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麗珍聞言,心頭微微一跳。
她這部劇里唯一一場和男演員的激情戲,就是和張昱。
另一場是和陳寶兒演的幻姬的,最終對決。
從開拍到現在,她一直想找機會和這位投資人多接觸一下,可始終沒有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卻只有短短一天的時間。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
她正想開口,說需要好好溝通一下細節。
張昱卻先開了口。
他心里想著早點拍完,早點回去,再盤算一下去寶城的事。
而且這場戲有什么好溝通的?
不就是自己躺在那兒被動解毒嗎?
“我看這么晚了,還是直接拍吧,別耽誤時間了。”
聽到這話,黎麗珍心里涌上一陣失落。
但她也看得出來,張昱好像確實比較急。
如果自己堅持要溝通,萬一惹得他不高興,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里,她只好擠出一個笑容。
“嗯……張先生說得對,要不就直接拍吧。”
歐陽磊見兩人都同意,也沒再多說什么。
“行!那準備一下,繼續!”
拍攝繼續。
兩人再次入戲。
場景換到了一間破敗的古廟。
女扮男裝的西門柔,攙扶著臉色漲紅、步履維艱的鐵中棠,來到廟門口。
“這里有間廟,我們……我們進去避一避。”
鐵中棠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進入破廟后,他靠在角落的柱子上,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汗珠。
毒性發作了。
西門柔焦急地上前。
“你怎么樣了?”
“我……我全身像是要裂開一樣……”
鐵中棠痛苦地喘著粗氣。
“中的是毒箭!”
說完,他表情痛苦地看了一眼手臂,咬著牙一把將那支箭拔了下來!
西門柔看著那黑色的箭頭,有些疑惑。
“毒箭?我爹他從來不用毒箭的。”
鐵中棠靠在柱子上,呼吸越發急促。
“一定是幻姬教他用的。”
幻姬?
西門柔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極樂觀得到的那半本《玉女心經》!
幻姬拿走了半本,而自己身上的是另一半。
“《玉女心經》上面,說不定有解毒的方法!”
她連忙從懷里掏出那本泛黃的秘籍,開始飛快地翻閱起來。
一旁的鐵中棠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他感覺自己體內像是有無數團火焰在燃燒,皮膚滾燙,理智正在被一點點吞噬。
“好熱……”
“好熱啊!”
他痛苦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西門柔一邊焦急地翻著書,一邊抬頭看他,滿臉擔憂。
終于!
她在書頁里找到了一段關于“烈火箭”的記載。
她看著書上的圖畫和文字,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念了出來。
“……中此毒者,陽氣焚身,若半個時辰內無陰氣調和。”
“中者必將全身爆裂而亡……”
練完她看向鐵中棠,有些難為情。
“我……我背你到妓院去。”
鐵中棠虛弱地搖了搖頭。
“來不及了。”
“西門小兄弟,你快走,算我鐵中棠命該如此。”
說完,他感覺毒性已經徹底發作,渾身燥熱,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這時,西門柔像是下了什么決心,站了起來。
她抬手,松掉了束發的頭帶。
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如瀑布般散落下來,披在肩上。
原本清秀的“少年”,瞬間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白色書生服,
但即便如此,也無法完全掩蓋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傲人的飽滿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其實……我是個女兒家。”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少女的嬌柔。
“是我把你叫來的,我不能眼看著你死啊。”
“我要是不救你,就沒人能救你了。”
說完,她不再猶豫,緩緩退下了身上的白色外衫。
外衫滑落,露出的卻不是香艷的肚兜,而是一件泛著金屬光澤的貼身護甲。
護甲將她那驚人的曲線包裹,更添了幾分奇怪的誘惑。
“可是,我這身護甲,是打不開的。”
“我要借你的雁翔刀一用。”
已經意識模糊的鐵中棠,在看到她是女兒身后,眼中閃過一絲羞愧與震驚,本能地搖頭。
“不行,小兄弟……不……小姐,不行……不行……”
但西門柔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再不救人,他真的會爆裂而亡!
她撿起地上的雁翔刀,高高舉起。
“鐺——!”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那件護甲應聲裂開,掉落在地。
鐵中棠只能被動地接受西門柔的解毒。
而西門柔,卻表現得異常投入。
……
張昱看著眼前近在咫尺,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的黎麗珍,心里一陣無語。
真特么不爭氣!
每次都這樣……
太尷尬了!
黎麗珍也察覺到了那驚人的異樣。
她心中一顫,有些悸動,但更多的是驚喜。
這可是跟投資人拍這場戲,必須得表現好一點!
想到這里,她的表演也更加投入,甚至帶上了幾分發自內心的媚態。
張昱這場戲的要求,是不能有太多動作,
只需要被動地躺著,表現出痛苦和被解救的復雜情緒。
但有幾次,他真的有點控制不住,本能地就上手了。
監視器后的歐陽磊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叫停,反而興奮地握了握拳。
在他看來,這種情不自禁的本能反應,才更真實!
要是張昱同意的話,他恨不得來真的,那樣表情會更到位!
幾分鐘后。
這場讓雙方都有些意亂情迷的戲,終于拍完了。
“咔!過!”
歐陽磊興奮地大喊一聲,宣布今天的拍攝結束。
“張昱!你客串的戲,殺青了!”
“是不是很快?”
“我說了一天之類保證搞定!”
張昱確實挺佩服他的效率。
“老哥,說真的,你拍這個真是屈才了。”
歐陽磊聽到張昱這么一夸,頓時更得意了。
“其實吧....我也這么覺得!”
隨后,他示意兩人去換衣服。
張昱和黎麗珍一起走向劇組臨時搭建的換衣間。
說是換衣間,其實就是用木板簡單隔開的兩個小隔間,挨得很近。
張昱走進其中一間,剛準備脫下戲服。
隔壁就傳來了黎麗珍有些遲疑的聲音。
“張先生。”
“嗯?”張昱動作一頓。
“你覺得……我剛剛那段戲,演得怎么樣?”
黎麗珍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張昱的腦海里,瞬間又浮現出剛才那香艷又刺激的畫面。
還有黎麗珍那賣力投入的樣子。
一股燥熱,不受控制地從心底升起。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
“你是說……表情還是動作?”
隔壁的黎麗珍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愣了一下。
她咬了咬嘴唇,小聲問。
“以你的視角來看,你覺得動作表現得好一點,還是表情好一點?”
還有這么問的?
如果是拍別的戲還好回答,拍著種片子怎么討論演技呢。
張昱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
“我的角度不算數的,得觀眾說了算。”
“不過,我個人還是喜歡你的動作表演。”
“很有韌性。”
“表情方面,要差一點。”
黎麗珍有些疑惑。
她覺得自己可能演得太過了。
“是嗎?”
“是不是……太夸張了?”
張昱搖了搖頭。
“夸張?”
“我的意思是,表情不夠。”
他想了想,用了一個更直白的說法。
“額……說白一點就是,感覺你沒把那種享受的表情演出來。”
“……”
隔壁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