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傅月華的體力已經完全不支。
她引以為傲的技巧和耐力,被張昱碾得粉碎。
她的角色,從主動變為了被動。
眼神里,那份戲謔和掌控欲,已經被濃濃的震驚和不可思議所取代。
她完全無法理解。
一個人類,怎么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精力和耐力?
這不科學!
他還是人嗎?
她的意志,都在這永無止境的沖擊下,開始土崩瓦解。
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混合著一絲病態的竊喜,在她心里滋生。
到了第三天。
傅月華徹底崩潰了。
什么星光娛樂的傅總。
什么縱橫商場的女強人。
此刻的她,只是一個被徹底擊潰,只能不斷哭泣求饒的普通女人。
房間里那些她精心準備的布置,現在看來,更像是給自己準備的刑具。
然而,最讓她防線崩潰的,還不是這些。
而在她精疲力盡,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
張昱卻并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表現出勝利者的姿態。
他反而變得溫柔起來。
他會親自去浴室放好熱水,抱著她去。
會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吃東西。
會用溫熱的毛巾,幫她擦拭身上的汗水。
這種征服之后的柔情,徹底擊潰了她心中最后一道防線。
讓她徹底沉淪.....
第四天清晨。
張昱神清氣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體內兩種力量交匯帶來的燥熱感,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暢感。
他看了一眼旁邊。
傅月華則像一灘爛泥,渾身酸軟地癱在床上,抬手都費勁。
她那頭漂亮的栗色卷發,此刻亂糟糟地散在枕頭上。
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
看到張昱起身,她那雙原本充滿掌控欲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一種復雜的情緒。
有恐懼,有愛慕,更有一絲無法掩飾的依戀。
張昱伸了個懶腰,目光掃過房間角落里那張造型奇特的椅子。
他轉過頭,嘴角帶著一絲壞笑。
“今天,我們換個新鮮的?”
聽到這話,傅月華的身體一顫。
她哪里還敢再坐那個椅子,她不配,她也坐不穩。
傅月華的聲音很虛弱,沙啞得幾乎聽不見,充滿了哀求。
“不……不要了……”
“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張昱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
“不是說好七天嗎?”
“我可是答應你了的。”
“七天?”
傅月華一聽到這個詞,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眼淚都快下來了。
三天她都已經感覺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七天……
那自己怕是真的要被抬著出去了。
一股強烈的求生欲,瞬間占據了她的腦海。
她也顧不上什么面子,幾乎是帶著哭腔,變得無比乖順。
“三天我都受不了了……”
“七天……把我玩壞了,誰給你處理網上的那些事情?”
為了讓張昱放過自己,她立刻拋出了自己的價值。
“杜文海那邊,我已經有辦法了!”
“你想拍戲就拍戲,想干什么都行!我都聽你的!”
她徹底投降了。
再也沒有任何條件。
張昱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雖然方法有些上不了臺面,但無疑是最有效的。
他沒有再逗她,而是平靜地問:“什么辦法?”
傅月華見他終于松口,如蒙大赦,趕緊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杜文海身邊,有個最信任的女秘書,姓何。”
“那個女人,也是杜文海的玩物之一,他這個人不把女人當人看的,肯定沒少侮辱她。”
“何秘書雖然是為了錢,但心里一定懷恨在心。”
傅月華喘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之前就收到過一些匿名郵件,里面是一些杜文海和其他女藝人的照片,我估計就是她發的。”
“還有網上污蔑你的視頻,還沒公布出來以前,我也收到過。”
“只要重金收買她,讓她把杜文海栽贓陷害你的所有證據,全都給我!”
“這樣不僅能幫你洗清冤屈,我還能借這個機會,打擊杜文海。”
“甚至,能想辦法吞掉他手里的股份!”
張昱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徹底馴服的女人。
她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但語氣卻充滿了討好和獻媚。
他平靜地點了點頭。
他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可問題是……
人要善于利用自己的優勢,有長處為什么不用?
.....
又在酒店里休整了一天。
傅月華才感覺自己那幾乎散架的身體,重新恢復了一點知覺。
她強撐著依舊酸軟的身子,從大床上坐起。
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既憔悴,又帶著一絲異樣容光的臉,她的心情卻無比復雜。
她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敗得如此徹底。
但奇怪的是。
她的心里,竟然沒有絲毫的挫敗感。
反而……
有一種被徹底征服后,近乎病態的滿足和依戀。
此刻的她,感覺張昱讓她干什么,她都會照做。
她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甩出腦海。
當務之急,是幫張昱解決眼前的麻煩。
她拿起手機,找到一個號碼。
何秘書。
杜文海身邊最信任,也是被他玩弄得最慘的女人。
電話撥了過去。
……
一個小時后。
燕京一家裝潢雅致,位置隱秘的咖啡館內。
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氣質干練的女人,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傅月華的對面。
她就是杜文海的專屬滅火器,何秘書。
“傅總,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何秘書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她不知道這位老板娘突然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
是知道了自己和杜文海之間的齷齪事,來興師問罪?
還是知道之前那些匿名文件,都是自己發的了?
或者……有別的事情?
傅月華優雅地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卻沒有看她。
“何小姐,你在杜文海身邊,待幾年了?”
“三……三年多了。”
“一個月多少錢?”
“五萬。”
“除了工資呢?沒有別的錢嗎?”
何秘書知道這話的意思,也清楚這事瞞不住。
“有。”
傅月華不再跟她兜圈子,
將一張支票,和一張機票,輕輕推到了何秘書的面前。
“我給你一個機會。”
“離開這里,去國外開始新的生活。”
“我給你兩千萬。”
“再給你一張去楓葉國的單程機票,和一個全新的身份。”
何秘書整個人都懵了。
兩千萬?
全新的身份?
“傅……傅總,您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她不明白,自己這樣的身份,對方不找自己的麻煩已經不錯了,還給錢?
傅月華抬起眼,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你恨杜文海,不是嗎?”
“他從來沒把你當人看,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可以隨意發泄的工具。”
“你一定偷偷收集了不少,能讓他身敗名裂的東西吧?”
何秘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沒想到,自己隱藏得最深的秘密,竟然被這個女人一語道破。
她確實恨杜文海。
最開始的她,何嘗不是一個積極向上,以為憑著自己的能力就會有所作為的,有志女青年。
可在這個圈子里久了她發現,才華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
只要有一副好皮囊,腰帶松一點,膝蓋軟一點,錢真的好掙很多。
這些年,她為了給母親治病,跟在杜文海身邊,兢兢業業,當牛做馬。
那個男人,在她身上施加了無數的屈辱,每一次,都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條狗。
從來沒把她當人看過。
高興的時候,拿她當炫耀的玩物。
不高興的時候,就拿她當發泄的工具。
各種羞辱,各種玩法,早已將她的尊嚴踐踏得粉碎。
她之所以還留在他身邊,不過是為了積攢更多的錢為母親治病,也為了尋找一個報復的機會。
那些匿名郵件,確實是她發的。
她就是想看到杜文海和傅月華這對夫妻狗咬狗,斗得兩敗俱傷。
可她沒想到。
傅月華竟然會如此直接地找到自己,并且開出了一個她根本無法拒絕的條件!
巨大的誘惑。
報復的渴望。
在這一刻,徹底吞噬了她的理智。
何秘書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沒有絲毫猶豫,將桌上的支票和機票,收進了自己的包里。
“您想要什么?”
傅月華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要你把杜文海電腦和手機里,所有關于陷害張昱的證據,都給我。”
“我要完整的證據鏈。”
“從他策劃,到執行,再到收買水軍和媒體的所有記錄。”
“能做到嗎?”
何秘書重重地點了點頭。
“能!”
她對杜文海的那些齷齪事,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