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狀果斷閃身蹲下用手臂擋住臉。
鐵針撲面而來,無處可躲,數根刺入皮膚,肉里泛起一陣酥麻。
男人試圖伸手將鐵針取下,剛拔出一根便頭暈目眩,雙腿站不住腳身體往旁邊倒下,“有毒~”
“現在才知道有毒,晚了!”
宋啟明掀開三人的面巾,發現一個都不認識,可以說從來沒有見過面。
鞋底踩在發號施令的男人臉上,語氣強硬地質問:“說,你們是誰?為什么找我麻煩?”
“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死咬牙關不吭聲,目光落在宋啟明的身后,眼底閃過一道暗光。
宋啟明右腳用力踹在男人的臉上,小臼齒牙根斷裂,嘴里滿是血腥味。
“不說話就送你們去見官。”
男人雙手抓在地上,指甲縫里全是泥。
不僅隨身攜帶暗器,下手還這么狠,早知道就應該多收點錢。
宋啟明見他不吭聲,剛要收腳去叫人,后背就遭到猛烈一擊重棍。
上半身踉蹌著往前撲,他及時用手撐住。
耳邊一道疾風吹起碎發,宋啟明眼皮猛然抬起,果斷借力彎腰向前滾兩圈后迅速起身。
來不及看清人影,兩道重疊的棍影同時朝他襲來。
抬手用手臂扛住,定眼一瞧,遠不止兩個人,黑壓壓一片,目測有七八個。
回家的路被對方攔住,宋啟明果斷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逃走。
隔著兩條巷子的小道上,季幽明眉頭輕皺,心里裹著淡淡的憂愁。
“明日便是年考,你有沒有把握?”
上次月考就沒考過宋啟明,他是真怕好友進不了上舍。
胡豐燁搖頭嘆息,“若是今年名額能多兩個就好了。”
季幽明抬眼望天,“怎么可能,幾十年都沒變過。”
“救命!!!”
求救聲從遠處傳來,兩人同時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深青色短襖的少年從左邊竄到右邊,隨即七八個蒙面男追上去消失不見。
胡豐燁腳步停在原地,手指著消失的方向,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地開口:“剛才那個是宋啟明吧?”
季幽明點頭,“好像是。”
二人對視一眼,下一秒腳下就跟踩著風火輪似的,朝宋啟明剛剛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冬季天寒,上午又下了雪,冷風呼嘯,到傍晚路上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瞧不見。
待在家里烤火的百姓聽到外面的求救聲,小心翼翼打開窗戶瞧一眼,就看到一群人瘋狂跑走的背影。
婦人恨恨地瞪一眼自己丈夫,嘴上惡狠狠地說道:“肯定又是賭坊的人出來抓人,也不知道這次欠了多少?”
男人默默扭頭不吭聲。
“別跑,給我站住。”季幽明拽著掃帚,腳邊濺起的積雪砸了婦人一臉。
胡豐燁手里緊緊攥著一塊石頭,嘴里呼出的白霧一團接一團,聲音斷斷續續,嗓子被凍的生疼。
“跑得這么快,我快不行了。”
季幽明抓住他的衣袖拽著他跑,“快點,宋啟明要被打死了。”
盯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婦人抹掉臉上的雪疑惑地挑眉,“怎么還有兩個書生,這是要干嘛?”
又是轉彎,胡豐燁甩手撐在膝蓋上,胸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都凍麻了。
“我真不行了。”
他指著右邊巷子,“走小道爬圍墻,我真跑不動了。”
蒙面黑衣人體力好也就罷了,怎么宋啟明也這么能跑,這都多久了還沒停。
不如停下上手,好歹自己和季幽明能跟上。
蒙面男見一直追不上宋啟明,心里也急了。
雖說路上沒人,可他再這么喊下去,不知道會驚動多少人。
心里一著急,顧不上買家叮囑的只弄殘不要命,將手里的匕首朝宋啟明的后背扔出去。
“小心。”季幽明從墻上一躍而下,揮動掃把將匕首打飛出去。
宋啟明腳步剎住,面露驚詫,“你們怎么么來了?”
胡豐燁從圍墻上跳下來,站到季幽明的旁邊,舉起石頭準備隨時進攻。
“你破嗓子太難聽,吵著我耳朵了。”
三對八,人數不占優勢。
宋啟明從他們身后鉆出來站在前面,小聲說道:“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先走,喊我阿姐來救我。”
這倆人瞧著就不會武,可別打死了。
季幽明將掃把握的更緊,手背上的血管一根根突起,連帶著被厚襖裹住的手臂都開始膨脹。
“我們要是走了,等不及你阿姐來救你,你就完蛋了。”
胡豐燁將宋啟明往自己身后拉,視線牢牢鎖住八名打手,“年紀小的站最后,準備好我們就上。”
蒙面男:“真當哥幾個是吃素的,都給我上,三個全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