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余曉雯說葉問棠和一個部隊里的男人好上了,他心里特別不得勁不甘心。
葉問棠和他做了十七年的夫妻啊,她怎么能找別的男人?
但也明白他現在沒有任何立場指責批評葉問棠,否則只會把葉問棠越推越遠,最好的辦法就是哄著來。
心里有了算計,張春華做出一副愧疚的樣子,“問棠,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對不起,是我以前不懂得珍惜你,還做出了欺騙你傷害你的事,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我們還能當朋友。”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
葉問棠反問張春華,“你會和欺騙你傷害你的人做朋友嗎?”
張春華再次被噎住,“……問棠,是人都會犯錯,你總得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是不是?”
葉問棠冷嘲的看著他,“改過自新?你打算怎么改過自新?是把你買給余曉雯的那套房子轉到我名下來?還是把張洋塞回到余曉雯肚子里去?”
不待張春華開口,葉問棠又道:“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說這些虛偽又可笑的話,我已經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不可能和你這樣的人成為朋友,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我不管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都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張春華沒想到以前那么賢惠、對他百依百順的葉問棠,現在居然這么難講話,一次次的拒絕他,還不留任何余地,他只覺得自己的“一腔真心”被戲弄了,一臉羞惱道:“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有其他男人了?不就是一個當兵的嗎?有什么了不起?他就是看你瘦下來了模樣還行,又開店了能掙幾個小錢,所以和你玩玩而已,連孩子都不能生,你還真以為他會把你娶回家啊?”
葉問棠沒想到張春華居然連她和時均安處對象的事都知道,她冷聲道:“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的事和你無關,也不勞你操心,在我眼里心里,他就是最好的,你連他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聽到葉問棠居然這么貶低他,張春華氣得頭頂快冒煙了,“葉問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們還沒離婚的時候就和那個野男人勾搭上了吧,結果你卻反過來威脅我,找我要那么多錢,你把我給你的錢都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去部隊里舉報你們亂搞男女關系!”
葉問棠沒想到張春華這么厚臉皮又這么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正欲開口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要舉報我?”
葉問棠回頭一看,竟是時均安。
平時他的聲音都低沉磁性,很好聽,但此刻,他的聲音冷冰冰沒有任何起伏。
他大步走到張春華跟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黑沉的鳳目一望無底,深到讓人猜不到情緒。
張春華看到時均安一身綠軍裝,再聽他說那句話,就猜到了他是誰,臉當即就白了。
張春華的身高有一米七八,在男人中不算矮了,卻比時均安還矮了半個頭多,兩人站在一起,時均安不管是身高、長相還是氣勢,都直接秒殺張春華。
張春華就算再傻也看出來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當兵的,但他不愿意就這么認怕認慫,鼓著膽子道:“我和葉問棠離婚,我們雙方都有原因,憑什么她找我要走那么多錢后,還讓我每個月給她轉錢?不轉就要去醫院找我領導?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時均安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他先去的棠廚小吃店找葉問棠,陳夢舒告訴他,葉問棠不在店里,說有個男人來找她,他們去外面說話了。
時均安原本打算在店里等會兒,葉盼娣突然過來小聲的說,那個男人是她以前的大姑父。
時均安聽懂了,也就是說,是葉問棠的前夫。
時均安不放心,便順著陳夢舒和葉盼娣指的方向找了過去,就聽到張春華說希望和葉問棠還能當朋友的話。
時均安沒有立馬現身過去,他想聽聽葉問棠會怎么回答。
結果葉問棠不但直接拒絕了,還把他一頓猛夸。
時均安伸出一只手,揪著張春華的脖領子,把他給提溜起來,眼神寒誚:“你有種現在就去舉報!”
有些瘦脫相的張春華跟高大結實的時均安一比,直接被比成了豆芽菜,他自覺丟了面子,但是他也知道,他根本不是時均安的對手,梗著脖子說:“只要她不讓我以后每個月再給她轉錢,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
一旁的葉問棠自然不同意,她道:“不行!錢你一分都不能少我!我和時大哥是才處的對象,他未婚,我單身,我們倆處對象合法合理,我相信部隊查清楚真相后,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和清白的,而不是隨隨便便就信你潑的臟水。”
“問棠,我一個月工資就那么多,我還要養洋洋,你每個月找我要五百塊錢,你可想過我和他的日子怎么過?”張春華恨不得沖過去打葉問棠一頓,但是他不敢。
葉問棠的這個野男人盯著他的眼神太嚇人了。
而且他衣領子被這么揪著他都有些呼吸不暢了,不得不服軟道:“問棠,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念在你和洋洋母子一場的份上,就別再讓我給你轉錢了,你放心,我也不讓你吃虧,你的戶口你想什么時候轉走都行,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轉走,你也沒地方落戶啊是不是?”
話落,時均安突然放開了張春華的衣服領子,張春華大大松了一口,誰知下一秒,時均安突然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個男人,沒有哪一句話不是在威脅棠棠欺負棠棠,實在可惡。
張春華慘叫一聲,摔在地上,眼鏡碎裂,鼻血流了出來。
“誰說沒地方落戶?棠棠和我結婚,戶口就可以落了。”時均安說完,不再看張春華一眼,大步走近葉問棠,牽住她的手就走。
葉問棠沒想到時均安居然打了張春華,她不禁有點擔心。
不是擔心張春華,而是擔心時均安。
萬一張春華去舉報時均安打他怎么辦?
這可是事實啊,張春華臉上的傷就是鐵證。
時均安仿佛看出了葉問棠眼底的擔憂,他抬起另一只手,捋了下葉問棠散落在額頭的頭發。
“這種渣滓,打就打了。”
他說:“要是連自己的對象都保護不了,我這個師長就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