趙玄鐵嗤笑一聲,“當年蘇家滅門的時候,怎么沒人提無辜?蘇振南自以為清高,不肯將秘錄交出來,活該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他揮了揮手,身后的北洋軍士兵立刻舉槍瞄準了他們,“把玉佩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沈若雁突然向前一步,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會信你?”她的手悄悄摸向腰間的信號彈——來之前,她已經和湘西的抗日游擊隊聯系好了,只要發出信號,他們就會趕來支援。
趙玄鐵看出了她的意圖,立刻喊道:“開槍!”北洋軍士兵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著射向他們。蘇曼卿抱著李根生就地一滾,躲到了石臺后面,子彈打在石臺上,濺起無數火星。沈若雁則借著巖壁的掩護,射出了信號彈,紅色的信號彈劃破溶洞的黑暗,沖向地面。
“該死!”趙玄鐵罵了一句,親自舉槍射向沈若雁。沈若雁躲閃不及,肩膀中了一槍,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服。蘇曼卿見狀,從懷中掏出合在一起的玉佩,將內力注入其中,一道紅白相間的光柱射向趙玄鐵,將他手中的槍擊飛。
“快走!”蘇曼卿扶著沈若雁,背上李根生,朝著溶洞的另一個出口跑去。趙玄鐵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給我追!就算抓不到人,也要把玉佩搶回來!”
跑出溶洞后,外面已經是深夜,月光灑在鳳凰古城的屋頂上,勾勒出熟悉的輪廓。蘇曼卿背著李根生,腳步越來越沉重,她能感覺到李根生的身體越來越冷,胸口的血咒紋路還在緩慢蔓延。沈若雁跟在她身后,捂著流血的肩膀,呼吸越來越急促。
“前面就是虹橋,游擊隊的人應該在那里接應我們。”沈若雁指著前方的虹橋,聲音帶著一絲虛弱。蘇曼卿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趙玄鐵的喊殺聲,北洋軍士兵越來越近,子彈在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突然,虹橋上亮起了火把,游擊隊的人沖了出來,與北洋軍士兵展開了激戰。蘇曼卿松了一口氣,背著李根生跑上虹橋,迎面走來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正是游擊隊的隊長:“沈小姐,我們來了。”
“快,救他。”蘇曼卿將李根生放在地上,急切地說道。隊長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李根生的傷勢,皺了皺眉:“他的傷很嚴重,還有奇怪的咒印,我們得盡快帶他去見醫療隊的老中醫。”
沈若雁被隊員扶著,看向蘇曼卿:“趙玄鐵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得盡快找到解咒的方法,還有控制尸王的辦法。”蘇曼卿摸了摸懷里的玉佩,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場關于鳳凰玉的爭斗,還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