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堂屋的宋二嬸將箱子打開,簡簡單單十匹布,還沒老兩口一個箱子來的值錢。
一個眼神掃射,宋二郎果斷走到宋大郎旁邊去開他的箱子。
眼疾手快的宋大郎果斷用手按住箱子,要是今昭給自家的東西比二房好,不說抱怨話要聽一大堆,東西還有可能被搶走,這箱子不能開。
見偷襲失敗,宋二郎嚷嚷道:“大哥,快把箱子打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我家的都開了。”
宋大郎用腿將箱子推到身后,“不用,等下我搬回去讓你大嫂開,左不過也是一些布料。”
宋二嬸笑著過來幫襯,“大哥,你把箱子打開讓我看看,今昭給的有幾個顏色我不太喜歡,正好大嫂喜歡紫色,我用這匹跟你換。”
趕過來的宋大嬸剛好聽到這句話,什么都沒想就大聲說道:“我不喜歡紫色,弟妹還是留著自己做衣服吧。”
她跨過門檻看到屋子里擺了這么多東西,眼中難掩震驚。
宋大郎見她過來了,忙笑著將人拉到箱子邊上,“梨花,這是今昭派人送給我們的年禮。”
二房以為她會開箱子,結果宋大嬸點頭后就沒反應了。
“今昭遠在京城還記得給我們送年禮,真是孝順孩子。
宋老爹滿意地看了大兒媳一眼,心里念著好就行,不像二房這兩個,眼珠子都快掉在這些東西上了。
福順把鍋洗干凈后便來到堂屋,“年禮既已送到,要是沒什么吩咐,小人這就離開了。”
宋老太指著灰暗的天空開口:“天色已晚,你明天再走吧。”
福順遲疑不定,他原本是打算去城里過夜的。
宋老爹見狀說道:“這馬都走不動了,好歹讓它也歇歇。”
見二老都出聲挽留,福順只好笑著點頭應下,“那小人去做飯。”
宋老太剛要伸手去攔就被宋二嬸擋住,“婆婆,他是今昭的管家就是下人,本來就應該做飯,讓他做。”
福順剛要說自己做飯本就是應該的,宋二嬸又搶在了前面。
她拎起一只腌好曬好的鹵鴨遞給她,“把這只鴨切好蒸了。”
福順看向宋老爹。
宋老爹黑臉沉聲,“不用蒸,廚房里有菜隨便做兩個,他們不在這里吃飯,就做我們三個人的。”
被下了面子的宋二嬸咬緊嘴唇。
宋二郎討好的說道:“爹,晚上就讓我和大哥陪你和娘一起吃飯吧。”
宋老爹沒留情面:“用不著,帶上今昭送給你們的箱子可以回去了。”
“給幾個孩子的東西,讓他們明天自己過來取。”
宋二郎失望的掃過桌上和地上的東西,“我們今天一起拿回去就行了。”
宋老爹聲音太高,語氣變重,“我說了讓他們自己來取。”
宋大郎搬起箱子說道:“爹娘,那我和梨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們。”
見大房兩人走了,宋二嬸不甘心地示意宋二郎走人。
自從三房發達后,公婆的脾氣是越來越大,對此他們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到老宅,宋大嬸迫不及待地把箱子打開。
“原來也是布料,我還以為有其他東西。”宋大郎不感興趣地移開眼。
宋大嬸將布料拿出來,“顏色比二房好看,有兩匹適合巧娘穿,等開春可以給她做春衫。”
“這兩匹料子特別軟,上面還繡著福字,應該是給永時的。”
宋大郎瞧著布料厚度不對,伸手數了一下匹數,“十二匹,比二房多兩匹。”
宋大嬸聽到后高興的將料子塞回箱子里。
“鐺,嘭。”
什么聲音?
宋大嬸低頭看向地面,什么都沒發現,可剛才發出的聲音明顯是有什么東西掉了。
宋巧娘抱著宋永時從房間里出來,手上的拿著一個銀鐲子。
“阿娘,是這個嗎?剛滾到房間里被我看到了。”
宋大嬸兩眼放光的拿過鐲子,精致的荷花花紋熠熠生輝,看起來漂亮極了。
她驚喜地看向宋大郎,“這是今昭送給我的?”
既是寬鐲子,又是偏婦人用的款式,肯定不是給巧娘的。
宋巧娘滿眼羨慕的說道:“阿娘這個鐲子真好看。”
宋大嬸將鐲子戴在手上認真看上面的花紋。
“不僅好看還值錢,銀子做的起碼得值好幾兩。”
宋永年拿著書從左邊房間里走出來。
他彎腰撿起掉在桌子里面的的信很是無語的說道:“不僅有鐲子還有信,都掉地上了你們也沒發現。”
宋大嬸看一眼桌子底下,“太靠里我沒看見,快看看都寫了什么?”
宋永年將信封拆開,里面只有一張紙字也不多。
“沒什么,就是今昭姐說阿爺和阿婆年紀都大了,讓你們平時多照顧一點。”
宋大郎接過信從頭看到尾,雖然他一個字也不認識,可心里就是高興。
“今昭也真是的,照顧爹娘本來就是應該的,還特意送給鐲子。”
宋大嬸伸手將鐲子脫下來,“她這是在點我,鐲子不也是送給我的。”
宋大郎見她把鐲子從手腕上摘下來,連忙伸手給她戴回去。
“戴著好看,不用下。”
宋大嬸躲開他的手,堅持把鐲子摘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讓二房看到不好,我在家干活不用戴鐲子,等年初二回娘家的時候再戴。”
接著她朝兄妹兩人說道:“今昭也給你們買了東西,阿爺讓你們明天自己過去取,明天晚上應該要在那邊吃飯。”
宋大郎不贊同地搬起箱子,“剛才老二想吃爹沒讓,要吃今天就吃了,估計要到小年夜。”
宋大嬸:“那是因為家里有外人,人家千里迢迢趕過來送東西還要做一大家子的飯,就算是下人爹娘也不會答應,肯定要等人走了明天再吃。”
宋大郎:“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阿爹不高興了。”
宋大嬸咂嘴,今昭送那么多他們怎么可能不高興,有出息又孝順,做夢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