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陽泉你和蝴蝶已經...了?”,宇髄天元單手支著腦袋,左手的兩根手指捏著酒杯把玩著,扯著唇角語氣頗為曖昧,在某處特別停頓延長著。
“?”,吃著店家送的團子,陽泉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那邊擠眉弄眼表情怪異的宇髄天元,實在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五螞蟻!”
熱騰騰剛出爐的炸什錦,杏壽郎很是享受的咬下一口,酥脆的口感,聲音清脆,一副絲毫沒有被宇髄天元的話影響到的樣子。
“不是吧?你這都不知道?你這家伙也太天然了吧!”
宇髄天元瞪著那雙暗粉紅的眼睛,沒好氣的開口說道,飲下杯中的所有清酒,“啪嗒”,扣在桌面上。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揚起唇,抬起手指漫不經心的朝陽泉勾了勾,眼底滿是找到有趣事物的興味。
“你過來,我告訴你啊~”
“不需要。”,對方畢竟是宇髄天元這個不省心的家伙,蝴蝶忍早就對陽泉做好了思想工作,如果他臉上有奇怪的笑容,就不用去聽他的話,這是忍的原話。
陽泉謹記于心,偏過頭去不做理會。
“嘿!你這家伙,我好心想教你點有用的東西你不聽。”
索然無趣的嘆息著,華麗的他用手指頭想都可以知道,肯定又是蝴蝶對這呆瓜說了什么,還真是言聽計從。
為自己倒上清酒,順便為杏壽郎添上了些。
緩緩抬起酒杯朝向身旁的兩人,杏壽郎心領神會同樣舉起酒杯。
“唔姆,今天的飯吃的很開心!”
“陽泉!宇髄!我敬你們一杯!”
不能喝酒的陽泉,以水代酒,學著兩人的動作。
“雖然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再這樣聚聚,但是...華麗的我肯定會活到最后。”
“所以...你們可不要死了哦。”
明明是目前除去悲鳴嶼最接近死亡界限的人,卻依舊笑的桀驁。
“那種事情所有人都拿不準,我們要做的就是燃燒自己的心靈!”
“我們一起加油吧!”
煉獄杏壽郎臉上沒有半分面對死亡懼色,像烈火一般燃燒自我的人,又怎會因為風摧雨打而熄滅,他只會燃起更大的焰火。
“.....”,陽泉沉默的聽著兩人的話,以他的性格很難說出什么大道理,安慰人的話,況且他還是個鬼,和他們的人類之軀不一樣。
由他口中出來的話,在其他人眼中怕是會變了味。
“會沒事的。”
直到最后,陽泉也只能吐出這樣一句話,另外兩人倒也沒有介意,一起飲下杯中酒水。
“今天答應了要回去陪我老婆們,先走一步了。”
“加納~”
宇髄天元隨意的和兩人揮了揮手,迅速的離開兩人的視線中。
“宇髄也感到了一點焦慮嘛。”,目視宇髄天元離開的方向,雙手抱臂的煉獄杏壽郎,低聲道。
陽泉聞言,藍寶石眼低垂看不出來有什么情緒藏匿于其中。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還有三個妻子呢。”,杏壽郎接著道。
陽泉回想起在游郭時,剛打敗了上弦之陸,他那三個妻子著急的模樣,也不知道現在開啟了斑紋的宇髄天元,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也?”,陽泉突然注意到杏壽郎剛才所說的話中帶的字眼。
煉獄杏壽郎緩緩點了點頭,午后的陽光撒在他的發頂,臉上打上了一層金光,他垂眸盯著自己滿是厚繭子的掌心,手上一點點用力收緊。
“因為家人就是這樣的存在。”
“不論再強大的存在,在面對重要的人都會有內心柔軟的一面。”
“家人總是最致命的軟肋。”
陽泉不置可否,他也這樣認為。
杏壽郎拍了拍陽泉的肩,正氣凜然的臉上是寬慰的笑意。
“灶門少年從富岡那結束就會到我這里了,我會把他訓練的更強的!”
“那炭治郎麻煩你了。”
........
“兄長你回來了!”
拿著掃帚打掃地面落葉的千壽郎,看見了杏壽郎開心的湊到兄長的面前。
“嗯,千壽郎是不是長高了?”,俯下身輕輕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欣慰道。
性子靦腆的千壽郎面對敬佩的兄長,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父親呢?”
千壽郎指向臥房,這個時間父親會打上滿滿一壺酒,等喝完了就會昏睡到晚上。
“兄長,你稍微勸勸父親吧,這樣喝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嗯,我知道了。”
走到父親房門前,杏壽郎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沒有人應聲,但他知道,父親就在里面。
“失禮了,父親。”
打開木門,便看見坐在屋檐下,手邊拿著酒壺,往嘴里灌酒的煉獄槙壽郎,酒液順著下巴流下,打濕了衣領也毫不在意,用衣袖抹了一把嘴,看了一眼兒子,沒有吭聲。
一步一步走到父親的身側,跪坐到他的身邊,杏壽郎盯著倒在地上的空酒壺,面露擔憂之色。
“父親,喝太多酒不好,千壽郎還說您經常不吃晚飯便睡了。”
“我很擔心您,父親。”
“啪。”,酒壺重重砸在地上,槙壽郎的聲音里透露著不耐。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是您的兒子,我當然能管!”
“那你就為什么不聽我這個父親的話!”,槙壽郎幾乎是低吼著喊出聲,看向杏壽郎的眼中遍布紅色絲。
用力捏著酒壺,手背上青筋暴起,槙壽郎胸口劇烈著起伏著。
“為什么不聽我的退出鬼殺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