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領著陽泉炭治郎走進深山,隨著深入鬼的氣息也愈發明顯。
炭治郎抬手捂住口鼻,赤紅色的眼中滿是憤慨。
好刺鼻的味道,這是尸體腐爛的氣味!
能達到這樣的濃度,肯定是好多尸體散發出來的!
好過分!
“陽泉哥...”,炭治郎看向陽泉,見哥哥也是沉著臉。
那些村民滿心歡喜的把自己的家人送到了山上,殊不知是把他們推向了深淵,自此就在等待一個永遠回不來的人,信奉著殺人兇手。
很快幾人到達一個山洞,漆黑看不到盡頭,男人不顧疼痛急切的跑到洞口,洋洋得意干枯的手指指著炭治郎和陽泉,叫囂著。
“膽敢對神明不敬!還傷害神使!你們會付出代價!”
“神啊,請對褻瀆你的人降下神罰!”,男人朝山洞跪下大聲呼喚著。
“危險!”
炭治郎睜大眼睛,抽出日輪刀飛身達到洞口,抵擋下洞中飛向男人的巨石。
男人不可置信的大喊著,“神啊!我是你選擇的神使!”
洞中那與祠堂如出一轍的丑陋惡鬼出現,驚怒的看向男人,尖銳的嗓音怒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居然把獵鬼人帶過來!”
眼睛緊張的盯著在場的兩個手拿日輪刀的家伙,還有一個居然是鬼?
鬼拿著日輪刀?!
可惡怎么回事!
鬼已經在心里規劃逃跑路線了,沒辦法他就是這樣謹慎的鬼,要不然也不會去圈養人類,使他們日夜顛倒的活著,控制他們的思想,讓他們生不出一點反抗思維,心甘情愿的送上門來,當他的食物。
他的血鬼術沒什么殺傷力,只能起到一個致幻的作用,但是每個人的心里都會貪念,把那他們朝思暮想的欲念或是軟肋切切實實的出現在他們眼前,看吧。
就把他捧上了至高無上的神明,真是好笑,每日為他燒香拜佛的,祈求他的護佑。
這倆個獵鬼人肯定也有貪念和軟肋吧?
灰褐色的瞳孔瞥向一旁的樹林,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殺死他們,就跑!
早在出來山洞的瞬間,他就發動了血鬼術·迷幻,他就是這般謹慎!
見兩人一鬼陷入呆滯的模樣,惡鬼小心靠近,生怕一個不注意那獵鬼人就掙脫了幻覺。
........
“哥哥!”看見突然出現在眼前活蹦亂跳的茂,拽著自己衣角的六太,炭治郎擦擦眼睛。
“茂?六太?”
不!
這是幻覺!茂和六太已經死了!
炭治郎呼吸間就明白他中了幻覺,該怎么清醒過來,難道和那下弦之壹一樣,也要通過自刎來回歸現實嗎?
要是錯了該怎么辦?
炭治郎感覺到身體突然變冷,冰晶雪花飛入眼中,這是陽泉哥的呼吸法,那雪花似乎指引著炭治郎。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
眼前不再是幻覺,炭治郎砍下了惡鬼朝他伸出的手臂。
惡鬼咬著牙,要跑!
剛挪動身體幾步,凜冽的雪已經逼近脖頸,刺骨的寒意貫穿全身,連反應都沒有做出,他的腦袋滾落在地。
瞪著灰褐色眼睛,為什么可以這么快就脫離了幻覺,不是他們的欲念軟肋嗎?
不甘心的發出幾聲嗚咽,惡鬼看見了那冰冷的藍眸,以及聽見了他的低語。
“忍,沒有那么軟弱。”
惡鬼化為飛灰消散,中了血鬼術的男人如夢初醒,痛苦的捂住腦袋,沒了鬼的影響,他終于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請振作起來吧,在今后的日子為此贖罪。”,炭治郎收回日輪刀,因為被鬼迷惑了做出了這樣不可饒恕的事情,他沒有辦法為他辯解什么,這個人要是還有良知今后的日子只會在無盡的痛苦里沉淪。
炭治郎閉上眼,輕輕為死去的人祈禱。
我們來晚了抱歉,請在那邊的世界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山洞里沒有活人了,只有堆疊的尸骨,炭治郎抬步就要走進去,被跪在地上的男人拽住。
男人沙啞的聲音,顫抖著手低聲祈求,“讓我來吧,我來掩埋....”
男人艱難的站起,佝僂著身體走進那漆黑的山洞里。
“走吧,炭治郎,我們該回去了。”
“陽泉哥...那些村民...”,炭治郎根本無法想象到山腳下的村民若是得知了真相,會是什么樣子。
陽泉斂下神色,抿著薄唇,“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改變不了,那就去解決事情發生的源頭。”
“...我明白了,陽泉哥。”,炭治郎捏緊日輪刀一字一句道。
......
走在回蝶屋的路上,炭治郎邊走邊詢問道,“陽泉哥,你那時候說了忍小姐不會那么軟弱。”
“意思是你在幻覺中看見了忍小姐嗎?”
“發生了什么?”
“.......”木箱沉默許久,才聽見了陽泉的回應,“沒什么。”
“誒!不告訴我啊。”
炭治郎也沒有多在意,繼續走在路上。
黑暗中至始至終待在木箱里沒有出來的禰豆子好奇的看著陽泉。
陽泉神情自若,順手喂給禰豆子幾顆金平糖,等妹妹的心思都飛到嘴里的金平糖后,陽泉撐著下巴。
那個幻境中,他看見了忍在哭。
忍脆弱的哭泣著,拉著他的手,用幾近破碎的聲音對陽泉說。
“我不想去復仇了,你帶我離開吧。”
陽泉承認,他不愿意看見忍的眼淚,但他更不想看見她這樣的軟弱一面,即使是幻覺。
忍應該是堅韌的,是驕傲的。
這是陽泉眼中的忍。
不屈的蝴蝶,會永遠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