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姜之棠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睜開眼睛,一股酸痛感瞬間讓她瞬間清醒,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得眼睛,腫的很厲害。
好在軍訓是從明天開始,要不然這副模樣實在是太難見人。
大學的宿舍是一個四人間,上床下桌,還帶獨立衛浴,比她想象的要好上一點,這會其余的室友都還沒有醒。
她動作輕輕的下床,走進衛生間。
果然,鏡子里的人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她把水溫調到最低的涼水,用沾濕的毛巾輪流敷在眼睛上,手機屏幕反復亮起,許言靳給她打了數不清的電話,也發了許多消息。
最后一條是他站在宿舍樓下的照片。
姜之棠把手機按滅,她現在不想見他,十多年的喜歡在這一刻徹底淪為笑話,而作為笑話本身的自己沒有那么容易釋懷。
“棠棠,你在里面嗎?”
敲門聲響起,姜之棠趕忙應了一聲:“我在。”
“樓下有人在喊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
姜之棠眨眨眼睛,長舒一口氣,從衛生間走出來,穿好衣服后往樓下走去。
只留下面面相覷的三個人。
“趕緊穿衣服,我們跟下去看看,不能讓棠棠吃虧。”
“好好好。”
“等我拿個拖布。”
雖然小姑娘什么都沒有說,但是昨天那悲傷的啜泣聲還是被其余三個人聽到,她們剛剛認識,不知道情況,安慰的話想說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過可不能讓人受欺負。
姜之棠剛走出宿舍樓,許言靳就立馬上前:“棠棠,你,你還好嗎?”
“你覺得我還好嗎?”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昨天是我喝多了,是我混蛋,以后保證我都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的心里只有你,真的。”許言靳說的情深意切,臉上掛著溫柔和愧疚。
像之前每次她發脾氣那般,哄著。
張開雙臂,等著小姑娘撲到懷里,畢竟每次只要他服軟,她就總會原諒他。
姜之棠退后幾步,嘴角扯出難看的笑。
他怎么可以就如此輕飄飄的用一句喝多了揭過,有些話,說出去就覆水難收,有些事情做了就抹消不了。
起碼在她這里過不去。
“我們分手吧。”
許言靳只覺得自己是幻聽了:“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分手吧。”
“棠棠不要胡鬧,我都已經道歉,你還想要我怎么樣?大不了我以后不會聯系溫怡還不行嗎?你這樣突然分手,讓姜叔叔他們怎么看。”
姜之棠蹙眉,失望的看向他:“我們兩個的事情,為什么要我爸爸看,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你走吧。”
許言靳心里有些慌,下意識的想要拽住姜之棠的手腕,卻被一只大手攔住。
司野手中提著袋子慢悠悠道:“她說讓你滾,沒聽到嗎?”
“你,關你什么事情。”
許言靳收回不屑的目光,眼前的司野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少年,司家的掌權人,他還惹不起。
司野冷笑,將眼淚汪汪的小姑娘攬進懷里:“當然關我事,我正在追她啊。”
此話一出,
姜之棠呆愣住,連掙扎都停了。
司野俯身靠近小姑娘的耳朵:“怎么,你還想讓他繼續糾纏你?哥哥幫你,不收費的~”
不緊不慢的語調,尾音微微上揚,浪蕩慵懶。
呼吸噴灑在耳朵上,燥熱酥麻。
姜之棠本就混沌的腦子,更加迷糊,不過她現在只想要許言靳立馬消失,顧不得其他。
好像,可行。
她放棄掙扎,安安靜靜的待在男人的“懷里”。
其實從許言靳的角度看著像兩人抱在一起,但中間還是有些劇烈的,這讓姜之棠的防備也卸下一點。
許言靳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我暗戀她許久,現在你們兩個已經分手,追她光明正大,說到底還要謝謝你腳踏兩只船,給我了這個機會。”
腳踏兩只船幾個字,被司野咬的很重。
原本周遭吃瓜的學生,立馬了然的點頭,原來如此啊,看許言靳的眼神也紛紛帶著鄙夷和厭惡。
“我沒有!”
許言靳漲紅了臉,目光看向從頭到尾不再說話的姜之棠,知道她還在氣頭上,這會說再多也是無用,只好放柔聲音:“棠棠,你先冷靜冷靜,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過兩天來找你。”
說完,
他立馬低頭離開。
姜之棠見狀和司野拉開距離,乖乖的說了句:“謝謝。”
“怎么?用完就扔啊,妹妹。”
“沒,沒有。”姜之棠連連搖頭,她很感謝司野,經過這兩天他已經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高中那會他高冷、冷漠,除了兩個交好的同學,幾乎沒人能跟他說上話。
后來回到司家,他身上又多了一種強大的氣勢。
讓她莫名的有些害怕。
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出面幫助自己。
“跟我走。”
司野拉著小姑娘徑直上車,把裝有早餐的袋子遞過去,隨后從另一個袋子里拿出毛巾包裹好的冰袋:“過來。”
“我自己來就行。”
“別讓我說第二遍,妹妹乖,你吃你的。”司野靠近幾分,清冷的木香襲來,眼睛上瞬間冰冰涼涼的,舒服很多。
姜之棠剛剛還有些拘謹,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她也放松下來,靠在座位上享受眼睛的放松,酸脹感逐漸緩解,意識也慢慢模糊。
昨晚她睡了也就不到兩個小時。
司野感覺到肩膀上一沉,嘴角微微上揚。
低頭靜靜看著她熟睡的臉蛋,手上動作越來越輕。
兩個小時后,
姜之棠醒過來,整個人已經全都縮在男生的懷里,腰間大手攥的很緊,根本沒辦法偷偷離開。
她只能紅著臉輕輕推了一下:“司野,醒醒。”
“嗯~”
司野掀了掀眼皮,嗓音沙啞:“睡一覺翻臉不認人,連哥哥都不叫了?”嘴上說著,可是手卻遲遲沒有松開。
姜之棠軟軟的說:“沒有,你的手能不能......”
“哦,不能,被你壓麻了,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