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男醫生點了點頭,眼神晦暗不明,”跟我來吧。”
說罷,他轉身走了幾步,打開旁邊的一道側門。
此時,他們三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跟著男醫生進去。
……
三樓,徐斌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他肚子疼到快要爆炸了,總感覺那個孩子就要強行爬出來,他按響床頭的呼叫鈴。
歪頭護士很快來到徐斌床頭,他臉上密布汗水,就像剛剛在外面淋了一場雨,他聲音顫抖的說道,“護士,我我……要剖宮產。”
此話一出,門外又走進來一個護士,兩個護士將他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有股寒氣,可徐斌現在的心比手術室溫度還要寒,他迷迷糊糊看到護士拿著兩把鋒利的手刀,另一個拿著針筒。
“祖宗保佑,爺爺保佑,道爺保佑……”他渾身抖得厲害,就跟帕金森一樣,他瞇著眼在內心不斷祈求保佑。
“準備麻醉。”一個醫生將針筒插進他的腰部。
徐斌徹底暈厥,嘶嘶嘶地割開肚皮的聲音在手術室回響。
至于停尸房的三人也沒有好到哪去,他們忐忑不安的跟著男醫生進了那個側門,贏子夜趁機提醒楊蕭和胖子,“小心一點。”
這兩人連忙點頭,畢竟他們真的很怕死,臉色比贏子夜白上十倍。
一走進來,門就砰地合上了。
這個房間閃爍著詭異的紅光,眾人目光所及皆是緋紅,這讓他們慎得慌。
更可怕的是墻壁上血跡斑斑,還有連著鈴鐺的線掛在墻上,好像某種招魂儀式。
地上也滿是血跡,有干涸的,還有新鮮濕漉漉的,放著剪刀和手術刀的盆子隨意散落在地。
甚至那唯一的洗手池上也沾滿鮮血。
贏子夜不停吞咽口水,緊張的掐住大腿,往男醫生方向看去,男醫生正前方有個供臺,正方形桌子上供著一個小圓盒,盒前擺著一個插著三根香的香爐。
方桌的旁邊有一具尸體,尸體肚子被剖開,腸子、器官流了滿地,簡直慘目忍睹。
男醫生取下脖頸上的銅錢幣放在供桌上,雙手合十,虔誠地彎腰鞠躬,“保佑,保佑……”
緊接著他走到一張手術臺前,拿起一把手術刀,雙眼通紅,眼里閃爍著駭人的瘋狂。
“他們多么安靜,多么安全,不再痛苦,不再被侵蝕。”他舉著刀,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眼里又帶上令人膽寒的笑意,”相信我,我能幫你們……別害怕……”
楊蕭感受到刺骨的寒冷,身體抖得厲害,但手一直不忘去拉門把手,門怎么都打不開,他要瘋了!
“別害怕,你們很快就能解脫了……讓我來凈化你們。”男醫生的聲音十分亢奮,走路速度越來越快。
贏子夜見狀,只能保持冷靜,從地上撿起一個長方形鐵盤,用作盾牌擋在胸前。
就當男醫生的刀砍下來時,她立馬用”盾牌”擋了上去。
贏子夜緊咬牙光,她的力氣沒有他大,她就要挺不住了,手臂發麻。
不能跟他硬碰硬,她要智取,趁其不備一腳揣在他腹部。
可是男醫生反應速度很快,他眼眸閃過一絲寒光,拽住她的腳腕,將她整個推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贏子夜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剛剛踢他的肚子……那肚子硬邦邦的,根本踹不動。
“只有凈化才能安全,就像他們一樣。”男醫生舉著刀,激情澎湃地搖晃著腦袋,向他們介紹地上的尸體,像傳銷頭目似的開始給他們宣傳死亡的好處。
贏子夜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那兩嚇呆的豬隊友大吼一聲,“快點幫忙啊!傻站著干嘛?”
胖子強忍著害怕,四處打量著,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攻擊眼前這只鬼,很快他在地上看到一個橢圓形的罐子。
不知罐子里裝著什么液體,他拿起它,朝男醫生砸了過去。
罐子砸到男醫生的腦袋,罐子爆開,粘稠的綠色液體從頭頂嘩嘩往下流。
液體似乎有腐蝕性,觸碰到皮膚時發出滋滋滋地聲音。
男醫生的身體發生異變,他一邊痛苦的大叫,一邊扭動身體,他掉了一層皮,裸露出血淋淋的肉和刺白的骨頭。
看著身上在不斷冒煙的醫生,贏子夜三人往后退了幾步。
男醫生撕扯著嗓子,尖聲大喊著,他們徹底把他惹怒了。
“你們為什么不愿意凈化!你們已經被污染了!”他揮舞手中的刀,向他們撲去。
楊蕭急忙拿起一個鐵盤往男醫生頭上砸,他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死死瞪著楊蕭。
他眼里有黑棋在穿梭,楊蕭看到了,心里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
正要逃跑時,那把刀快速朝楊蕭刺來,將他手臂劃傷,手臂流出的滾燙鮮血。
男醫生瘋狂扭動身體,抓起刀發狂的往自己身上扎,一塊塊血肉被他削掉在地,嘴巴一直念著,”我們一定要凈化你們,時間快要到了,凈化凈化……你們身上散發著污穢的臭味。”
就在他發瘋的時間,胖子已經打開門,他和楊蕭飛快地竄了出去。
贏子夜的身影卻從他們眼前閃過,她不要命的跑到供桌上,拿走那個銅錢幣。
癲狂的男醫生見到她拿走他的東西,不再往自己身上刮肉,而是朝她的方向奔去,”我的銅錢,你不能拿走我的銅錢,還給我,快點還給我!”
贏子夜捂著銅錢幣,繞著這個房間跑起來,可能是運氣好,那男醫生竟然被地上尸體的手絆倒了,她趁此機會跑了出去,大力關上門。
門內的醫生慢慢爬起來,他左腳動的同時,尸體的那條腿也被扯了下來,他拖著腿走向門口,嘴里一直在大喊,”把我的銅錢還給我,還給我!不然這里也會被污染……還給我!”
“我們趕緊走吧。”胖子揮著瘋狂顫抖的雙手,說道。
贏子夜瞄了一眼銅錢后,她趴在地上,透過門縫去看里邊的情況。
她看見男醫生用刀硬生生把自己肚子割開,腸子連帶血肉嘩嘩往下流。
這一場面實屬現象級,她感到無比惡心,胃在翻滾,她忍住不吐,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