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綢帶包圍的房間內(nèi),氣氛緊張中帶著一絲跳脫。
“我說……這樣怎么可能有用啊!”牧緒不止一次地發(fā)出質(zhì)疑的聲音。
“哎呀,牧緒姐姐別說喪氣話嘛~”童磨恬著臉叫姐姐,“不試試怎么知道沒用呢?”
“對對,輝月妹妹說得有道理!”須磨活力滿滿地舉起手里的吉他。
“如果輝月小姐堅持的話!”善逸抱著三味線,表示無條件支持。
“但是這種事不用試就知道不靠譜啊!”牧緒情緒激動地將手里的吉他揮舞得虎虎生風,像是要一吉他拍死個人。
“雛鶴你倒是說句話啊!”她扭頭看向雛鶴。
“呵呵……”雛鶴無奈地笑了笑,低頭撫摸著手中的樂器,“試一下也無妨。”
反正也沒有別的事可做。
“你們……”牧緒一手捂臉。
可是你們難道都不覺得丟人嗎!
“放心,一定可以的!”童磨活潑而狡黠地眨了眨右眼,發(fā)出激情澎湃的聲音。
“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配合無間,就一定能突破所有的阻礙!”
“大家準備好了嗎?”他舉起攥著鼓槌的拳頭問道。
“是!”善逸和須磨高聲應道。
“是。”雛鶴瞇眼微笑著。
“好吧……”牧緒有氣無力地點頭。
“那么,要開始了哦!”童磨揮下手中的鼓槌,發(fā)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
與此同時,房間外不遠處的煙花伴著“哧溜”的響聲沖向高空,在熱烈的爆裂聲中綻放開璀璨的光華。
只要煙花升空,就必然會吸引潛伏在游郭的柱過來查看情況。
以煙花作為信號,墮姬會放松包圍房間的綢帶,也不再隱藏自身的氣息。
如果來到這里的柱是那個音柱的話,他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老婆,出手救援是必然的。
到時候自然無法繼續(xù)隱藏下去了。
接下來就是戰(zhàn)斗時間啦。
不過,童磨覺得這樣太過平淡了,會顯得自己不夠重視。
好不容易來到現(xiàn)場觀看這場戰(zhàn)斗,還搶到了最佳觀影位,總得配上一個華麗的開幕式才行嘛。
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需要一點儀式感!
而且作為拉拉隊就要有拉拉隊的覺悟嘛。
為此,童磨還特意帶來了自己珍藏的樂器呢。
“奏曲!”
童磨動作歡快地敲響了架子鼓。
善逸坐在旁邊彈奏起了三味線,雛鶴、牧緒、須磨三人并排站立著,各自奏響了手中的樂器。
振奮人心的急促旋律在房間中回響起來,令人心情激蕩。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看到四面包圍的綢帶開始緩緩移動起來。
“看到了嗎?有效果!”童磨發(fā)出愉快的聲音,“大家加把勁喲!”
咦咦咦?竟然真的可以?牧緒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大家不要停!”雛鶴眼神一凝。
“開唱!”這時,童磨發(fā)令。
五人一同伴著音樂唱響了歌聲。
“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
伴隨著大家哼唱的前奏,封堵著門窗的綢帶開始大幅度四散開來,已經(jīng)可以透過縫隙看清外面的街道。
“大點聲喲!”童磨說著,敲著架子鼓唱響了第一句歌詞。
“誰人振袖綻放幻花。”
須磨備受鼓舞,激動地接上:“蔚藍于此處遺落而下。”
雛鶴歌聲溫柔:“為華麗色彩溶化的黑夜,添上一抹銀朱月華。”
牧緒繃著臉:“身形踉蹌也要逆風前行。”
善逸扯著嗓子:“在跌跌撞撞中變得堅強。”
合唱:“將光明、痛苦、憤怒盡擁于懷。”
“如若不被上天選擇,那便做出自己的選擇!”
“舞動起來!”童磨敲鼓的動作愈發(fā)激烈了。
一條條綢帶如同在隨著歌聲起舞一般,在房間的四周優(yōu)美地擺動著,如同一朵華麗盛放的巨大花朵。
嘹亮的歌聲和飛揚的旋律在周邊的街區(qū)響徹著,遠遠沖向無垠的夜空。
周邊的一扇扇窗戶和門扉被推開,一顆顆腦袋從里面探出來,凝視著歌聲傳來的方向。
“這到底是……什么啊?”墮姬站在一片漆黑的街角,遠遠望著在房間中歌唱的幾人。
她的眼角抽動著,有種轉(zhuǎn)身就走的沖動。
房間中的幾人都在搖晃著身體,像是在隨著音樂起舞一般。
奏樂愈發(fā)激烈,五人合唱的歌聲也愈發(fā)昂揚了:
“聲嘶力竭的呼喊,如同燃燒的花朵;”
“照亮這黑夜的角落;”
“將模糊不清的答案,也化作樂譜。”
“細數(shù)漫漫長夜,描繪出黎明模樣;”
“奏響那絢爛優(yōu)美的旋律。”
“無論多么深刻的悔恨;”
“無論多么遙不可及的界限;”
“全部隨歌散去,只余——”
“殘響!”
最后一聲歌詞短促而有力,卻讓人感到激情昂揚。
童磨在輕快地蹦跶著,其他人也彈奏著樂器搖晃著身體,須磨跳得尤其歡快。
流暢地唱完一段歌詞后,幾人再度哼唱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
“這……這是……”宇髄天元目瞪口呆地站在街道上,呆滯地看著房間內(nèi)晃動著身體高歌的幾人,嘴巴張得老大。
(?Д?;)
他的三個老婆的腦子是都被換掉了嗎?
雖然這首歌聽起來還挺華麗的,感覺很適合華麗的他。但他的老婆都是出色的女忍者,怎么會在這種時候做這么離譜的事情?
但現(xiàn)在的情況由不得他繼續(xù)思考,看著環(huán)繞在幾人周邊像是隨時要發(fā)動攻擊的綢帶,他抬手拔出了身后的雙刀。
腳掌在地面上一撐,高大的身形一閃身落在了幾人身邊,周圍靈活舞動著的綢帶停頓一瞬,緊接著就斷裂成一片片散落下來。
音樂聲戛然而止。
宇髄天元保持著帥氣的姿勢緩緩抬起頭來,表情一下子變得潦草了起來。
“我說啊,你們在干什么?”他無語地問。
周圍探頭過來的圍觀人群向這邊投來一道道灼灼的目光。
“欸?”剛停下表演的幾人僵住了身體,看看宇髄天元,又看看圍觀群眾,尷尬又無辜地眨巴著豆豆眼。
“我想死……”牧緒顫巍巍地捂住了臉。
“但是牧緒姐姐你剛才唱得很高興啊。”童磨依然在沒心沒肺地笑著。
“閉嘴!”牧緒惱羞成怒。
“天元大人。”雛鶴靜靜凝視著宇髄天元。
“哇啊啊——天元大人!”須磨瞬間淚崩,哭著撲了過去,“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宇髄天元拍著她的后背:“所以你們這是……”
“我們被困在房間里出不去,輝月妹妹就想出了這個辦法。”須磨一邊哭一邊說,“然后,音樂剛一響起,那些綢帶就散開了!”
“哦?”宇髄天元掃了幾人一眼,最終看向其中唯一的生面孔。
“你好呀~”童磨笑瞇瞇地對他擺擺手,“初次見面,你可以叫我輝月喲~”
“音樂聲是那些綢帶的弱點嗎?”宇髄天元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怎么會知道這種事?”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童磨一臉無辜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笑呵呵地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什么弱點啦。”
“欸?”幾人都大惑不解地望向他。
“那輝月你為什么要安排我們唱歌奏曲?”雛鶴神情呆呆地問。
“因為啊……”童磨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這是主題曲,也可以叫做開幕式哦!”
“……”所有人都木呆呆地看著他。
“哎呀呀,這難道不是常識嗎?”童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主題曲結(jié)束之后,劇情就會繼續(xù)發(fā)展啊。”
“開幕式結(jié)束之后,活動才會如期上演,對不對?”
“所以說啊,我們表演完了,故事肯定就會繼續(xù)往后推進了呀。”
“到時候一定會有變化出現(xiàn),讓這個故事如同流水般變得生動起來。”
“你們看宇髄先生這不就過來救我們了嗎?”童磨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哈?”牧緒眼角抽搐起來,“這是什么離譜的腦回路啊!”
“那……若是天元大人沒有過來呢?”雛鶴歪了歪腦袋。
“沒關(guān)系,那樣我們就是為他們加油的拉拉隊!”童磨活力滿滿地舉起雙拳。
“據(jù)說有人幫忙喊加油的話才會更容易獲勝哦。”他確信地點點頭。
雖然他喊加油的對象跟其他人不一樣啦。
聽了童磨的解釋,另外幾人靜止不動了。
“欸?!”須磨震驚地瞪大雙眼。
“真是的……”牧緒覺得這家伙還不如不解釋。
“輝月小姐的想法真可愛~”善逸笑呵呵地瞇著眼睛想道。
“看來只是湊巧?”雛鶴有些疑惑。
“我是看到煙花才過來的。”宇髄天元皺著眉頭,猛然扭頭看向陰暗的街角。
“沒錯,我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一道聲音悠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