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抓著蛇柏雕像上垂掛下來早已經枯死的藤蔓,動作敏捷跟只猴子似的幾下就攀上了那條懸空的廊道。
他在廊道上仔細的探查了片刻,又打起手電看向了頭頂,片刻后重新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廊道通向上面,以前的人應該是從上面下來的。”
吳邪頓了頓,抬手指向廊道盡頭一處明顯被外力破壞,還殘留著銹蝕的金屬支架的地方:“看到那些腳手架了嗎?現代的,這就說明我們不是第一批到達這里的人。而且看上邊的腳手架的制式,外表是木頭的,里邊纏著鋼筋,根據制式再加上腐朽的程度,基本上可以推斷出來,大概在七十年前,有一批境外的勢力,在這里進行過異常大規模的秘密活動,他們用炸藥直接炸開了上面的通道,下來這里,不過入口后來又被風沙給掩埋了,目的.....”
吳邪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了起來:“應該是為了探索和研究,利用這里....”
吳邪的話音未落,邊上的王盟突然就好像你身邊的那些人機朋友附體了似的,眼神發直,身體微微晃動了起來,嘴里機械性的重復著吳邪剛剛最后說的幾個字:“探索...研究...利用....”
緊接著,吳邪自己也猛的頓住了,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神也失去了焦距,身體也開始以一種極其僵硬,不自然的姿態,開始到處亂走,嘴里同樣單調的重復著:“探索開發...研究....利用...”
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化,讓剛松了一口氣的黎簇神經又瞬間緊繃了起來。
“我靠!這什么情況啊?”黎簇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王盟和吳邪,整個人都懵了。
黑瞎子也愣了一下,隨即饒有興趣的摸著下巴,墨鏡后的眼神充滿了玩味的探究:“他們這是...卡帶了?”
一直縮在黎簇身后的許思儀,探出個小腦袋瓜子,看著吳邪和王盟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時候一到,巴掌也到!
“我來我來,我以前自學過電器維修!保準一鍵人機轉人工!”
許思儀立刻舉起自己的手,走到了王盟的面前,清了清嗓子后說道:“專業維修家電,一般這種情況都得上手拍一拍。”
“拍一下?”黑瞎子挑了挑眉,似乎覺得她這個提議很有趣。
他走到還在原地打轉,重復那幾句話的王盟面前,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王盟的肩膀猛的一僵,整個人瞬間就好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似的,直挺挺的站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徹底的放空,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仿佛一尊沒有靈魂的石像。
黑瞎子瞬間就笑了,轉過頭對著許思儀說道:“嘿!小丫頭還真讓你說著了,拍一下就好使了。”
黎簇看著王盟那副徹底不動了的樣子,嘴角直抽:“黑爺....您管這叫好使了?這分明是徹底的死機了,好吧。”
“拍法不對,看我的!”
許思儀擼起袖子,對著王盟的臉就抽了過去,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抽在了王盟的臉上,然而王盟的腦袋只是被打的一歪,但依舊毫無反應。
“嘖,看來是力度不夠。”黑瞎子咂吧咂吧嘴,似乎有點嫌棄許思儀的手勁太小。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卡巴卡巴的輕響,隨后一巴掌掄在了王盟的臉上。
王盟的身體晃了一下,隨后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噗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徹底的沒有了反應。
“.........”
一陣安靜。
良久后,黎簇對著黑瞎子豎起了大拇指:“黑爺,你這一巴掌可真爺們啊。”
許思儀則是轉頭直奔吳邪而去。
這種千載難逢的報仇機會,她必須得利用一下才行。
許思儀一路小跑到吳邪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閃爍著復仇的光芒,象征性的往自己的手心呸了兩口,隨后瞄準吳邪那張英俊但是又十分欠揍的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抽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可比剛剛扇王盟的那一把帶勁多了,聲音清脆,響亮,可謂是余音繞梁啊。
力道之大,直接把吳邪的頭打得歪向了一邊,臉上瞬間就浮現了出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許思儀甩了甩被震的發麻的手掌,正準備來一個追跑和起跳結的合用力,徹底的過個癮的時候。
一只力量感十足的大手,猛的攥住了她再次揚起來的手腕。
許思儀一驚,抬頭一看,就發現吳邪的臉緩緩的轉過來了,他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帶著一種掙扎不出來似的迷茫和沉重。
眉頭緊鎖,臉色也白的嚇人,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死死的攥著許思儀的手腕,力道之大,讓許思儀有一種,這個仇白報了的感覺。
她就應該上腳踹的!
吳邪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極力在壓制的痛苦和虛弱。
“別...打了...”吳邪喘了一口氣,艱難的吐出幾個:“我...中毒了...”
41:我知道啊!不然我也不敢打你啊!
這不得趁你病,要你命嘛。
做人,做事,做惡,她有她的一套準則!
堅決執行,痛打落水狗的政策!
“力度不夠,數量來湊,我多扇兩巴掌你的毒就解開了。”
換句話說就是,你丫就是欠扇!
許思儀剛說完,吳邪就再次陷入了那種卡頓的狀態中,嘴里重復著破碎的話語:“完了…中毒…沒用…”
許思儀轉過頭對著還在看熱鬧的黎簇和黑瞎子說道:“他說他中毒了,已經晚了沒有救了,我們把他打死吧,讓他早日解脫,趁著出生率還高,興許還能趕上投胎在國內的最后熱潮。”
黎簇滿臉迷茫的“啊?”了一聲:“你認真的嗎?”
許思儀皺著眉抬起自己被吳邪抓著的手臂:“再不打死他,我胳膊都快斷了。”
許思儀說完就轉頭看向了黑瞎子,給了他一個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可咬死他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