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好了嗎?”
許思儀蹲在黑瞎子的面前,看著他摸索著用紗布給他她包扎。
有些不相信,他真瞎了。
想了想,就用匕首朝著他的眼睛刺了過去。
黑瞎子扭頭躲開,用力的捏了一下許思儀的手腕。
許思儀疼的立刻大吼了一聲:“啊疼疼疼....”
許思儀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幽怨的瞪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黑瞎子:“你這不是能看見嗎?”
“看不到,但我能感覺到。小朋友沒安好心啊。”黑瞎子抬手,精準(zhǔn)的在許思儀的腦門上彈了個爆栗。
許思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幫忙行嗎?我攔不住了!”黎簇怒吼了一聲,下一秒就被人皮俑扯住了腳踝,人一下就被拽回了河里,緊接著那些人皮俑就都朝著他壓了過去。
許思儀轉(zhuǎn)身就朝著黎簇的方向跑去,剛準(zhǔn)備扯開剛包扎好的手掌。
就看到水面炸起一道巨大的水花。
黎簇好像被什么東西給頂飛了一樣,一下就從河里沖了出來,落在了河灘上。
隨后,一道人影也從水里翻了出來。
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河灘上。
來人一把扯下自己的背包,朝著黎簇扔了過去,低聲道:“包里有燃燒彈。”
黎簇摔的呲牙咧嘴的,但還是立刻從背包里翻出燃燒彈,朝著岸邊的那些人皮俑和人手貝就扔了過去。
火焰沖天而起。
整個河灘一片火紅。
張起靈在火光的照射下,收回手里的刀,朝著許思儀走了過來。
在她面前站定后,皺著眉,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不贊同。
但還是第一時間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
看到她單手按著另外一只手掌,以及紗布上滲透的鮮血時,眉頭皺的更緊了。
許思儀快速的眨了眨眼。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張起靈,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晚上好呀爹地~”
張起靈看了她幾秒,大步朝著黑瞎子走去,冷冷的給她扔下兩個字:“不好。”
許思儀:“........”
死老頭,脾氣這么差勁的嗎?
許思儀抿直了嘴,抬起頭就看到黎簇陰沉著臉,也走到了她的面前。
磨著牙,對著她怒吼道:“你他媽的下次再踹了我就跑,我肯定讓你下不來床!”
許思儀微微低頭,將頭扭向另外一邊,滿臉不爽。
“嘖。”
聽不見思密達(dá)。
“許思儀!”黎簇看著她這副不服氣的樣子,再次怒吼。
然而許思儀滿臉嫌棄的抬手,將手指豎在了他的唇前:“小嘴巴閉起來,沒一句我愛聽的。”
“那你愛聽什么?”黎簇扒拉開她的手指,沒好氣的問道。
心說,你上來就給我一腳,踩著我腦袋就翻出去救別的男人去了。
你還想讓我說你愛聽的?
我沒炒死你,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忍著了。
許思儀小臉一紅,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羞澀:“叫聲主人聽聽。”
黎簇沉默了十幾秒后,轉(zhuǎn)身就走。
你的小嘴巴也閉起來吧,我也不愛聽。
“你怎么樣?”張起靈看著黑瞎子詢問了一句。
黑瞎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火光的方向,突然笑道:“是避風(fēng)塘炒蜆的味道。”
說實話,聞著這個味道,許思儀也有點餓了。
四個人安安靜靜的坐成一圈。
周圍都是燒烤的味道。
許思儀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轉(zhuǎn)過頭,看向那些烤人手貝。
燒貝殼的味道,真好聞啊。
沉默了大概能有十幾分鐘后,黑瞎子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黑暗,突然開口道:“啞巴,你能帶著他倆逆流而上嗎?”
張起靈盯著黑瞎子看著,良久后問道:“還能好嗎?”
我還帶著他倆逆流而上?
你也閉嘴吧。
這個問題許思儀之前也問過。
只不過黑瞎子沒回答。
黑瞎子沉思了一下,隨后輕聲道:“不知道啊,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來說,如果我一直低著頭不動的話,也許能慢慢恢復(fù)一點。不過現(xiàn)在我也不確定,這東西鬧的有點兇。不行你就帶著他倆走吧,這是我跟它的事情。”
黑瞎子說完后,誰都沒有開口。
許思儀和黎簇都看向了張起靈。
隨后兩個人同時抬手,做了一個滅口的動作。
要不然把他弄死吧!
百病全消!
張起靈:“......”
真不想承認(rèn),這一個是他閨女,一個可能也許大概未來或許會是他女婿....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從地下河的深處傳來了一陣非常奇怪的聲音。
張起靈轉(zhuǎn)過頭看向地下河的深處,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站起身就朝著河邊走了過去。
許思儀眨了眨眼,看向張起靈喊道:“爹?不管他了啊?”
張起靈回頭,指了一下背包:“有吃的。”
說完直接就跳進(jìn)了河里,朝著深處游了過去。
這意思就是在說,老實待著!
許思儀抿了抿嘴,拉開張起靈帶過來的背包。
首先掏出來一袋薯片。
給她帶的。
又掏出一盒鴨脖。
塞給了黎簇。
下邊還放著兩瓶啤酒。
許思儀把啤酒塞進(jìn)黑瞎子和黎簇的手里,隨后掏出一大包的濕巾,打開后,就開始擦手,隨后拉開薯片袋子。
以后再也不罵他死老頭了。
真貼心啊。
黑瞎子摸著手里的啤酒,唇角微勾,打開后喝了一口,隨后長舒了一口氣:“啞巴還挺貼心的。在這種地方還能喝到啤酒,真舒服啊。”
黎簇看著一個喝著啤酒滿臉暢意的黑瞎子,又看了一眼咔嚓咔嚓吃著薯片的許思儀,滿臉的無語:“你倆就一點不擔(dān)心嗎?他現(xiàn)在都瞎了。”
許思儀抬起頭看了一眼黎簇:“你不懂,張起靈三個字給人的安全感,只要我爹不自己偷跑,穩(wěn)穩(wěn)的。”
許思儀說著,又看向了黑瞎子:“瞎叔,我說的對吧。”
黑瞎子笑了笑,朝著黎簇的方向,揚了揚手里的啤酒:“人生得意須盡歡。急也沒用,等啞巴回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現(xiàn)在很得意嗎?”黎簇理解不了黑瞎子的心大。
現(xiàn)在瞎的人是他好不好?
又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