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路邊的是一輛二手的尼桑皮卡車。
車子里放著很多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特產,車斗里都裝滿了,還有一大堆裝在后座。
吳邪打開后排的車門,示意許思儀和黎簇上車:“擠一擠吧。”
許思儀探頭往車里一看,好家伙!駕駛座和副駕駛還算正常,后排座都快堆滿了。
各種裝著東西的塑料袋還有箱子,成捆的蔬菜,甚至還有半扇豬.....
許思儀轉過頭看向吳邪:“怎么擠?把我跟那半扇豬放一起?”
“剛好湊一個。”吳邪理所應當的挑了挑眉:“不然你以為來接你們的是加長林肯啊?快點上車,天快黑了,山路不好走。”
黎簇看著車廂里邊的情況,也是眉頭緊皺:“這怎么坐啊?”
吳邪嘖了一聲,鉆進去后一頓扒拉。
胖子把他倆的行李塞進后斗里,用繩子捆住,省著半路顛下去。
許思儀看著吳邪艱難的在后面勉強扒拉出來能容納一個人稍微多一點的地方后,直接就把黎簇給塞了進去。
隨后,吳邪轉頭看向許思儀:“快上去。”
許思儀轉頭看向吳邪,顫抖著手指著剩下那邊地方,感覺放她都費勁,還要再放一個張起靈?
真當他們是疊疊樂啊?
然而吳邪根本就不給許思儀說話的機會,跟綁架犯再次附體似的,直接給她塞進去了。
許思儀看著那邊狹窄得可憐的空間,再回頭看一眼也要上車的張起靈,深呼吸了一下后,只能側過身,隨后一屁股坐在了黎簇的腿上。
黎簇:“!!!!”
意外收獲!
黎簇整個人瞬間僵住,一股熱氣騰的一下就從腳底沖到了天靈蓋。
他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許思儀的腰。
“再往里擠擠!給小哥騰點地方。”
許思儀只能又往后挪一下。
整個人直接都窩在了黎簇的懷里。
黎簇的呼吸猛的一窒,只覺得懷里的溫軟馨香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下巴幾乎要蹭到了許思儀的脖子了。
鼻息間全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吳邪上車后,從后視鏡瞥了一眼。
就看到后邊兩個人疊坐在一起,許思儀滿臉嫌棄的用盡全力,正在把那半扇豬往張起靈的方向推。
黎簇則是面紅耳赤,抱著許思儀顯然一副春心躁動的樣子。
吳邪嘖了一聲,收回目光。
"坐穩了沒?”胖子吆喝了一聲,隨后發動了車子。
皮卡車吭哧吭哧的啟動,山路顛簸,胖子的車開得很慢。
而每一次的顛簸過后,許思儀的身體就在黎簇的懷里蹭一下。
黎簇的手臂也是越收越緊。
臉頰無意識在她的脖頸間,蹭了又蹭。
許思儀甚至能夠感受黎簇身體某個部位的微妙變化。
想要挪一下,但她再挪只能挪張起靈身上去。
只能僵著身子,完全不敢動。
臉也轉向了窗戶那邊,看著窗外的風景,內心狂吼:這個年還沒開始呢,就特么的刺激過頭了啊!
不光屁股底下挺刺激的,腳下的路也挺刺激的。
回村里的縣道,盤山而起。
路很多地方都只有一個車道寬。
車窗外就是萬丈懸崖。
許思儀看的心驚膽戰的。
吳邪點了一根煙,胖子自覺的把車窗打開一條縫隙,想要散散煙味。
冷空氣灌了進來,把煙氣全卷到了后邊。
許思儀嫌棄的捂著鼻子,伸出手抓住吳邪的頭發:“還抽!還抽!早晚把肺子抽爛了,你就美了!”
“松手!”吳邪被薅的腦袋后仰,屁股都快離開座椅了。
“戒不戒煙?”許思儀怒吼了一句。
“戒戒戒戒....嘶.....松手…”
許思儀松手的瞬間,吳邪在副駕駛縮成了一團,雙手捂著自己的后腦勺,疼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這一刻,在吳邪的心中,許思儀約等于東北下山虎。
她是真虎啊。
他也是真虎…
被罵多了,忘了被抽的事了。
等到吳邪稍微緩過來一些的時候,他單手揉著自己的后腦勺,看著自己抽煙的那只手,夾煙的位置,已經被煙火熏成了黑黃色。
是得戒煙了。
吳邪抿了抿嘴,又揉了兩下腦袋。
車子突然減速。
許思儀抬頭看向前方,就發現前邊堵車了。
吳邪歪頭看向外面,隨后打開車門下車,朝著前邊走去,去看看情況。
其他人則是在車里等著。
等待的時候,胖子和許思儀還有黎簇閑聊。
給了他倆一個作為過來人的建議,那就是別過來。
沒幾分鐘吳邪就回來了,沒有上車,而是敲了敲車窗,示意胖子把車窗放下來,隨后胳膊撐在車窗上看著他們說道:“堵死了。前邊有輛集裝箱,歪路邊了,后輪騰空,一時半會挪不回來了。”
胖子把頭探出去,往前邊看了看,隨后嘖了一聲,轉過頭對著吳邪說道:“我就說應該騎摩托出來吧!現在好了堵死了。”
隊伍排的很長。
很多司機都已經下車了。
在原地蹦跶了起來,希望身子能夠暖起來。
還有很多農民阿姨直接原地擺起了小攤,正在賣菜呢。
看樣子不是剛堵的,應該堵了好一陣子了。
后排的車門拉開,張起靈也跳下了車。
緊接著許思儀就跟逃命似的,也跳了下去,因為不敢坐的太實,一直保持著一個半蹲的狀態,導致她現在的腿又酸又麻的。
下車又跳的太猛了,一個踉蹌差點就原地給張起靈提前拜個年。
被張起靈一把薅住了后背的衣服。
許思儀站穩身子后,抬起頭看了看周圍。
隨后轉頭過看向吳邪問道:“能不能掉頭回去?就沒有別的路進村了嗎?”
吳邪抬手指了指山頂:“慢慢走,總能到的。”
許思儀:“........”
我有毛病啊!我是真有毛病啊!
放著杭州的好日子我不過,我跑這來上山下鄉來了?
41:身先士卒,抵制沒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