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剛剛那么半天了,黎簇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但這會兒看著許思儀爬成了這個鬼樣子,緊張的他手心都出汗了。
你別爬太快了…
我害怕…
蘇難隨著許思儀的前進,緩緩朝著后邊后退著,努力保持平衡。
就在許思儀過來的瞬間,她一個猛鬼出籠,朝著黎簇就撲了過去,伴隨著黎簇被嚇出來的大喊聲,兩個人滾成一團,直直的摔進了,下邊的那個洞口。
吳邪:“………”
心臟不好的人,早晚得讓許思儀給嚇?biāo)馈?/p>
蘇難瞬間就往那個方向跑去,一個滑鏟沖到洞口的位置將手里的鋼鏟頂?shù)綁ι希瑢⒋蠓壬锨说哪景骞潭ㄗ ?/p>
緊接著轉(zhuǎn)頭對著吳邪喊道:“快點過來。”
吳邪點頭的瞬間,蘇難轉(zhuǎn)身跳了下去,緊接著吳邪一個加速沖刺,在機關(guān)失衡的瞬間也跳了過去。
“你是準(zhǔn)備嚇?biāo)勒l啊!!”黎簇朝著許思儀怒吼了一聲,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小腦萎縮啊?你走過來不行嗎?
在這種地方爬成了那個樣子,黎簇差點以為她被鬼上身了。
黎簇從地上爬起來后,抓著許思儀的胳膊把她給扶起來。
其他人都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好在蘇難和吳邪很快就出來。
而從這里走出去后,竟然很快就回到了他們之前下來的那個洞口。
從這里按著原路返回。
再次看到沙漠里的烈陽時,許思儀感覺特別的親切。
最開始跑出去的那個人,精神狀態(tài)明顯有點崩潰了。
黎簇和許思儀站在原地,看著那群人打成了一圈,最后又痛哭出聲,內(nèi)心忍不住有些唏噓。
普通人在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后,還能淡定面對的實在是太少了。
黎簇看了看,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他當(dāng)時也只是害怕而已。”
許思儀在聽到黎簇的這句話后,微微皺起眉頭,轉(zhuǎn)過頭看向黎簇道:“害怕就是他害人的理由嗎?無意識犯罪也是犯罪。”
黎簇轉(zhuǎn)頭看向許思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反而是吳邪忽然輕聲道:“這就是人性。人性都是自私的。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人心比鬼都可怕。”
“你才是比鬼可怕的那個人吧。”這是許思儀第一次正面硬剛吳邪。
說完,許思儀就朝著營地里走了過去。
好累,精神疲憊。
“你竟然沒生氣?”黎簇看了一眼吳邪,覺得吳邪居然被罵了都沒氣,這情緒還真穩(wěn)定。
吳邪沉默了一會兒,看了一眼黎簇問道:“說實話,你在門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跑?”
“當(dāng)然沒有了。”黎簇看了一眼許思儀的背影繼續(xù)說道:“我和你們這些人渣不一樣,我是不會扔下我妹不管的。”
吳邪氣的直笑。
誰他娘的想聽你這么戀愛腦的發(fā)言啊。
許思儀回到營地里的時候,王盟還在搞那些SD卡,看到許思儀回來了,立刻轉(zhuǎn)頭問了一句:“我老板呢?”
許思儀抬手指了指后邊,直接就鉆到了帳篷里邊,剛躺到氣墊床上,正準(zhǔn)備睡一會兒的時候,就聽到了吳邪那如同魔鬼一樣的聲音。
“起來,我教你畫地宮的還原圖。”
“我就一定要學(xué)考古嗎?”許思儀把臉埋在氣墊枕頭上,歪過頭看了一眼吳邪。
感覺現(xiàn)在一看見他就生理性的厭惡。
“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吳邪從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來測量繪制的工具,往桌子上一放,轉(zhuǎn)過頭看向許思儀再次說道:“快點。”
許思儀只能認(rèn)命的爬起來,坐在吳邪邊上的時候,吳邪就把本子和工具塞到她的手里。
“先畫中線。”
“哦。”
“偏移四十度,向西南向十六米。”
黎簇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許思儀正咬著鉛筆,拿著尺子跟面前的本子較勁呢。
“這個地方怎么畫啊?你是讓在這里畫個王八嗎?”許思儀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吳邪。
吳邪看了一眼她的本子,深吸了一口氣。
“你前邊就畫錯了。這個位子應(yīng)該是沿著中心線畫,你這畫哪去了?還有你這個比例到底是多少?笨死了!”吳邪拿起橡皮,直接把她畫的圖全都給擦了:“全部都要重新畫。”
“啊啊啊啊啊!”許思儀抓著頭發(fā)簡直要發(fā)狂了。
黎簇坐下來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看向他的吳邪,立刻勉強笑道:“我去看看王盟那邊。”
他還是出去看照片吧。
這里不適合他。
吳邪也沒有管他,只是逼著許思儀繼續(xù)畫地宮的復(fù)原圖。
并且言辭犀利:“今晚要是學(xué)不會,你就別睡了。”
“啊啊啊啊啊!禽獸啊你,我是你對家啊!”許思儀試圖用她是汪家人這件事,讓吳邪放棄教她這件事情。
“不管你是誰家的,你都得給我學(xué)!”吳邪拍了一把許思儀的腦袋,指了指本子:“繼續(xù)畫。”
許思儀畫到后來,甚至想畫條線出來,給吳邪勒死。
雖然吳邪的教學(xué)嚴(yán)厲到她生不如死。
但一個下午的時間,還真讓她把之前他們?nèi)ミ^的地宮的復(fù)原圖給畫了出來。
許思儀把她最新畫的一張圖遞給吳邪的時候,直接趴到了桌子上,鉛筆被她橫到鼻子和嘴唇中間的位置,歪著頭看了一眼外面,就發(fā)現(xiàn)天都黑了。
“關(guān)老板,你的方案制定出來了嗎?”
帳篷外傳來了蘇難的聲音。
吳邪抬起頭說道:“還沒有。”
“這都多久了還沒制定出來,你跟我過去自己跟老板解釋解釋吧。”
吳邪低頭看了一眼本子,隨后將本子重新放在了許思儀的面前,就在他站起身要出去的時候,許思儀突然抬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我不理解,你教我這個干什么?”許思儀忽然問了一句。
“以后你就知道了。”吳邪輕聲道。
“并不想知道,你肯定在設(shè)計我。”
“知道我在設(shè)計你,那你就更得認(rèn)真學(xué)了,說不定這些東西總有一天會保住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