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
姜之棠整個心還是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覺,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盯著棚頂。
她確認(rèn)那一刻,自己是心動的。
可是姜之棠怎么敢喜歡司野呢?
他們之間是沒可能的。
“棠棠,你在想什么?”蘇文瑤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她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趴在旁邊問著:“你和司野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沒,沒有。”
蘇文瑤明顯不信,
那會兩人回來的時候,姜之棠漲紅的臉可不是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的表現(xiàn)。
她鉆進(jìn)被窩,和姜之棠一起平躺:“司野對你是不一樣,除了林讓那個粗神經(jīng),恐怕大家都能看出來,你真的沒有想過嗎?”
“沒有。”
“是因為家庭?”
姜之棠搖頭:“不是。”要說家庭,誰能比得了司家的太子爺。
房間一陣沉默。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蘇文瑤猛然坐起:“棠棠,糟心的戀愛先放一邊,我們一起努力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大學(xué)才是要緊事。”
“嗯,對。”姜之棠肯定的點頭,
波動的心漸漸平息。
敲門聲卻在此時突然響起。
“誰?”姜之棠穿著加絨睡衣,靠近門口小聲問道。
“是我。”
她愣了一下,打開門。
司野一身寒氣的站在門口,背對著她將一盒藥膏遞過去:“看說明書用,走了。”
多余一句話都沒有,
轉(zhuǎn)身離開。
姜之棠抿了抿唇,真是的,有那么著急嗎?她連句謝謝都還沒有說。
蘇文瑤笑著捏起嗓子:“小公主,快來奴婢給您上藥~”
“你還笑我!”
兩人滾作一團(tuán),
聊天到深夜。
—
轉(zhuǎn)天,集合的哨聲響起。
姜之棠背了一個雙肩包,今天上午要徒步穿行雪原,去三公里外的馴鹿園,然后是各種雪村項目的體驗:馬拉爬犁、滑雪......所以她特意帶了保溫杯還有一些暖貼御寒。
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發(fā),
雪地中留下一排排腳印,
霧凇就在眼前,陽光下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帶給每個人強(qiáng)烈的震撼,這里真的就像是冰雪的王國,純潔、晶瑩不染塵埃。
姜之棠拿著手機(jī),將目光所及的美景拍下來。
因為雪深比較厚,
老齊安排男生在前面開路,女生們在后面跟著走,能省一些力氣。
打頭的是九班,其次是三班。
姜之棠和蘇文瑤在九班的隊尾,后面就是以簡毅西為首的三班男生。
“姜之棠,你冷不冷,我這里有暖貼。”
簡毅西快步湊到姜之棠身邊,從兜里掏出兩個暖貼遞過來,眼神里始終落在她的臉上。
在市中,
也只有她的美貌和家世配得上自己。
姜之棠沒有接,淡淡開口:“不用,我不冷。”
“那我先收著,你要是冷了就跟我說,對了,你會滑雪嗎?一會我可以帶你,我滑雪很厲害的。”
簡毅西并沒有放棄,反而是一直尋找著話題。
原本的好心情一下被攪亂,
姜之棠皺眉理也不理的,拉著蘇文瑤加快腳步,直接走到女生的最前面,可算是隔絕了那個討厭的人。
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招惹上這么一個人。
之前在球場,是她第一次注意到簡毅西,考試是第二次。
“棠棠,你小心一點,剛剛簡毅西看你的眼神好可怕。”蘇文瑤小聲的說著,用余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男生。
心里有些慌。
“沒事。”這么多人,難不成他還能做什么?
徒步走了一大半,
已經(jīng)有不少同學(xué)喊累,速度也降下來。
姜之棠已經(jīng)走到了三班的隊尾。
運動細(xì)胞在她這里幾乎為零,她能走這么久真的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速度真的是跟不上其他人。
要不是蘇文瑤一路攙著,
她恐怕早就放棄了。
“棠棠,你慢慢走,我先去跟齊老師說一下。”
“阿瑤不用,你跟著大部隊走,我自己在后面歇一會就去追你。”
“不行,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你等我一下。”
蘇文瑤拍拍她的后背,朝前面跑去,這樣下去不行,她們只能慢慢走,可能要脫離隊伍。
來到最前面,她氣喘吁吁道:“齊老師,棠棠走不動了,有沒有什么交通工具,或者我們先不跟著隊伍,慢慢在后面走。”
“別著急。”
老齊走出隊伍,一眼就看到在后面的姜之棠:“我去跟導(dǎo)游說一下,這里離目的地不遠(yuǎn),應(yīng)該能有車過來接一下。”
蘇文瑤點點頭:“那太好了。”
她趕忙回去告訴姜之棠這個好消息。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
一輛爬犁車從前面駛來,
姜之棠終于松了一口氣坐在上面,
也趕上了隊伍。
“老師,我也走不動了,我也要坐車~”王晴夾著嗓子撒嬌道,站在原地說什么都不肯走。
旁邊的幾個女生見有人開口,
也紛紛的提出累。
老齊蹙眉:“姜之棠的情況特殊,你們好好的,做什么車?”
“特殊?她憑什么總特殊?要是身體不好就別出來當(dāng)拖累,總不能老是給她優(yōu)待吧。”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女生,我,我心臟還不好呢。”
“憑什么就她一個人能坐車,我不管,我累了,我也想坐,那么多的地方,也不差我一個啊。”
女生紛紛開口,
看姜之棠的目光明顯帶著不善。
自從她來之后,不僅僅林讓幾個人圍著她,就連許言靳、簡毅西也都老找她,學(xué)習(xí)不過是提升幾名,老齊也偏心的很。
不就是家里有幾個臭錢嗎?
在王晴的煽動下,就連三班的女生有幾個也開始嚷嚷起來。
隊伍停滯不前。
幾個老師出面勸道,奈何根本不管用,
這里的學(xué)生都被家里寵壞了,沒理都要搶占三分,更何況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一個個紛紛嚷著自己身體不好,甚至有的直接癱坐在地上。
爬犁總共不到六個位置,
現(xiàn)在叫嚷的同學(xué)已經(jīng)超過了十個,而且他們要是一旦松口,說不定還有更多人站出來。
老齊氣的指著帶頭的幾人:“人家的身體是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代的,有證明,你們的有嗎?才三公里路,要是都走不動了就回去吧,后面的活動也不用參與了。
我直接讓爬犁送你們回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