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陽泉的呼吸聲越發微弱,蝴蝶忍和炭治郎失魂落魄的一動不動的守在他的身邊。
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嗎?
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陽泉死去?
為什么啊?
最大的禍患已經死去,懲罰那些有錯的人就好...為什么要帶走陽泉。
他們好不容易獲得了勝利,為什么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蝴蝶忍沉默著,空洞的眼睛始終盯著她的愛人,她的淚水早已經流干,動作輕又緩的像從前一樣撥弄著陽泉的金發。
以往這時,陽泉總會眨一眨那好看的藍寶石眼,然后一點點彎下腰,將腦袋低下湊近她。
[忍要摸的話,請吧。]
可現在那頭曾在陽光下耀眼的金發,好似也失去了光澤,跟隨著它的主人黯淡下來。
怎么辦啊...陽泉..
我要握不住你的手了...
炭治郎趴在陽泉的身上嚎啕大哭著,內心不斷的祈求著。
神啊...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話...
請別帶走我的家人了...
我們只有彼此了,不能再經歷分別...
求求您...神啊..
一想到蝶屋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炭治郎便心痛不已,他該怎么辦...
命運為什么總是要捉弄他...
“......”,其他柱沉默的站立在一旁,垂著腦袋,就連最為暴躁的不死川實彌,也僅僅是咬了咬牙,偏過頭去。
“陽泉...”,杏壽郎低聲呼喚著,火紅的眼眸蘊含著悲痛,卻沒有移開目光。
他煉獄杏壽郎從來都是信守承諾的。
可你讓我變成了一個無法兌現的諾言的人了啊...
如果有洞的話...好想鉆進去啊...
一旁的富岡義勇垂眸,抿著唇,分離的場景就是這樣突如其來,根本不會留給你一點準備的時間。
他已經經歷了太多。
可他依舊沒辦法去習慣,沉沉呼出一口氣,義勇背過身,選擇不再去看。
“喵~”
一聲貓叫將富岡義勇吸引而去。
這是....
......
“好痛...疼死我了!”,善逸哭唧唧的從廢墟里面爬出來,被無慘掃飛后,他還替伊之助做了肉墊,巨大的沖擊將他直接沖暈了過去。
揉著后腦勺,善逸看著趴在地上的伊之助,擔憂的搖晃著他的身體,伊之助的身體被捅了一個大洞啊!
伊之助不會死了吧?
善逸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不要死啊!”
“你這個人平常是討人厭了點。”
“是麻煩的要命。”
“是聽不懂人話。”
“故意喊錯人名字和吃飯把飯噴在人臉上我也很討厭...”
“但我其實還是挺喜歡你的伊之助...嗚嗚嗚...你不要死啊!”
善逸一把鼻涕一把淚,昔日朝夕相處的同伴的死亡,他無法接受啊。
“他還活著。”,一道女聲突然傳入善逸耳中,嚇了善逸一個激靈。
香奈乎靜靜看著伊之助的身體,看出他還存在著微弱的脈搏,蹲下身替他包扎傷口。
從傷口處來看,伊之助在不傷害到重要器官的情況下,轉移了內臟的位置。
現在只是暫時昏迷了。
“啊..真的嗎?”,善逸吸了吸鼻子,不確定道。
“都說了他不會死了。”,一道略帶煩躁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
香奈乎用繃帶纏繞好伊之助的傷口,回頭看向待在陰影中的愈史郎,這個鬼是她從廢墟里面救出來的。
愈史郎焦躁的來回踱步,現在外面安靜的可怕,他沒辦法出去,也不知道無慘死了沒有,還是那幾個柱全死了。
不管怎么樣,他都得盡快回到珠世大人的身邊。
突然愈史郎皺起眉,通過共享視線,他看見的茶茶丸現在所見的場景。
愈史郎擰著眉,吐出一口氣。
這家伙...怎么還真...
不...如果是珠世大人的話...一定會有方法的...
[茶茶丸,去找珠世大人!]
[喵~]
善逸撇著嘴盯著躺在地上的伊之助,傷口止住血后,脈搏總算好轉了不少,心下稍微松了口氣。
聽聲音...無慘死掉了吧...
太好了...
但是...炭治郎怎么在哭呢?
善逸土黃色眼睛,突然睜大,似乎是不敢確定一樣揉了揉耳朵,聲音有幾分干澀。
“陽泉大哥...死了?”
香奈乎張了張口,手不自覺的收緊。
師父...
“什..么?”,昏迷中的伊之助突然睜開眼睛,艱難的開口。
“伊之助,你醒了。”,善逸蹲在伊之助身邊,強行露出一抹笑來。
伊之助強撐著坐起身,按住善逸,綠色的眼睛里帶著探究,沙啞的聲音又一次詢問道。
“你說..誰死了?”
善逸偏移開目光,最后一點點低下頭,嘴里的那個名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我..我才不信!”,伊之助費力的站起身,不顧善逸和香奈乎的勸阻執意要去親眼看看。
“羊介才沒那么容易死!”
愈史郎盯著外面的太陽,微低著頭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手捏緊,骨頭發出“咔噠”的聲響。
最后一咬牙,順著陰影處,一點一點朝珠世大人的方向接近,不留神被太陽所灼燒到,愈史郎跪坐在地額間瞬間布滿冷汗。
聽見不遠處傳來伊之助那沙啞又激動的聲音。
“怎么可能!”
“你給我醒過來啊!”
“陽泉你要讓忍和炭治郎禰豆子怎么辦!”
愈史郎嘖了一聲,起身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