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孩子?”
伊之助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家伙說起話來怎么那么像童磨?
想到這一點,他的精神瞬間變得振奮起來。
要是能把這個家伙暴揍一頓的話,總感覺會有種像是把童磨揍了一頓的舒暢感呢。
這可是伊之助從小到大的目標和夢想之一啊!
“雖然從這家伙的氣息來看,直接揍童磨應該比揍他要容易得多吧……”
“不過,都無所謂!”
“就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吧!”
伊之助咧嘴笑了起來,將右手的日輪刀搭在肩膀上,斗志昂揚地叫道:
“喂,藏頭露尾的家伙,告訴本大爺,你是十二鬼月中的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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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呆立了許久,沉默不語,并且大惑不解。
“喂,說話呀!”伊之助不耐煩了。
童磨抬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具,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看到我的打扮了嗎?你也說了我是個藏頭露尾的家伙吧。”
“怎么了?”伊之助疑惑地歪了歪野豬頭。
“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我就是要隱藏身份啊。”童磨理所當然地說。
“事實都擺在你面前了,為什么你還能問出這種問題?”
難道豬的大腦已經退化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頭腦這么笨一定很痛苦很難受吧?真替你感到擔心。”他本能地流下了憐憫的淚水,然后舉起了手中的長棍。
“需要我幫你從這殘酷而荒謬的人生中解脫嗎?”他用十分關心的語氣說道。
“你……你……”伊之助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拿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對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把他剛剛騰起的熱血和斗志都快澆滅了。
我不就是問了一句你的身份嗎?為什么突然嘲諷起我的腦子來了?
啊啊啊!好氣!
這家伙的嘴比童磨還氣人!
伊之助使勁咬著牙,不打算跟這家伙廢話了:“哼,那你可以記好了,本大爺是嘴平伊之助!”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已經迅猛地沖了過去,每一步都在林間的泥地上踩出一個坑洞。
“獸之呼吸·陸之型·猛虎狩歌!”
他不敢輕敵,直接使出了威力最大的單體攻擊招式,整個人如同狩獵的猛虎一般氣勢洶洶地向著對手高速突進而去。
交叉的雙刀經過蓄力后猛然斬出,兩道巨大的斬擊劃破空氣,發出虎吼一般的聲音。
“呀,好厲害的斬擊!”
童磨笑瞇瞇地夸贊了一句,也不搞什么花里胡哨,直接一棒子砸了過去。
雖然不懂得什么棍法,但他力氣大,速度也快,真真正正讓伊之助體會了一次什么叫做“一力降十會”。
金色的長棍輕描淡寫地擋下了襲來的斬擊,隨后重重擊打在伊之助交叉的雙刀上。
伊之助向后翻了幾個跟頭,這才終于站穩了腳步,感覺手臂都被震得發麻。
這時,童磨已經輕飄飄地跳了過來,寬大的衣擺和披風如同蝶翼般獵獵飛舞著。
“獸之呼吸·叁之型·狼牙襲月!”
伊之助驟然向后壓低身體,后背幾乎緊貼著地面,躲開了掃來的棍棒。
緊接著他舉刀猛地向上一挑,淡藍色的刀光豎直上劈,像是要斬向高空中的月亮。
然后被童磨一棍子砸開。
“嗯,這么低的身位卻能發出如此威力的斬擊,真是千錘百煉。”童磨笑吟吟地稱贊道。
“看來是不錯的儲備糧呢。”他玩味地說。
“哼!”看著再度掃來的長棍,伊之助干脆保持著向后下腰的姿勢,柔韌而有力的身體扭曲成夸張的弧度,避開了這一擊。
隨后他擰轉腰肢,雙腳拔地而起,矯健地向著童磨的胸口踢去。
被輕描淡寫地躲開后,他的身體保持著怪異的姿勢,手臂向后揮舞,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揮出長刀,自下而上狠狠斬向童磨的脖子。
“咔嚓”一聲,刀砍在了堅硬的長棍上,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
“真是捉摸不透的一擊,很有想象力嘛。”
童磨隨手擋下來襲的刀鋒,看著伊之助靈活地幾個后躍,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他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等到伊之助剛剛站定,一棍子就戳向了對方的胸口。
“糟糕!太快了,擋不住!”
伊之助奮力揮刀格擋,但這一擊快得讓他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
長棍正正戳在他的胸口,讓他感覺胸口一悶,向后退出了老遠才站穩了身形。
“嗯?骨頭沒斷?”
伊之助摸了摸自己被捅到的地方,本以為承受這一擊后自己會被直接刺穿,再不濟也要斷幾根骨頭,卻沒想到只是疼了點而已。
“什么嘛,你這是沒吃飯嗎?”
他抬起右手,揮了揮已經出現裂紋的長刀,輸人不輸陣地叫囂道。
“果然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孩子呢。”
童磨危險地瞇起了眼睛,一閃身出現在他身邊,用揮舞棒球棍的姿勢,一棍子重重敲在了伊之助的屁股上。
“嗷!”伊之助一下蹦的老高。
“怎么樣?你覺得我有沒有吃飯呀?”童磨語氣溫柔地詢問道。
伊之助沒有回答,忍著臀部的痛楚,轉身就要揮刀。
“獸之呼吸·貳之型……”
劍招還沒來得及使出來,又是一棍子落下,帶著不可阻擋的勢頭再次落在他的屁股上。
“呃……”伊之助咬著牙順著這股力道向前竄出老遠,然后又被一棍子敲在了相同的位置。
“夠了!士可殺不可辱!”他氣惱地揮舞雙刀。
“唔~可是你是豬啊。”童磨用長棍指了指他的野豬頭套。
“不是豬,是野豬大人!”伊之助叫道。
嗯?這對話怎么這么熟悉。
啊啊,可惡的童磨,害得他說順口了!
“嗷!”又是一棍子落下,伊之助捂著自己的屁股,然后被一腳踹飛了起來。
飛過幾棵樹木的屏障,直直落在了林間的河流中。
“咕嚕嚕……”他從河里爬起來,從野豬頭套的鼻孔里噴出兩道水柱。
童磨再度欺身而上,用長棍把他按在河水里好好涮了涮。
洗干凈之后,又在伊之助的臀部敲了一棍子,看到那里十分均勻地高高腫了起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二弟,幫我把他捆好吧。”童磨一棍子砸飛伊之助的雙刀,然后沖著一個方向揮了揮手。
“兄長,多虧你了。”端著機槍的蜘蛛二哥從林中跑了過來,揮手對準伊之助放出雪白的蛛絲。
在童磨的壓制下,很快伊之助就被密密麻麻的蛛絲纏得結結實實,只露出一顆戴著野豬頭套的腦袋。
“放開我!”伊之助脖子都憋得通紅,卻只能像只長蟲一樣蛄蛹著。
可惡!腫起來的臀部被緊緊纏住后,更痛了!
“呵,儲備糧到手了。”童磨笑瞇瞇地拍拍他的腦袋,語氣活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