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其他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要說葉問棠離婚這事,還真不是什么秘密,之前葉大發他們來鬧時,吸引了不少人圍觀,都知道棠廚小吃的那個漂亮女老板壓根就不是她父母生的,說是什么偷換的,還離婚了。
也正因為知道她離婚了,那個男客人才敢對葉問棠起心思。
一個離了婚的漂亮女老板,要是追到手了,那不光有個漂亮老婆,還能白得一個店,尤其這店的生意還這么好,等于每天躺在家里就能掉錢,想想都讓人眼饞。
抱著這種想法的男人可不在少數,只是大部分男人都結過婚了,所以也只敢想想而已。
后來葉耀祖和方芳也來鬧了一次,而且鬧得動靜不小,連公安都來了,把人都給帶走了,包括葉問棠。
眾人都在背后議論紛紛,葉問棠都進公安局了,棠廚小吃是不是開不下去了?
沒想到沒過多久,葉問棠就和她店里的女店員回來了,沒事人一樣。
現在又來了個女人指著葉問棠罵,這個棠廚小吃的老板到底得罪過多少人啊?
胡鳳和葉盼娣兩人趕緊過來,分別站在了葉問棠的一左一右,就跟兩大護法似的。
胡鳳這個時候也在店里,她現在中午不用去給蘇水水送飯了。
蘇水水讓她店里的兩個女店員輪流過來取,反正中午那會兒服裝店不忙,而葉問棠的小吃店卻是正忙的時候。
每次取三份,蘇水水一份,兩個女店員各一份。
兩個女店員都特別樂意,能省了飯錢不說,關鍵棠廚小吃的飯菜是真好吃啊。
蘇水水之前一個人吃不給葉問棠錢就算了,現在三個人吃她必須得給錢,葉問棠拗不過她,但每次只收兩個人的錢,蘇水水那份她說什么也不收。
胡鳳怒視著張秋月,“你誰啊?再敢罵葉姐,俺就去找公安過來。”
自那次看到公安來直接就把葉耀祖和方芳給抓了,葉耀祖和方芳嚇得動都不能動,胡鳳也知道了,有事就找公安。
丁成毅忙起身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他向葉問棠道歉道:“實在對不起,秋月她對你有誤會。”
說著,就要拉著張秋月坐下。
“什么誤會?”張秋月甩開丁成毅的手,咬牙切齒地質問葉問棠:“你敢說宣傳欄上的那封信不是你寫的?”
當然是葉問棠寫的。
但葉問棠可沒傻到承認,她問:“什么信?”
“你少在這兒裝瘋賣傻了,不是你寫的還能是誰寫的?”
葉問棠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這么肯定是我寫的,那你有證據嗎?”
張秋月被噎了下,隨即叫道:“就是你寫的!”
其他人:“……”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信,但是長眼睛長耳朵的人都看出來聽出來了,張秋月壓根就拿不出證據。
卻還一直在這嚷嚷個不停,狗叫似的,吵死了!
那個男客人第一個站了出來,指責張秋月,“既然沒有證據就別胡亂冤枉人!”
其他客人也都跟著附和道:“是啊,沒有證據在這說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來吃飯的?不吃飯就走,外面還有不少人在排隊呢。”
“就是,別占著桌子不吃飯!”
……
張秋月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都幫著葉問棠說話,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不就是看葉問棠是這家店的老板么,有什么好巴結她的?
一群哈巴狗,難道巴結葉問棠就能吃飯不給錢啊?
張秋月正欲和那些人對罵,丁成毅再次拉住了她,他皺著眉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別再鬧了,再鬧傳到廠里去了,我這個車間主任還做不做了?”
張秋月心里頭再不甘怨恨也只能閉了嘴,被丁成毅拉著坐下了。
她想走,轉念一想,她這時候走顯得是她理虧不對似的。
那些人趕她走,她偏不走!
外面那么多人排隊關她什么事?
等著就是了!
再一想,她在這吃飯就等于讓葉問棠掙她的錢,頓時又慪得不行。
葉問棠怎么就成老板了?她哪里來的那么多錢開店?
就算擺攤生意好,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掙到這么多錢啊。
張秋月在心里認定,葉問棠肯定是勾搭上了其他男人,從其他男人那里要錢的。
這個騷氣沖天的狐貍精下賤貨,她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一旁的丁霞低著頭都不敢看葉問棠,覺得尷尬又丟臉。
她媽說要進這家店的時候她就不愿意,因為她知道這是舅媽的店,可她媽偏要進,進就進吧,好好吃一頓飯不好嗎?為什么總是要罵舅媽找舅媽的麻煩呢?
她真的很討厭她媽這樣,但又無能為力。
葉問棠見張秋月一家人不走,也不好開口趕人,她沒再看他們一眼,直接去了后廚。
后廚里,陳夢舒剛做好一鍋鹵肉,剛才她一直忙著炒菜,沒聽到外面的動靜。
現在天氣炎熱,后廚里的溫度又格外的高,陳夢舒熱得滿頭大汗,后背上全被汗濕了。
看到葉問棠,她忙問:“葉姐,你不是不舒服嗎?怎么這會兒過來了?”
“我沒什么事,辛苦你了。”
葉問棠頓了下,告訴陳夢舒,張秋月和丁成毅來了,兩人此時正坐在店里。
陳夢舒愣了愣,葉問棠不提,她都快要忘了這兩個人了。
其實不止他們,棉紡廠以前的那些同事和領導,她都很久沒想起那些人了。
雖然她在棉紡廠干了不少年,被裁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可對她來說,像是恍如隔世一樣。
在棉紡廠上班,她是為了養女兒糊口,每天都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工作。
而跟著葉問棠干活,雖然忙碌,可是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快樂和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