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那想必彩禮也已經(jīng)到位了吧?
姜河下了床,卻不小心把地板上的一桶泡面踢倒,湯水濺了一地,他也絲毫不在意。
因為地面本就很臟亂,煙頭,嚼過的檳榔,衣褲襪子……什么都有。
他以前是做木工的,所以家里情況還算可以。
但,自從染上賭博后,那里還有什么心思去做工呢?
家里每況愈下,別說積蓄,基本能借到錢的地方都借過了,網(wǎng)上的平臺,周圍的熟人親戚,都借了個遍。
全家,就指望那點彩禮錢過活了。
話說,那鄭虎雖然形象不怎么樣,家里卻很殷實,姜河經(jīng)常去的那場子,就是鄭虎家開的。
當(dāng)時鄭虎第一次帶他去,直接豪氣了給了他三萬塊錢的籌碼。
那可是實打?qū)嵉腻X。
而且,那天他還贏了一萬多,喜滋滋的拿著四萬多塊錢離開了。
也正因為這個錢來的太容易太輕松了,做了幾天工后,他沒忍住,又來了……
結(jié)局就是現(xiàn)在這樣子,家里積蓄沒了不說,還欠了一大筆債。
“有了這三十萬,我肯定能翻本!”
姜河一臉邋遢,但是眼中卻放出精光,他下床后,就把充電的手機(jī)拔了下來,迫不及待的查看起了短信。
銀行卡余額0.15元。
“嗯?”
姜河眉頭一皺。
什么情況?
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立馬打開了綠泡泡。
備注為老婆的聯(lián)系人并沒有轉(zhuǎn)賬過來。
“彩禮呢?”
“胡玉翠,你人在哪?”
“回話!”
姜河一連發(fā)了好幾條信息,甚至彈語音、彈視頻,對面也一直無人接聽。
“碼的,這婊子不會卷了錢跑路了吧?!”
他大罵一聲,差點把手機(jī)給甩了,但還是停滯了下來。
真摔了,他可沒錢買個新手機(jī)。
只能再次嘗試撥胡玉翠的電話,一連十幾個,一樣是無人接聽。
“這婊子,那可是我女兒的彩禮錢,她敢拿著跑了?!”
姜河的臉都變得扭曲了,聲音極盡惡毒:“勾娘養(yǎng)的,要是被我找到,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悔恨極了。
早知道他就跟著一起去星城了,要不是離開的那日,鄭虎又給了他一萬的籌碼,他怎么可能留在家里呢?
“咣鐺!”
他雖然沒摔手機(jī),卻開始在房間里面摔其他的東西,花瓶,電視,碗碟……桌椅也被他踢翻。
一地狼藉。
發(fā)泄了一通后,姜河躺在滿是臟污的沙發(fā)上,大口的喘著氣。
不甘心啊。
等等。
他想到的剛才同村那人的電話,心中有了猜測,頓時就打了過去。
接通后,姜河就直接問道:“你剛才說,幼琪要結(jié)婚了?在哪結(jié)?是鄉(xiāng)下老家?”
“不是老家還能是哪?”
那人顯然也不耐煩,說了一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眼睜睜的看著同村的人,只要過去,就能拿到好處,他卻只能干看著。
他可是打聽到了,昨天晚上過去的,只要說上兩句漂亮話,那可是拿到了兩千塊的大紅包??!
還是至少。
他也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對那老太婆落井下石了,誰曉得她居然還有翻身的一天呢?!
那姜河也是個廢物,自己女兒的婚事,他做父親的還不能做主嗎,讓那老太婆做什么主?。?!
害得他一點好處都撈不著。
此時,這人身邊還蹲著兩個,也都在悶頭抽煙。
碼的。
人人都在沾喜氣,他們卻過不去啊。
而且,聽說這還沒正式開始呢,明天才開始擺酒。
真煩。
不然他們指不定也能喝上飛天茅臺了呢。
城里。
姜河知道情況后,叫了一輛的士,就匆匆的往鄉(xiāng)下趕來。
他一定要叫胡玉翠好看!
……
既然決定了明天擺酒,那事情就得安排起來了。
一般情況下,徐子墨是不想去麻煩顧正的,但,說起來他這個第二大股東,在集團(tuán)內(nèi),唯一相熟的居然就只有董事長。
可見他對此有多不上心。
他是完全的躺平了,是一點想要賺錢的想法都沒有啊。
畢竟,前面三十年他都沒有好好享受過,肯定得先享受享受生活再說。
系統(tǒng)是懂他的啊。
要是真的給他絕對控股,他是管呢,還是不管呢?
接通電話后,徐子墨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顧老哥,我們集團(tuán)是不是有婚慶方面的服務(wù)啊……”
“是有啊。”
顧正都糊涂了。
徐子墨買了集團(tuán)的股權(quán),也就第一天去了一趟總部,到現(xiàn)在都沒再來過一次。
這是對他多大的信任???!
而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打個電話過來,他還以為徐子墨是要過問一下集團(tuán)的事情了,結(jié)果……居然是打聽婚慶方面的事情?
他有點弄不懂了。
“顧老哥,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是真的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
“嗯,然后呢?”
顧正當(dāng)然不會糾結(jié)那是徐子墨本人還是他朋友。
他巴不得徐子墨多麻煩自己點呢,不然……總覺得有點不安心是怎么回事呢?
畢竟可是砸了十個億買的股份啊。
集團(tuán)有了這筆錢,現(xiàn)在很多項目已經(jīng)開始發(fā)展起來了,他就怕出什么幺蛾子。
“咳,他要在一個小地方辦酒,所以,找我?guī)蛡€小忙,當(dāng)然,顧老哥你放心,我那個朋友給錢很爽快的,不會拖欠錢款?!?/p>
徐子墨是不好意思薅集團(tuán)羊毛,怕人說閑話,其實,顧正哪在乎一場婚禮的錢,直接問道:“地址發(fā)給我,有什么需求,我立即叫人去辦?!?/p>
“那就勞煩老哥了?!?/p>
徐子墨干脆利落的說起自己的需求。
房子翻修什么的肯定是來不及了,那就只能借用周圍鄰居的地了,但,肯定得有帳篷之類的吧?
反正,婚慶方面的東西,還有酒席之類,肯定得準(zhǔn)備齊全。
“在都梁市啊,那里也有我們集團(tuán)的分部,我叫他們立即過來找你,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吩咐他們?nèi)プ鼍托小?/p>
“那感情好啊?!?/p>
真不愧是省內(nèi)前十的集團(tuán)啊,哪里都有分部,這下子就好辦多了。
徐子墨大喜過望,看了一眼被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老人家,覺得還是得注意一下安全,便又說道:“老哥,他們過來時,叫點人手過來做點安保工作……”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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