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春華就要關上門。
趙志成眼疾手快,伸手一個用力一推門,張春華被推的往后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把戶口本拿給我,要不然我今天就一直跟著你,你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就連你小解時我也會在一旁看著,直到你給我戶口本為止。”
趙志成說這番話時雖然是笑瞇瞇的,卻讓張春華后背脊直發(fā)涼,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軍人在威脅他,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待會兒要去醫(yī)院上班,如果這個年輕軍人跟著他,那他還怎么上班?醫(yī)院里的同事和領導又會怎么看他?
張春華最終還是把戶口本給了趙志成。
趙志成趕緊把戶口本和已經(jīng)洗出來的寸照送去給了時均安。
這是葉問棠第三次進民政局。
那個之前給葉問棠和張春華辦離婚手續(xù)的工作人員認出了葉問棠,雖然葉問棠比之前變瘦變漂亮了很多,但畢竟這年頭離婚的少,尤其葉問棠來離婚時,還穿得那么的喜慶,給工作人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心里不禁咋舌又好奇,這才離婚五個月,居然這么快就再婚了?還找了個長得這么帥級別這么高的軍人!
這真是越嫁越好啊!
工作人員懾于時均安的帥氣霸氣和不怒自威的氣場,不敢多問一個字,趕緊麻溜地給辦好,把兩本結婚證遞過去,說了句:“結婚快樂!”
葉問棠笑著說了聲:“謝謝!”
時均安的嘴角展開,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巧克力放到工作人員跟前,出口的聲音里都染著輕快的笑意,“吃喜糖。”
工作人員一臉的受寵若驚。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偶爾會收到新人給的喜糖,大部分都是玻璃糖果或者奶糖,像這樣一出手就全是巧克力的還是很少有的。
可見男方家條件非常不錯,且很重視女方,并沒有因為女方離過婚就輕視糊弄。
從民政局出來,葉問棠有些驚訝地問時均安,“你什么時候準備喜糖了?”
時均安道:“我媽昨天拿給我的。”
他又摸出了一顆巧克力,剝開糖紙,遞到葉問棠嘴邊,“嘗嘗我們的喜糖。”
葉問棠張開嘴。
這是她第一次吃巧克力,剛開始覺得有些苦,咀嚼時,又嘗到了甜味,口感濃郁醇厚,就好像細膩的絲綢在她的嘴里流淌。
路上,葉問棠坐在副駕駛座上,撫摸著手中的結婚證,她的心情說不出的激動開心。
她以為,她這輩子不會再結婚了,可她卻和時均安結婚了。
她以為,時均安的妻子是誰都不會是她,可她卻成了時均安的妻子。
葉問棠翻開結婚證,看著上面貼著的那張寸照,兩人均面帶笑容,緊緊相依。
他們是法律承認的合法夫妻了。
時均安邊開車邊時不時的看一眼葉問棠,嘴角的笑就沒消下去過。
兩人又去了趟派出所,憑著結婚證辦理婚遷,葉問棠正式落戶在了時家的戶口本上。
時宗國是戶主,時均安是其孫,葉問棠是其孫媳。
將葉問棠送到了棠廚小吃,時均安道:“老婆,晚上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回去。”
葉問棠被老婆這兩個字驚得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喊她。
他自己喊就喊吧,當天晚上,他把她擁在懷里,非要她喊他老公。
葉問棠拗不過他,只得叫他:“老公。”
時均安愣怔在那,葉問棠喊他老公時,一雙大眼睛害羞又溫柔的注視著他,聲音有些軟糯,帶著股撒嬌的意味,老公兩個字經(jīng)她的口出來,是那么的不一樣,讓他心搖神馳,意酣魂醉,讓他激動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再喊老公。”
“老公。”
“再喊。”
“老公。”
“再喊。”
“……你到底要我喊多少遍?”
時均安對著葉問棠的唇吻了上去,勾住她的舌頭,極盡溫柔的纏綿著。
許久許久之后, 時均安才將舌頭從葉問棠的口中退了出去,但沒有立即分開,而是將唇貼在葉問棠的唇上,低聲道:“多少遍都不夠。”
說著,他的手已經(jīng)按捺不住地往下探去,葉問棠抓住時均安那只不老實的手,往后仰了仰,和時均安分開些距離,“不行,那個還沒走。”
耳邊是時均安忍耐的喘息聲,他問:“你這個還要幾天?”
葉問棠道:“我以前都要六七天。”
時均安的聲音透著幽怨,“要這么久嗎?”
葉問棠低聲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將手伸過去,往下。
有了那次的經(jīng)驗之后,葉問棠這次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去做了。
就是時間還是一如既往的久,她的手好酸好辛苦。
結束后,時均安緊緊地抱著葉問棠,幫她揉手指和手腕,啞著的聲音里帶著饜足,“老婆,累了吧?!”
葉問棠“嗯”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她確實有些犯困了,時均安幫她揉著揉著,她就慢慢閉上了雙眼。
*
當天下午,趙志成就將戶口本還給了張春華。
張春華打開戶口本一看,葉問棠的戶口已經(jīng)遷出去了。
以后,他就徹徹底底和葉問棠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了。
張春華的心里頭失落又難過,其實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不是葉問棠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葉問棠。
只是他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
好在洋洋總算答應去復讀了,有曉雯管著洋洋,洋洋明年考上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再加上他年底就能升副主任,到時候工資也會上漲,再盡快把香江花園小區(qū)的房子給裝修好,一家人住進去,和余曉雯把婚給結了……
張春華恨恨地想,葉問棠嫁她的人,而他也會越過越好的。
而那頭,為了能讓張洋考上,余曉雯對張洋管得可比高考前的那一個多月嚴多了,張洋每考完一次試,她都會一張一張的檢查張洋錯在哪里,她會的她就教張洋,不會的就拉著張洋去找對應科目的老師,讓老師給張洋單獨講解。
一次兩次就算了,有時候一天都好多次,時間一長,弄得復讀班的老師都對余曉雯挺不滿的。
復讀班又不止張洋一個學生,如果都像張洋這樣,那他們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再說了,余曉雯又不是張洋親媽,至于對張洋那么上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