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弱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不可耐。
很快,衣服散落一地。
書桌傳來猛烈的聲響。
阮竹蜷縮著身體,躲在書桌下,耳邊是兩人污穢不堪的聲音。
“哥哥,言言知道錯了,你原諒言言,好不好?”
“我只是太愛你,太在乎你!”
“我一想到我在國外那么多年,我心愛的男人跟其她女人同床共枕,我就心痛得快要死掉。”
“哥哥,言言愛你,言言只有你了,你不要不要言言……”
說到后面,沈衿言泣不成聲。
沈遙舟把她放在書桌上,頭埋進她脖頸間,甜膩的香味撲鼻而來,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猩紅了眼,狠狠咬住她的唇。
“沒有別人,只有你!”
“言言,我愛的人只有你!”腦袋里突然浮現出阮竹今天身穿黑色禮服,淡漠疏離的模樣,他紅著眼加重了幾分力道,“只有你!”
阮竹聽著兩人互訴衷腸,面色平靜。
可惜不能錄像,否則她真想把兩人這一幕錄下來,等將來她們婚禮時大屏播放。
她拿出關機的手機,不過一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她在書桌下,但是一點點亮光都會驚擾兩人。
兩人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漸漸的沒了聲。
沈遙舟抱著沈衿言離開了。
趁著這個空隙,阮竹立馬回了房里。
她剛躺下,門就開了。
沈遙舟直接開了燈。
燈光刺眼,阮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人,她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回來了?”
“言言怎么樣?好點了嗎?”
沈遙舟沒回答她的話,深深的看著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
阮竹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在生氣,忍著惡心,拉了拉他的衣角。
“遙舟,你是不是因為宴會的事在怪我?”
“可是,我也是為你好,為公司考慮啊。”
“你知道的,陳律是A市最優秀,最厲害的律師,但他也是最講證據,最講底線的人,他最討厭偽造證據,歪曲事實。”
“如果我在宴會時,稀里糊涂的把錯認在自己身上,陳律會不會覺得我們沆瀣一氣,是非不分,以后還怎么聘請他。”
沈遙舟看著她情真意切,眼眶濕潤,心里的那絲煩躁淡了很多。
阮竹是愛他的。
宴會的疏離只不過是故作堅強罷了。
他救了她,救了她媽媽,她怎么可能不愛自己。
沈遙舟心情不錯,嘴角浮起幾分笑容。
他看著阮竹,燈光下,阮竹微微仰著頭,露出修長潔白的天鵝頸,再往下是妙曼的身姿,他喉結一動,眸光深了些。
阮竹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忍著惡心,連忙躺下,“遙舟,你快去陪陪言言,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孕婦的情緒是最重要的!”
她特意加重了孕婦兩個字。
果不其然,沈遙舟聽到孕婦二字,**褪去。
他彎下腰,給阮竹拉了拉被子,手碰到被子,里面傳來一股熱流,沈遙舟笑容真切了幾分。
“好,阿竹先睡。”
他話頓了頓,又繼續說:“阿竹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等言言生下孩子后,我們再調理調理,阿竹這么漂亮,一定能生一個跟你一樣漂亮的小女孩!”
門關了起來,房間陷入黑暗。
阮竹伸出手,掌心里全是冷汗。
剛剛雖然沈遙舟動作很小,但她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特意摸了摸床單,想必是在感受熱度。
從書房回來到現在,不過三四分鐘,難道他察覺了?
還好,她最近來大姨媽痛的厲害,每次睡時都要開電熱毯。
否則,他手一伸進來,必定暴露。
……
翌日清晨。
阮竹下樓時,已經不見沈遙舟和沈衿言兩人。
“知道的我們遙舟娶了一個女人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娶了一頭母豬,見過能睡的,沒見過你這么能睡的!”
身后傳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
不用轉過身,阮竹都知道是誰,她的婆婆張文慧。
沈家一開始門第并不高,在豪門世家云集的A市,平平無奇,頂多算個吊車尾。
婚后,阮竹用自己的私人財產注入資金,又加入公司項目部,法務部,憑借過硬的專業能力和不眠不休的努力,讓沈氏愈來愈強。
可以說沈氏有如今的成功,離不開她的助力。
可偏偏,沈家沒有一個人把她放在眼里。
丈夫利用她,婆婆看不起她,小姑子排擠她,公公覬覦她……
而她之前卻眼盲心瞎,以為靠自己的努力,能取得沈家人的認可。
以為沈遙舟是個合格的結婚對象,能相敬如賓,白頭到老。
她真是錯的離譜,真輕信了那份調查報告……
張文慧見她遲遲不出聲,怒意更濃了。
她狠狠推了阮竹一把,“砰!”把藥碗摔在桌上,濃稠的中藥撒了一桌。
她厲聲怒罵,“阮竹,長輩跟你說話,你就這副態度!”
“別以為你還是阮家大小姐,你爸你哥他們全死了,你媽還是個瘋……”
話說到一半,察覺到一股陰冷的視線,張文慧被盯得頭皮發麻,剩下的話拐了一個彎,“我不管你曾經在阮家什么樣。”
“既然嫁給了遙舟,你就是我們沈家的人。”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時刻遵循我們沈家的家訓。”
“每天早上四點起床,給遙舟做好早餐,擠好牙膏,打好洗臉水,等他起床后,跪地給他穿鞋,伺候他洗漱,吃早餐。”
“他去上班后,你把家里收拾干凈,看看這桌上全是灰塵。”
“你已經生不出孩子,生為女人,你的價值已經大打折扣,如果連這些家務活都做不好,你枉為女人!”
張文慧越說越嫌棄,越說越憤怒,餐桌被她拍的砰砰作響。
“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家媳婦結婚三年,肚子毫無動靜。”
“女人做成你這樣,我都替女性同胞感到丟臉!”
“當初遙舟要娶你,我是萬般反對。”
“長著一臉狐貍精相,誰知道干不干凈,現在看來,我當初的反對是對的。”
“你身體早就被玩爛了,生不出孩子,這才找我們遙舟這個老實人當接盤俠!”
張文慧忿忿不平,說的口干舌燥,抬眼看去,只見阮竹沒有一點羞愧,還悠閑的吃起了早餐。
她氣的眼白一番,險些暈了過去,哆嗦著手指,“你!你……”
“媽!”阮竹貼心的把藥碗塞她手里,“媽,你才四十多歲,正是奮斗的年紀,快,喝了這生子湯,爭取給遙舟再添幾個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