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儀再次結(jié)束大腦靜態(tài)管理后,長嘆了一口氣。
就在她準備收拾一下鋪子,看看東西,然后重新開業(yè)的時候,她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囀煜さ泥须s聲音。
許思儀走到院子里,探頭往外面一看。
就看到吳邪,張起靈還有胖子,三個人正站在吳山居的門口。
“你們回來了?”許思儀歪頭問道:“事情結(jié)束了?”
三人看起來風塵仆仆的,臉上也都帶著疲憊感,但眼神有種事情告一段落的松弛感。
吳邪看向許思儀,見到她精神看起來不錯的樣子,略微松了一口氣,隨后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鋪子里面:“進去說。”
幾人進了屋,王盟識趣的去泡了茶。
吳邪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后,這才緩緩開口:“基本搞清楚了,金童教創(chuàng)立于明朝萬歷年間,創(chuàng)始人叫王佐塘,這人原本是羅教的成員....”
吳邪盡量用最簡單的語言,把他們進入最后一層后發(fā)現(xiàn)的東西講給許思儀來聽:“羅教,又叫無為教,核心思想是‘真空家鄉(xiāng),無生父母’。王佐塘繼承了這套思想,想研究怎么成佛,他不知怎么的,認為羅教和藏區(qū)的原始苯教同源,一通研究下來,就走火入魔了。他認為雷聲是神明傳達指令的方式,只要他能夠聽懂雷聲,就能夠直接跟神對話,獲得成佛的指引。雷城,就是他搞出來的,一個巨大的,用來聽雷和嘗試接引神明的裝置。”
許思儀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搞這么大的陣仗,就是個古代邪教頭子的成仙夢?”
“可以這么理解。”吳邪點了點頭:“汪家介入,估計是看中了這里面可能蘊含著某種超出常理的力量,或者想要利用‘接引’這個概念做點什么,但這件事和你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吳邪提到汪家的時候,語氣有些微妙。
許思儀深吸了一口氣,對于她爸的神操作,說實話,在活一百年,她也許也看不明白。
那人就是個老算盤成精了。
“汪燦和黎簇呢?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吳邪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我們撤出來的時候,蘇難那邊的清理也接近尾聲了,他們應(yīng)該也快了吧。可能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胖子聽到正經(jīng)的談完了,立刻擠眉弄眼:“我們回來這么快,主要是因為天真擔心你,屁股都沒坐熱乎呢,就急著往回趕了。”
許思儀沒接這個話茬,只是“哦”了一聲,就低了下頭。
晚上,胖子吵著要喝酒壓驚。
席間的氣氛還算熱鬧。
酒足飯飽后,吳邪被胖子推著,讓他自己去送許思儀回家。
“晚點回來沒事,不回來就更好了!”
胖子擺手,然后拉著張起靈轉(zhuǎn)身就走,一點不給他倆任何一方,反悔的余地。
一路沉默,眼看著快到樓下的時候,許思儀心里掙扎了半天,終于鼓起勇氣,停下腳步,扭扭捏捏的開口:“吳邪.....”
“嗯?”吳邪也停了下來,看著她。
路燈的光在他的臉上透下柔和的陰影。
許思儀的臉頰有些發(fā)燙,聲音極小,哼哼唧唧的問道:“你說,一個人,能不能同時談兩個男朋友啊?”
許思儀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糾結(jié)。
“這樣的話,會不會太渣了?會不會太過分了?”
吳邪的心臟在這一瞬間差點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他強行壓下內(nèi)心的狂喜和激動,面上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甚至帶上了一點莫名其妙過來人的沉穩(wěn)和通透。
吳邪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循循善誘帶著安撫的語氣開口道:“人的一生其實很短的,意外和明天誰都不知道到底哪個會先來。你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了,怎么還這么想不開,要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
吳邪觀察著許思儀的表情,繼續(xù)加碼:“而且,你不談,以后呢?據(jù)我了解,張家人的壽命比普通人長很多,一生中可能會經(jīng)歷好幾段深刻的感情,愛人總是會先走一步,如果因為顧慮的太多而錯過,總是很難過的一件事。珍惜當下,別給自己的未來留下遺憾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陪你的時間,在你的壽命里來說,算不得很長的一段。”
雖然他不想承認,也不敢仔細去想,但對于許思儀來說,他們在將來,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就像流星一閃而過。
許思儀聽完,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消化他的話。
然后,許思儀抬起頭,朝著吳邪露出一個羞澀中帶點恍然的笑容:“我知道了,謝謝你,吳邪。”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跑進了樓道,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吳邪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才用力握了握拳頭,臉是抑制不住的燦爛笑容,內(nèi)心早已經(jīng)狂喊了一萬遍:YES!
許思儀跑上樓,覺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了點什么,但還有點放不開。
剛打開門,許思儀就看到客廳窗戶邊站著一個人影。
她“啪”的一聲打開燈,暖黃色的燈光瞬間驅(qū)散了黑暗,照亮了站在窗邊的汪燦。
他穿著深色的睡衣,頭發(fā)還有點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漱過。
手里捏著一罐啤酒,正望著樓下。
聽到開門聲,汪燦轉(zhuǎn)過頭,目光從樓下吳邪剛剛站立的位置收回,淡淡的掃了許思儀一眼,看起來沒什么情緒,只是仰頭喝了一口啤酒。
“你回來了!”許思儀眼睛一亮,心里的喜悅涌了上來,隨即想到了什么,探頭往屋里看了看:“我哥呢?沒一起回來嗎?”
“先生讓他跟著蘇難多學學怎么帶隊。”
汪燦的語氣異常的平淡。
說完之后,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隨口補了一句:“我十五歲就開始獨自帶隊了,這些,不用再學了。”
許思儀“哦”了一聲,換了拖鞋走進屋。
她和吳邪的對話此刻還在她的腦子里盤旋,此刻看著汪燦穿著睡衣的居家模樣,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沐浴露和酒氣,臉頰不受控制的竟然開始發(fā)燙。
41:吳邪的思路是不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對象多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