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如刀,雷霆震怒之下,他的聲音猶如巨浪拍岸,卷起千堆雪。
何霽明心里震撼,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莫名的就相信時均安肯定能干出讓他身敗名裂的事來。
“還有,如果你以后還想當我兄弟,那你就應該喊她一聲嫂子?!睍r均安的那雙眸子里是無邊幽暗,散發出透徹心骨的嚴肅,然后他就轉身大跨步走了。
聽著他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何霽明胸口像被堵住似的,渾身僵硬,從未有過的憋悶。
隨即他自嘲的笑了起來。
葉問棠和時均安,這兩個人,說的話居然都差不多。
都讓他喊她嫂子。
葉問棠,怎么就成了他嫂子了?
*
葉問棠晚上在店里忙完,回到了她租的房子,洗完澡正準備睡下時,她聽到了敲門聲。
在寂靜的夜里,雖然敲門聲不大,但她還是聽到了。
這么晚了,誰在敲她的門?
葉問棠自己一個人住,就算聽到了她也不敢隨便開門,但那敲門聲卻一直在響,鍥而不舍。
就這么敲下去她也沒法睡??!
葉問棠鼓足勇氣,下了床,走出房間,打開大門。
這下院外的敲門聲聽得更清晰了。
葉問棠鼓足勇氣問:“是誰?”
門外傳來一道熟悉又磁性的聲音,“棠棠,是我?!?/p>
時均安?
葉問棠松了口氣,忙過去打開院門。
門外站著的,可不就是時均安。
葉問棠有些后怕又驚喜地問:“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想你就來了?!睍r均安忽然捧住葉問棠的臉,低頭吻住了她。
吻得特別粗魯,熱烈又霸道,急切的長驅直入,用力汲取她所有的氣息。
葉問棠被吻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靈魂都仿佛出了竅,但她卻舍不得推開時均安,而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摟緊他、回應他。
時均安得到回應,身形一動,一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按進懷里,吻得更激烈了。
吻了半晌,他忽然停下,一個打橫抱起了葉問棠,用腳踢上院門,抱著她進了屋里,將她放在床上。
而后他快速地脫了軍裝外套扔在一邊,整個人就要往葉問棠身上壓,卻被葉問棠給推開了,“你、你先去洗個澡好不好?”
在部隊里忙了一天,時均安自然出汗了,雖然他的汗味并不難聞,但葉問棠有些潔癖,覺得洗澡了才能上床。
“好。”時均安看著葉問棠紅透的臉蛋,聽出她這是同意了,心中一喜,忙去了衛生間。
聽著衛生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葉問棠害羞的將頭縮進了被子里。
她原本覺得那種事留到結婚再做比較好,但現在她覺得,也沒什么不可以。
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她是既緊張又期待。
很快時均安就洗好了,因為他下了班直接過來的,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上半身和一雙大長腿都直接裸露在空氣中,肩膀寬闊,勁腰有力,硬朗的八塊腹肌和線條流暢的人魚線一覽無遺。
時均安走到床邊,上了床,在葉問棠旁邊躺了下來,隨即翻身壓了上來。
男性火熱的氣息直接裹過來。
時均安目光深深地注視著身下的女人,她穿著棉質睡裙,不暴露,卻難掩性感。
尤其她里面沒穿胸罩,所以洶涌誘人的輪廓形狀他都看見了,這讓他瞳孔幽暗如深淵。
然而當他想要再次吻上她時,卻見她別過臉去,“均安,不行……”
時均安僵住,以為葉問棠還是不愿意。
下一秒就聽葉問棠臉色更加漲紅的解釋道:“我那個來了。”
“?”
時均安沒聽懂,“那個是哪個?”
葉問棠咬著牙小聲道:“就是月經?!?/p>
時均安就算以前沒處過對象沒結過婚,但基本的常識是知道的,他擰著眉問:“什么時候來的?”
葉問棠說:“剛剛。”
剛才時均安在洗澡時,她突然感覺下腹有些墜痛,然后覺得下面流了什么東西出來。
葉問棠的月經一向不是太準,尤其這幾年,幾個月半年才來一次,她猜到可能是月經來了,但又不太確定,下了床一檢查,果然來了。
幸好她前段時間買了包衛生巾放在家里,以備不時之需,要不然這大晚上的,去哪里買衛生巾啊?
時均安吐了口氣,“怎么這么不巧?”
看著他一臉郁怨,葉問棠無辜又好笑道:“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時均安撥開她的長發,俯身埋在她脖頸間發了狠地吻。
雙手也沒閑著,不停的撫摸著,探索著。
她的身體這么的軟,一旦碰上,仿佛像是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找到了水,讓他欲罷不能,流連忘返。
他的手心有繭,給她的肌膚帶來微微有點刺痛的感覺。
讓她戰栗不已。
葉問棠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那種放浪的聲音,她閉上眼,緊張和羞澀暈染在她那漂亮的臉蛋上,那柔媚的神情讓時均安情難自禁。
時均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滾燙,沙啞又性感的聲音突然浮在她耳畔,“棠棠,我想看看你?!?/p>
“燈!把燈關了!”葉問棠雙手抱在胸前,想推開時均的手。
時均安哄著她道:“燈關了我怎么看?”
“我不管,就要關燈?!比~問棠說什么也不松口,時均安知道她臉皮薄,便起身把燈給關了。
房間里立馬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見,眼睛失去了作用,但其他的感官和感覺卻加倍。
時均安像座大山一樣,給葉問棠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她的心臟被掀到嗓子眼,酥麻的電流漫過全身,一波又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