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爸爸啊,她真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爸爸。”她幸福地想。
可憐的小阿嫵,母妃在她兩歲時就死了,父皇子女眾多,直到她成為鑄器宗師前,都不曾得到過一絲絲父愛。
后來,她成為了皇室的一柄利器,成為了她父皇的驕傲,但這種驕傲里面,愛有幾分,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必須要保證自己的有用,才不至于成為一顆聯姻的棋子。
此刻的姬嫵,忘記了童年的一切痛苦,回歸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小女孩。
她看著眼前的秦悠悠,幸福得冒泡泡。
甜甜地想:“寶寶好愛爸爸!”
秦悠悠看著最終的成品,這是一件極漂亮的金鎖,鎖邊掛著金鏈子,精致又貴氣。
她把金鎖戴到姬嫵的脖子上:“好閨女,平平安安。”
姬嫵睜著懵懂地睜著大眼睛,珍愛地摩挲著脖子上的金鎖,此刻的她還不知道,這句話的能量。
從此,她的人生,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打完金鎖,秦悠悠又拿出鐵礦。
玉米地有一百畝,鐵柵欄也得安排上。
有姬嫵幫忙,事半功倍。
趁著白天打好了,晚上再叫凌肆去安裝,美滋滋。
凌肆:我謝謝你。
※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
第三天,正好是四年一度的家族大比。
今年的家族大比,來觀賽的人,尤其的多。
其中最為有名的,要屬青靈峰的尹掌門和三位長老。
聽說,尹掌門實力又進展到了深不可測的境界。
半個月前,青靈峰上雷暴滾滾,劈下了十八道天雷。
十八道天雷,那究竟是什么境界的雷劫?
簡直聞所未聞。
恐怕,這位尹掌門,已經不再是戰王境了。
戰王境之上,那是什么境呢?
那不是普通修煉者該考慮的。
有傳言說,尹掌門此次進都城,是為了挑選天賦異稟的好苗子。
因此,四大家族的小年輕們都萬分重視這次的青年賽,希望能一鳴驚人,入了尹掌門的法眼。
雷菡月無比慶幸自己改姓了雷。
雷嬌兒很重視她,給了她半顆天香丹,終于讓她跨過了戰宗的門檻。
不僅如此,還給她配了一根上品靈器級的長鞭。
長鞭帶倒刺,甚是對她胃口。
“呵,秦家看到如今的我,肯定很后悔吧。”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昂了昂頭。
十六歲的戰宗初級,超越了南宮皓安,超越了曾經的秦霽玉。
這才叫天才,這才叫人上人!
今日,她雷菡月,要閃耀都城,亮瞎所有人的狗眼!
“哥,青靈峰的尹掌門來都城了,你說,他會不會將我選為關門弟子呢?”
秦駿安聲音淡淡的,好心提醒:“別忘了,尹掌門給過爹爹難堪。”
“爹爹?他的實力確實有點太弱了,不怪尹掌門不會把他當回事。”雷菡月冷笑。
曾經她覺得戰宗高不可攀,可當她自己成為了戰宗,便發現,不過如此。
“十六歲的戰宗,足夠入他的法眼了。”雷菡月驕傲地抬起下巴。
她一定要進入青靈峰,成為尹掌門的關門弟子。
就算黑鳳之事后續暴露了又怎樣,她多的是本事讓秦家后悔莫及!也多的是本事讓雷家將她重點栽培。
還有秦悠悠,她滴血認主了挽玉弓又怎樣?有秘密又怎樣?
她就不信,秦悠悠的秘密,大得過青靈峰!
……
秦葉工作了這些天,賺了不少銀幣。
買了丹藥,全部服下后,終于,在昨天半夜,晉升到了大戰師中期!
他神清氣爽地扭扭脖子、伸伸懶腰。
只覺得加入挑糞隊,是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選擇。
“呵,秦小榮,大戰師中期有什么了不得的,如今我也是大戰師中期了,等著在青年賽上一決勝負吧!”
他捏著拳頭,今天,他要一雪前恥!
在同等境界下,秦小榮比他矮,比他瘦,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有期待比賽的,自然也有不期待的。
南宮皓安一點都不期待。
晉升戰宗后,每往后一級,都難于登天。
家族本來想買天香丹來幫助他沖擊境界,可不料,天香丹早已被一搶而空。
他又想買點醉神樓那千金難求的醬,結果,也沒貨了。
據說是大比之前都不會再供應了,要不是知道醉神樓背景不簡單,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被哪個家族操縱了。
這下,他的實力,只停留在戰宗初期。
他別的都不怕,就怕會遇到秦家那個戰宗中期的小護衛,要是自己被小護衛打敗了,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更再無顏面求娶悠悠了。
陸清瞳也不期待大比。
在家族資源的堆砌下,她也從大戰師大圓滿晉升為了戰宗初期。
可她每一次晉升,都會想到秦霽玉。
四年前,他的光芒那么耀眼,四年后,他卻只能淪為看客,坐在輪椅上,被所有人嘲笑的目光淹沒……
如果他的丹田不曾被廢,四年的時間,以他的天賦,該成長成怎樣耀眼的存在呢?
一想到這些,她就好難過。
她恨不得跟他一樣成為個廢人,這樣,他就不會覺得自己是高攀。
可她又不能讓自己成為一個廢人,家族需要她,而她,也只能變強,再變強,才能保護他。
……
秦霽玉今日穿上了一身雪白的長袍。
頭上簪了一枝竹色玉簪,他坐在輪椅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看起來就是個溫和有禮的貴公子。
他仍然瘦弱,但已不是那種風一吹就飛走的瘦弱,臉色也較兩個月前,好看了很多。
他很期待,今天他能見到清瞳,他的樣子,應該很不錯,不給她丟臉。
“準備好了嗎?出發去比家族大比了。”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
卻瞳孔一縮。
秦悠悠頭發亂糟糟的,大大的黑眼圈,滿臉的憔悴,懷里還抱著一個嘬手指頭的姬嫵。
姬嫵裹在包被里,戴著頂奶奶牌虎頭帽,眼睛咕嚕咕嚕轉,倒是精神得很。
她個頭比秦悠悠高,秦悠悠使出了吃奶的力才能摟著她走。
她哀嚎:“哥,孩子帶不了,帶不了一點,誰帶誰知道。”
這三天,孩子夜里不睡,白天蹦迪,寶寶輔食還要邊哄邊喂,要她這個當爹的老命了誒!
秦霽玉滿臉黑線。
“我先走一步,你慢慢來。”他把輪椅搖成了風火輪。
這誰家的妹妹、誰家的侄女?
不認識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