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四周,一時怔住。挑高的客廳掛著水晶燈,墻上貼著壁紙,線條利落的黑色金屬嵌在墻面與地板交界處,劃分空間,卻不顯冷硬。
米黃燈光灑下來,照在柔軟的地毯和真皮沙發上,整個屋子奢華卻不張揚,透著精心打理過的秩序感。
她盯著光潔如鏡的地面,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了鞋放進鞋柜,穿著襪子走進客廳。
江晏辰把燒烤放茶幾上,啤酒拿出來,抱枕隨手往地毯上一丟:“隨便坐,我去換身舒服點的衣服。”提著裝啤酒的袋子離開。
踩著柔軟的地毯,清秋盤腿在抱枕上緩緩坐下,目光輕輕掃過房間。每一處細節都像經打磨:酒柜里的陳列、墻上的抽象畫、甚至香薰的位置,無不在訴說一種精致而奢華的生活方式。
寬大的落地窗,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萬家燈火,霓虹閃爍,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腳步聲響起,他出來了。一身淺灰色家居服,肩寬腿長,整個人松懈下來,卻仍帶著力量感。
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紅酒,開瓶,倒進醒酒器,再拿兩只杯走回來,在她身邊坐下。
“怎么不吃?”他側身看她,聲音溫和:“涼了就不好吃了。”
伸手碰了下外包裝,皺眉:“得熱一下。”
廚房傳來碗碟的碰撞聲,微波爐啟動的聲音。片刻他走了出來:“五分鐘就行!”
緩緩走到清秋身旁,仿佛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期待和溫柔。
他隨性地坐了下來,雙腿張開,將清秋圈入其中。伸出手臂,小心翼翼摟住清秋纖細的腰肢,慢慢地將女人拉近自己。
請秋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心跳不禁加快。她抬頭,目光與江晏辰交匯,兩人的視線在一瞬間交織在一起,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但兩人的心跳加速同頻,撲通,撲通,撲通!
江晏辰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里面蘊含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深情。他凝視著清秋,眼中的溫柔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柔和。清秋自然地迎上他的目光,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卻在深處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
那種挪不開視線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彼此。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不再重要,周圍的一切都漸漸模糊,唯有彼此的存在如此清晰。
清秋凝視著江晏辰,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種熟悉感,那是一種認識了很久的熟悉,就好像他們早已相識,只是在這一刻才重新相遇。
然而,這種熟悉感又像是曾經在夢中見過的,虛幻而朦朧,讓她無法確定這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
她不禁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僅僅只是巧合?她不知道,但她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有著某種深意。
“叮——”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劃破寂靜,將兩人從彼此眼波深處喚醒。江晏辰低笑,薄唇在她唇角輕點一下,起身朝廚房走去。
清秋仍坐在原地,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唇瓣,心頭那抹熟悉感如霧里看花,抓不住,卻又揮不去。
片刻,他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烤串緩步而出,香氣裹挾著炭火的焦香彌漫滿屋。將烤串輕輕擱在茶幾上,從容的在地毯上落座,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動作自然而然。
“寶貝,”他嗓音微啞,帶著笑意:“這家燒烤加熱后更香,你嘗嘗。”
清秋怔了怔,那一聲“寶貝”讓她有種微醺感,還未回神,一杯紅酒已經遞了過來。深紅液體在玻璃杯中流轉,映著暖光。
“紅酒配烤串,絕配。”他舉杯輕碰她的杯沿,眸光灼灼:“歡迎你。”
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滿足地閉眼咂舌。慢慢咀嚼烤串上擼下的肉塊,一臉的滿足!
她望著他,忽也豪氣上涌,學著他一口干掉,再擼起一串猛咬。肉汁迸發,脂香四溢,忍不住由衷贊嘆:“嗯~!真是……太好吃了!”
他笑了,眼角浮起溫柔,用鼻尖輕擦過她的鼻尖。隨后,一邊熟練地拆簽、咀嚼,一邊又為兩人續上酒:“說明我們口味相同。”
夜色漸濃,談笑間烤串已消滅光,一瓶紅酒也已見底。他側頭問:“再來一瓶?”
她擺手,臉頰泛紅,眼神迷蒙:“不要了……再喝真醉了。”
他壞笑著起身,仿佛沒聽見,利落地開瓶倒入醒酒器,心中暗忖:呵!酒量還不錯。今晚,不讓你癱在我懷里算我輸。
電視被打開,碟片緩緩旋轉,《魂斷藍橋》的畫面浮現。他隨口問:“看過嗎?”
她靠在他肩頭,微醺搖頭:“聽說是部經典愛情片。”
“嗯,大學時女生都愛看。”他輕笑,背倚沙發,將她更深地圈進懷里。
電影里羅伊吻向瑪拉,江晏辰的目光卻落在身邊人臉上。低頭,吻住她。
酒精催化下,她的羞怯如春冰初裂,終于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回應他。
他心跳驟然加速,抱起她走向臥室,動作輕柔卻堅定。
床鋪柔軟,他覆身而上,親吻綿長。指尖滑過她腰際,觸到那一片溫潤肌膚,細膩如緞。她輕顫,呢喃出聲:“我怕……”
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低沉溫柔:“別怕,我會溫柔點。”
一夜纏綿,不知晨昏。
正午陽光透過紗簾灑落,清秋醒來。視線所及,是他**的胸膛,再往上,是他剛毅的下頜,胡茬微青。她瞬間臉熱心跳,猛地轉身鉆進被窩,卻被**的身軀提醒,昨夜并非夢境。
這一套大動作,驚醒了男人。手臂一收,將她重新摟緊,嗓音沙啞帶笑:“醒了,寶貝。”
她窘迫得只想消失,可越躲越顯形,最終像受驚的小兔般彈出頭來。
他低笑,箍緊她:“再亂動,我就又要了。”
她僵住,清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不敢再動分毫。
記憶翻涌:第一次他極盡溫柔,事后還抱她去浴室清洗;可水流未停,又將她壓在濕滑的瓷磚上。出來時她幾乎睜不開眼,他卻耐心的吹干她的長發,再將她擁入懷中安然睡去。
黎明時分,他渴醒,喝完水從背后摟住她睡,摟著摟著又摟出了火。她掙扎哭求,換來的卻是,所有聲音被一個吻吞沒。最后,她不知是昏沉睡去,還是被耗盡了力氣……
想到這些,她臉更燙了,偷偷瞥他一眼,心緒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