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又解下腰間的玻璃瓶:“我這有件東西要給泥腿宗,還望小舅舅幫我轉(zhuǎn)交一下。”
“這是什么?”魏寄好奇。
瓦達(dá)西還盯著秦悠悠的臉發(fā)愣。
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穆飛棍是個女的,可誰能想到,她竟生得這么……讓人移不開眼?
他一直視為情敵的人,竟然是這么個漂亮的小姑娘?
瓦達(dá)西淚奔。
此刻,瓶子被遞出去,瓦達(dá)西趔趄了一下,忙整理了下郁悶的心情,趴在瓶壁上穩(wěn)住身形。
之前被秦悠悠吼過一嗓子后,他的靈魂已經(jīng)現(xiàn)了形,誰都能看見他。
魏寄納悶:“這什么玩意兒?怎么看不清樣子呢?”
秦悠悠沒直說這家伙是瓦達(dá)西的魂魄,給他保留了一點兒體面。
而是介紹道:“這是第二重天的珍稀品種采蜜蚊,我也就抓到了這么一只,他要去給泥腿宗采蜜。”
“這蚊子還能采蜜?”魏寄奇了。
就連見多識廣的秦霽玉和魏云,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看到他們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秦悠悠倍覺驕傲,像一個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不但能采蜜,還能跳舞呢。”
“真的假的啊?來一個來一個!”
秦悠悠彈著瓶壁:“聽見了沒,來一個。”
瓦達(dá)西滿臉的屈辱,他梗著脖子不動。
之前在她面前被迫跳舞就算了,如今,一群次大陸的下等人,也配看他跳舞?
想得美!
他是個人!
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男人!
來自于第二重天的高等男人!
他絕不自降身份,給這群鄉(xiāng)巴佬跳舞。
見他半天不動,秦悠悠眉頭一蹙,逼近,一雙眼睛盯著他:“我命令你,跳。”
瓦達(dá)西一個哆嗦。
這個妞兒,好可怕!
腦子還沒來得及更進(jìn)一步地思考,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開始了動作。
咚恰恰,咚恰恰。
踮起腳尖,旋轉(zhuǎn),跳躍,伸展身體。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在跳舞!”
“停下、快停下!這不是我的意愿。”
“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啊,這動作好難,輕點輕點,扯到蛋啦!”
“我怎么在轉(zhuǎn)圈,天,好快,太快了,快停下,頭好暈頭好暈,別轉(zhuǎn)啦!”
瓦達(dá)西的動作又快又復(fù)雜,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秦悠悠:“好神奇,跳得比皇家芭蕾舞團(tuán)的四小天鵝還好。”
魏云:“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魏寄:“這舞技,比宮里的舞娘都不遑多讓了。”
秦霽玉:“悠悠,讓他去采蜜不是屈才了,送大街上去賣藝吧,肯定能賺翻。”
瓦達(dá)西屈辱地尖叫:“你們這群下等人,膽敢命令我去賣藝,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跟你們不共戴天!”
魏錦幽幽飄過一句:“嗡嗡嗡的太吵了,能吃么?像知了一樣油炸了。”
瓦達(dá)西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閉緊嘴巴,驚恐地看向?qū)γ媪髦谒慕^色美人,是誰,這么魔鬼?
這美人和穆飛棍那廝的真容有七分像,他如果記得不錯,穆飛棍還喊她為“娘”。
魔鬼的娘,難怪,比魔鬼還魔鬼!
秦悠悠被自己老娘的話嚇得一哆嗦。
忙把瓦達(dá)西收起來,防備地看向親娘:“饒了他吧,他都不夠您塞牙縫的。”
再說了,她還要留著瓦達(dá)西去采蜜呢。
魏錦遺憾地吸溜了口水:“算了,閨女說什么就是什么。”
秦悠悠忙將這瓶子交給魏寄:“請一定將他送去泥腿宗。”
又湊近,囑咐瓦達(dá)西:“好好采蜜,將功贖罪,我就讓你活久點兒,否則,我……”
她做了個捏死的動作。
瓦達(dá)西一個哆嗦。
他嚇得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心里卻在想,禍兮福所倚,他感受到,跟在穆飛棍身邊這么久,聞了雞蛋的香味后,他的靈魂強度變強悍了許多。
本來他靈魂離體后,只要一刻鐘不完成奪舍,就會灰飛煙滅,但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非常好,哪怕一直不奪舍,他也能維持住魂魄不散。
而且,只要等這女人走了,就無人能制得住他了。
次大陸都是些下等人,到時候,憑借圣光神殿的功法, 他還不是想奪舍誰奪舍誰?
呵呵呵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忍一時之辱,回頭,定要百倍千倍還之!
秦悠悠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dāng),這頓飯也吃完了,她不能拖延,畢竟,現(xiàn)在還是學(xué)院試煉的時間。
QQ農(nóng)場被她錨定在那片試煉秘境,她得趕在試煉結(jié)束前回去,不然,回頭學(xué)院清點人數(shù)時,她若是不在,又要穿幫。
秦悠悠沒有再遲疑,立即帶著小飛云、秦霽玉和魏云趕到傳送陣。
華光一閃,四人齊齊消失。
再露出身形時,他們已經(jīng)在QQ農(nóng)場。
“這里是?”
秦霽玉和魏云一愣。
他們還以為,他們會被直接傳送到第二重天,可眼前,是一個農(nóng)家小院,外面有一大片田地,田地里,還有正在勞作的一群農(nóng)夫。
整片空間的靈氣濃度,濃郁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秦悠悠之前并沒有和任何親人說起過QQ農(nóng)場的事情,看到大舅舅和哥哥臉上迷茫的神情,她一笑:
“我之前不是走丟了三年嘛,那三年,就一直住在這個小院中,后來,我回了秦家,這個小院神奇地變成了我的隨身空間。”
“我和小飛云在外界還有點事,這些天,大舅舅和哥哥就住在這里,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凌肆,等時機成熟時,我會召喚你們出來。”
秦悠悠急著去辦事,稍微交代了兩句,就帶著小飛云,身形一閃,消失了蹤影。
留下秦霽玉和魏云二人面面相覷。
“凌肆?誰啊?”
“不知道,我只認(rèn)識凌壹。”
正疑惑著呢,就看到,一個俊美得人神共憤的青年,系著圍裙,邁著長腿,從小屋內(nèi)走出。
他面容冷硬,可偏偏,硬生生地扯出一個與他氣質(zhì)極不相符的、大大的笑容。
“哥哥好。”
“大舅舅好。”
秦霽玉:!!
魏云:!!!
這男的誰啊!
為何學(xué)悠悠一樣稱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