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瞇著眼睛:“小懲大誡,以后休要議論本尊!”
原本高貴優(yōu)雅的楚寒霜,此刻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趴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尊上,不敢!寒霜,再也不敢了。”
她偷偷看向秦悠悠的眼神,卻充滿了恨意。
好啊,好陰毒的魏霸天!
竟然對玄武進(jìn)讒言,坑害于她!
她記住了!
秦悠悠咧嘴笑哈哈。
要你蛐蛐我?
略略略。
楚寒霜?dú)獾每煲恕?/p>
她無法忍受自己如此狼狽,成為眾門派的笑話。
無法忍受,自己鹿鳴國第一強(qiáng)者的身份,被別人奪走。
最無法忍受,那個魏霸天,竟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她!
可在玄武面前,她除了無能狂怒,什么也做不了。
玄武發(fā)完火,目光環(huán)視周圍一圈。
落定在蕭滄瀾身上:“極北島的歸屬,本尊說清楚了嗎?”
蕭滄瀾戰(zhàn)戰(zhàn)兢兢,身子匍匐在地:“清楚了清楚了。”
“還有其他疑問嗎?”
“沒有了沒有了。”
“那本尊走了。”
“恭送玄武尊上!”
玄武又討好地看了秦悠悠一眼,然后身形迅速消散。
速溜、速溜!
大殿很安靜。
身上的威壓消散后,眾人仍然心有余悸,大氣都不敢喘。
秦悠悠沒事人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著。
眾人這才用手撐著地,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擦去唇邊血跡,膽戰(zhàn)心驚地落座。
可看到秦悠悠泰然自若地坐在最后面,他們只覺得屁股下的椅子,有些發(fā)燙。
怎么能讓這樣一位巨佬坐在最后呢?
罪過啊罪過啊!
再看看原本坐在最首座的楚寒霜,所有人都覺得,這位置,是不是該易主了?
但,楚寒霜不這么想。
玄武走了,她覺得自己又行了。
她爬起來,驅(qū)動靈氣,迅速將衣衫和頭發(fā)烘干。
在眾人隱晦的眼神眾,目光狠厲地一掃全場。
所有人的目光在和她接觸后,就迅速躲避開,這一位,終究也還是惹不得。
“哼。”楚寒霜冷笑一聲,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著。
看向秦悠悠的眼神,暗藏了幾分陰毒。
蕭滄瀾掃視眾人,朗聲道:“泥腿宗的地址已定,諸位可有意見?”
“沒有。”
“自然是沒有的。”
“恭喜魏宗主,賀喜魏宗主!”
道喜聲連續(xù)不斷地響起,秦悠悠拱手回禮:“客氣了諸位,屆時我泥腿宗建成,定邀諸位來喝一杯。”
“那我等不甚榮幸。”
眾人大喜,魏宗主顯然沒有敵意,那他們就不必太擔(dān)憂了。
全場,唯獨(dú)楚寒霜滿臉的陰霾。
她的指甲狠狠掐入了白鳳的翅羽中,白鳳顫抖著闔上雙目,沒敢吱出一聲。
“好。”蕭滄瀾點(diǎn)點(diǎn)頭:“那,極北島,就是泥腿宗的建宗之地。”
“諸位可還有其他事情要商談?”
眾人連連搖頭。
玄武出現(xiàn),坐實(shí)了那個少女的強(qiáng)大。
這鹿鳴國的宗門排行,恐怕將發(fā)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們都恨不得立即飛奔回宗,把這個大事告訴全宗上下,商量好應(yīng)對之策。
以及,準(zhǔn)備好給泥腿宗的賀禮。
哪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秦悠悠卻舉起了手:“那個,報(bào)告國君,我還有點(diǎn)事。”
蕭滄瀾現(xiàn)在看秦悠悠,就像是在看一尊閃閃發(fā)光的大佛。
這可是跟玄武交好的大能,不必懷疑,她絕對能夠震懾住大坤!
她,就是鹿鳴國一直苦苦尋找的絕世強(qiáng)者!
更別提她還這么有禮貌,比那楚寒霜順眼了幾百倍。
他面容變得柔和,微微頷首:“請問霸天尊上有何事?”
秦悠悠笑著:“是這樣的,我手里有兩件自己鑄造的寶器,想趁著各宗門宗主都在, 在這里拍賣一下。”
拍賣?
眾人都有點(diǎn)好奇,這位新晉大能,不知會拿出怎樣的好東西?
蕭滄瀾也興致勃勃。
楚寒霜譏笑:“又是玄武又是寶器,泥腿宗宗主還真是底牌頗多呢。”
秦悠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也叫底牌?”
她真正的底牌,可都在QQ農(nóng)場里住著呢。
“你!”楚寒霜怒了,她好大的口氣!
“我可從未聽過有哪個強(qiáng)者,能做到戰(zhàn)器雙絕。想必,閣下親手鑄造的寶器,不過爾爾吧。”
“你不過是想借著玄武的東風(fēng),趁機(jī)拿出來撈一筆,想要大家看玄武的面子上,賣你個人情吧?”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呢。”
鑄器師的實(shí)力一般要低于正常的修煉者,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鑄器了,并不能做到戰(zhàn)力超絕的同時,鑄器也超絕。
因此,眾人聽完這句話,也遲疑了。
秦悠悠聳聳肩:“或許吧,諸位可以看后再決定,公開拍賣,價(jià)高者得。”
她直接拿出那條銀白的項(xiàng)鏈和那只黑色的手環(huán)。
眾人看著這兩件平平無奇的器物,都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靈氣波動。
暗影樓樓主搖搖頭:“這魏霸天,有了玄武撐腰,也是飄了,這么低檔次的寶器,也有臉拿出來拍賣。”
楚寒霜挑眉,果然,如她所料。
她又斜斜地倚在了大椅上,手一指,看向身后的拓跋軒:“好徒兒,你說說看,這等檔次的寶器,在我寒霜谷,是何人在用。”
拓跋軒抬起冷硬的下巴,語氣中都是身為寒霜谷弟子的自豪:
“這兩件器物,連靈氣波動都無,在我寒霜谷,外門弟子都不會用,頂多,也就外門打掃茅廁的傭人,會用一用吧。”
“哈哈哈哈,說得好!”楚寒霜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都搖搖頭。
這話雖糙,卻在理。
眾人的臉色幾番變化。
他們本來是想要隨便開個價(jià),拍下寶器,賣這魏霸天一個人情的,被這弟子一說,他們反而不好下手了。
畢竟,沒有哪個宗主,愿意被說成連寒霜谷掃茅廁的傭人都不如。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激動地跑到了大殿外,噗通一聲跪下。
“啟奏國君!天鑄器師李鐵手在宮門外求見!”
什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騰地站起了身,滿臉的愕然。
蕭滄瀾和楚寒霜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