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成正在看陳夢舒和江丹丹,江丹丹也看到了他,還笑著沖他擺擺手,趙志成正齜著牙沖江丹丹傻樂呢,被李兵撞了下他也不在意,還以為李兵是不小心的,扭頭沖李兵也齜著牙傻樂一個。
李兵:“……”
真是的,他和一個傻子有什么好較真動氣的?
胡鳳讓汪慶去找江丹丹玩,她一手拎著一床被褥過來,放到了葉問棠的床上,“俺也不知道送什么,就做了兩床被褥,等天冷了,葉姐和首長睡覺時正好可以蓋。”
那兩床被褥,看著就厚實軟和,外面套著繡有鴛鴦圖案的大紅色被套,可見胡鳳兩口子真的用心了。
蘇水水打趣道:“你送兩床被褥,是準備讓問棠和時首長一人蓋一床?”
胡鳳想也不想就說:“那有什么?半夜里首長要是覺得冷了,可以鉆葉姐被窩,俺家衛軍經常這么干。”
話一出口,房間里一下子變得特別的安靜,蘇水水先噗嗤一笑,其他人也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汪衛軍臉上快要燒起來了,雖然知道胡鳳是有口無心,可他還是臊得厲害,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他指著胡鳳,“你!瞎說八道什么?”
胡鳳也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被自己的男人這樣一瞪,她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崔澤的目光落在蘇水水身上,蘇水水今天穿著條無袖的紅色長裙,領子是半高領的,搭配大波浪長發和烈焰大紅唇,整個人看上去性感迷人,風情萬種。
蘇水水也察覺到了崔澤在看她,她朝崔澤挑了下眉,一張紅唇無聲的動了動。
崔澤看出了她是在說“小弟弟”三個字。
崔澤捏緊拳頭,他得想個辦法,讓蘇水水不再喊他小弟弟。
見時均安要伸手去抱葉問棠,蘇水水忙攔住他,“新郎,你還沒給新娘找鞋呢。”
時均安這才注意到床邊只有一只鞋,他便滿屋找了起來,崔澤、趙志成等人也幫著一起找。
衣柜都被打開了五六次,愣是沒人找到鞋,葉問棠挺納悶的,明明她剛才親眼看到蘇水水把鞋藏進柜子里的,怎么就找不到呢?
最后還是時均安找到了被藏在葉問棠一件冬天大衣里側口袋里的鞋,他半跪在葉問棠跟前,握著葉問棠的腳踝,正準備幫葉問棠穿上鞋時,蘇水水帶頭道:“親一個!”
崔澤、趙志成等人立馬也跟著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本以為時均安會親葉問棠的額頭或者臉頰,當然,也有可能是嘴,誰知,時均安竟然直接低頭在葉問棠的腳背上親了一口。
這一幕看得趙志成驚呼出聲。
首長咋親腳啊?不嫌臟的嗎?
其他人的起哄聲更大了。
葉問棠忍不住臉紅起來,這人,在床上親她的腳也就算了,怎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親啊?
他都不怕被他戰友和下屬笑話嗎?
時均安還真不怕,或者說,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他就是喜歡他老婆,喜歡到連她的腳都喜歡親,這沒什么丟人的!
幫葉問棠穿好鞋后,時均安一個打橫抱起葉問棠往外走,將葉問棠放進了頭車里,他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和葉問棠十指緊緊相握。
陳夢舒、葉盼娣和胡鳳都幫著提著葉問棠的東西,陳夢舒和葉盼娣拎著葉問棠昨晚收拾好的東西,胡鳳則抱著她送給葉問棠的被褥,另一床被褥蘇水水正準備抱,被崔澤拿了去,“我來!”
蘇水水也不推辭,她就只拎著她自己的包,包里裝著化妝品。
加上她們也就二十多個人,婚車卻有八輛,不管怎么坐都坐得下,蘇水水便隨便拉開一輛吉普車的車門坐了進去,不一會兒,車門被打開,崔澤彎腰坐了進來。
蘇水水朝崔澤笑了下,道:“剛才謝謝你,小弟弟。”
她指的是剛才崔澤幫她拿被褥的事。
崔澤正準備開口,這時前面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各坐進來一個人,都是崔澤的戰友,崔澤只能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只說了句,“不用謝。”
陳夢舒和葉盼娣一出來,都被這一排的軍用吉普車給驚到了,直到坐進車里,兩人才回過神來,陳夢舒小聲的叮囑江丹丹,讓她別亂摸亂碰,別把車給碰壞了。
葉盼娣更是只敢坐半個屁股,這是她第一次坐轎車,轎車可比汽車舒服多了,坐汽車時她全程都是站著的,被擠得喘不過氣來,車里更是什么味都有,汗臭味、腳臭味、狐臭味……
而轎車的后排只坐著她和陳夢舒、江丹丹三個人,一點兒也不擠,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難聞的氣味,前面開車的軍人還把車窗給降下來了,車子跑起來時,風吹在臉上,舒服極了。
八輛貼著喜字的軍用吉普車一輛挨著一輛,開在縣城的街道上,所到之處,讓人駐足,人們紛紛都在猜測,這是誰家結婚啊?居然這么大排場!
所有車子駛出縣城,開進了軍屬大院。
看到軍屬大院的門口還有士兵站崗,看到時家的三層洋房,別說陳夢舒和葉盼娣,就連蘇水水都被震住了。
幾個人愣愣地下了車,被迎進了屋,看著屋里的擺設,真是什么都有,洗衣機、空調、34寸的彩電……還有個保姆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
來不及多看,幾人就被人迎上了二樓。
葉問棠坐在雙人大床上,身下是真絲做的被子,大紅色的床單,還有一對大紅色的繡著龍鳳呈祥的枕頭。
深紅色的地板搭配著米白色的電視柜,電視柜上也擺著臺34寸的彩色電視機,窗簾是印花款式的,床的左邊立著個三開門的大衣柜,右邊是一個梳妝臺,上面擺放著各種擦臉的護膚品,都是新的,床頭的墻壁上,掛著張特別大的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