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棠能理解盼娣掛念念娣的心,但她也要提醒盼娣,“你現在回去,等于羊入虎口。”
以葉耀祖和方芳的性子,葉盼娣一旦回去,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把她掙的錢全給搜刮過去,更別提還有個葉大發。
葉盼娣敢反抗敢不給,他們一定會把葉盼娣打個半死的。
葉盼娣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她說:“我去念娣學校看念娣,給她買幾件新衣服,不回家。”
她現在有的吃有的穿,一直在為她能繼續念書努力掙錢存錢,已經存了不少錢了,可是想到妹妹念娣在家過著苦日子,吃不好穿不暖,干不完的家務活,還要經常挨打,她夜里就難受的睡不著覺。
葉問棠聞言,不是很贊同道:“你不如帶她吃頓好的,偷偷給她點錢,并叮囑她把錢藏好,不要告訴任何人。”
一旦盼娣給念娣買衣服了,葉耀祖和方芳兩口子肯定會知道,到時候他們就會利用念娣找盼娣要錢。
葉盼娣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大姑。”
葉問棠又叮囑了葉盼娣幾句,就出去找房子了。
葉問棠運氣不錯,很快就找到了房子。
那地方離棠廚小吃店走路二十來分鐘,房東是經常去棠廚小吃店吃飯的一對老夫妻。
說起來也是巧,這對老夫妻就是以前葉問棠在龍賢路岔路口擺攤時,經常去光顧葉問棠生意的那對老夫妻,后來得知葉問棠開店了,就經常來棠廚小吃店吃,一個星期至少得來兩三回。
他們也提過,棠廚小吃店離他們住的地方有些遠了,要不然肯定天天來。
老夫妻倆有好幾套房子,他們自己住一套,兒子一家人一套,剩下的一套小點的一直空著的。
葉問棠去看了下,這才知道所謂的小點的其實并不小,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有近六十平米,足夠羅松三人住了,不用和人合租,租金也不算貴,當即便交錢給租了下來。
老夫妻人都很好,一聽一共是三個男人來住,而且都是退伍軍人,便說兩張床不好睡,他們再想辦法弄一張小點的床過來擺在客廳里。
葉問棠對他們表示了感謝,笑說等他們以后去棠廚小吃店吃飯時給他們打折。
老夫妻擺擺手,說葉問棠做生意也不容易,不用打折。
晚上回到家后,葉問棠把租房子的事以及房子的具體地址都和時均安說了,把鑰匙給了時均安,“你拿給羅松他們吧。”
“老婆。”時均安沒想到她能為他的戰友做到如此地步,他心里不禁生出顫栗感,深切的顫栗,伸手把她帶入懷里,低聲說:“我愛你。”
不說謝謝你。
那就多說我愛你。
時均安親上葉問棠的唇,撥她的舌。
他的吻格外的悱惻濃烈,最后她幾乎不能呼吸,用力推開他些許,“不行,我還沒洗澡呢。”
“我去放水。”時均安親親葉問棠的額頭,松開她,轉身去了衛生間。
葉問棠笑了,這人,連洗澡水都幫她放。
是要把她給慣壞嗎?
見水放的差不多了,葉問棠進去脫了衣服。
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葉問棠坐進浴缸里時,忍不住在心底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聲。
沒有什么比大冬天的泡個澡更舒服了。
誰知下一秒,時均安居然就要跨進來。
葉問棠嚇一大跳,問:“你干什么?”
時均安振振有詞道:“洗澡。”
葉問棠:“……還是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吧。”
她怎么會不知道時均安真正想干什么?
“一起洗節約用水。”
“可是、可是這個浴缸坐不下兩個人的。”
“怎么坐不下?老婆坐我腿上不就行了。”
“……”
“老婆,我幫你洗澡。”
時均安說著,真的拿起肥皂在葉問棠身上抹了幾下,而后用毛巾在她身上一下一下擦拭起來。
葉問棠被他擦拭的挺舒服的,她閉上了眼,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肥皂香味,頭頂的燈暖浴霸是開著的,衛生間里一點兒也不冷,葉問棠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時均安拿著毛巾擦過她的后背,再到后腰,然后,他扔掉了毛巾,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唔……”葉問棠睜開雙眼,用手臂抵住時均安的胸肌,雙腿艱難地支住有些打滑的浴缸底部,眉眼上挑,略不快地瞪了時均安一眼,“不是說幫我洗澡嗎?你這是做什么?”
時均安漆黑眼眸熱烈,緩緩地回:“當然是做我們最想做的事。”
葉問棠原本的困意散了個干干凈凈。
她從模糊的視線里看他,那雙狹長的眼睛里幽暗又狂熱。
葉問棠的眼中被逼出了熱意。
原來愛到一定程度,是會流淚的。
她根本控制不住。
完事后時均安用一條很大的浴巾把葉問棠整個人包裹起來,打橫抱起她出了衛生間,將她放在床上,把她盤著的頭發散開。
黑色發絲柔軟的鋪在枕頭上,時均安也上了床,兩人頸項交接,依偎在一起。
他的手指纏繞一縷黑發,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肚子,“不知道孩子在不在里面了……”
葉問棠:“……哪有這么快?”
她中藥才喝十幾天呢。
時均安笑看著葉問棠,當他這么挑起眼尾的時候,能挑出讓人心醉的弧度,“老婆,你什么時候穿那件衣服和我深入交流?”
葉問棠問:“哪件衣服?”
時均安抵著她的額頭,“你放在衣柜最上面那格里的黑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