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
陽泉半晌才僵硬的抿著唇點頭回應。
他莫名的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情緒在心頭里面蔓延。
師父的丈夫,叫師公...
也就是說香奈乎現在認為他是忍的丈夫嗎?
可是他還沒有和忍結婚。
他連求婚都沒有和忍.....
這個得等忍答應了才能這么叫的吧。
唔...他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其實早在鍛刀村時,甘露寺曾與他提起過一種名為戒指的東西。
結婚時會使用到。
(不確定那時大正時期是不是用戒指,但蜜璃喜歡西式甜點,她可能會知道吧。)
他嘗試著根據甘露寺的形容,制作了出來,并打算在合適的情況下送出。
眼下...好像不大行。
大戰在前,鬼舞辻無慘一日不死,日子就永遠無法安生。
等一切都結束后,就送給忍吧。
現在倒是可以著手準備...求婚。
每當觸及這個字眼,陽泉總覺得心口發燙。
他這是怎么了?
“師公?”,見陽泉回應后就盯著地面一言不發的發呆,好一會沒有反應,香奈乎猶豫著還是呼喚道。
她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向陽泉打聽。
不自然的閉了閉眼,陽泉回過神來,他想的有些多了。
“先別這么叫我,等..等以后再叫。”
“叫我的名字吧。”
這是不好意思了。
香奈乎那強大的目力,總是可以敏銳的看出他人臉上的細微的變化,所以她幾乎是篤定的想著。
“嗯,陽泉先生。”
暗地里悄悄松了一口氣,這才重新看向香奈乎,在蝶屋這么久,除了第一次來到這里準備離開的那個夜晚,他就沒有和她說過話了。
雙方都不是健談的性格,對于香奈乎,陽泉相對只能說是陌生,平常忍偶爾會點著他的腦袋說。
(真是的。)
(你和香奈乎,怎么一個兩個的都不愛說話。)
(我的身邊怎么盡是這樣的悶葫蘆。)
炭治郎也和他提起過。
(如果香奈乎可以多說說話就好了啊。)
(我很想和她成為朋友。)
(可她經常一個人悶悶的,沉默不語。)
(會讓我想起來以前的陽泉哥呢。)
沉悶的人,身邊總是要有一個熱烈的人陪伴的。
陽泉想,正是因為有這么多溫柔的人陪伴,他才會喜歡上一個溫柔的人。
“香奈乎。”
“是?”
“你覺得炭治郎怎么樣?”,陽泉滿臉真摯的詢問著。
誒?
香奈乎嘴唇微張面露驚訝,覺得...炭治郎怎么樣?
這是什么奇怪的問題。
見陽泉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香奈乎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揪著裙擺,扯出來褶皺彰顯著她內心的糾結。
視線落在腳邊從石縫中生出來的一朵小花上。
炭治郎很熱情,面對這樣的她,熱情也絲毫不減半分,臉上永遠是那樣開朗溫暖的笑容,她看的出來,炭治郎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
為什么面對她,都會笑的這么開心呢?
明明她,很少回答他的話。
她坐在一旁默不作聲,他可以坐在她的身邊,一下午都在講述著有趣的事情。
如果自己做出反應,他還會興奮的揮舞著手臂,激動不已。
越是回想和炭治郎在一起的種種,香奈乎的耳根子就越發滾燙,耳廓肉眼可見的變紅。
這反應應該是不討厭炭治郎的吧...
陽泉顯然沒有意識到他剛剛說的話,歧義到底有多大。
過了好一會,香奈乎飄忽不定的視線,才漸漸回籠,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道,聲音細若蚊蠅。
“炭治郎是一個很...溫暖的人。”
“我覺得他...很...很好。”
陽泉頗為認同的點點頭,炭治郎他的弟弟,就是這樣的人啊。
“如果可以的話...”
聽見這話,香奈乎臉頰微微泛紅,陽泉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露出絲絲笑容,語氣還是那樣無波無瀾。
“請和炭治郎做朋友吧。”
“......”,氣氛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周遭吹拂而來的風,吹散了香奈乎額前的劉海,她呆愣片刻,才反應了過來。
朋友?
原來是在說朋友的事情嗎?
她還以為...
頂著暈乎乎的發熱的腦袋,香奈乎慢吞吞的點點頭。
狀況外的陽泉,心里暗自為炭治郎高興。
又多了一個朋友啊..
太好了,炭治郎。
緩了好一會的香奈乎,才想起她想向陽泉詢問的事情。
“師父她還好嗎?”
香奈乎本以為可以參加師父的訓練,沒想到師父要加入秘密實驗,沒辦法參與此番的柱訓練。
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師父了。
師父生日那天,她剛好在外執行任務,托鎹鴉送了當地特有的藥材,當做生日禮物。
其實香奈乎很是感謝陽泉。
因為陽泉的存在,師父總算有了可以依靠,可以相互陪伴的人,還會露出真心的笑容。
和陽泉先生待在一起的師父,是香奈乎以前從未見識過的模樣。
香奈乎很感激陽泉的出現。
作為師父的弟子,又或是妹妹。
香奈乎真心的希望,姐姐可以幸福。
那是香奈惠姐姐,愿意看到的場景吧。
“忍很好,她知道你關心她,會很開心的。”,提及忍,陽泉的語氣里摻雜著不易察覺的柔軟。
“謝謝您。”,香奈乎朝陽泉低下腦袋。
“還有...”
“感謝您出現在師父的身邊,請今后也陪伴她的左右吧。”
陽泉一愣,藍寶石眼眸光微閃,緊接著是冷淡的表情逐漸化為溫和的笑意。
“會的。”
“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