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接過巧克力,但他不知道剛被剖宮產(chǎn)能不能吃巧克力。
很快他又感到疲倦,那麻藥勁還沒消散,他打了個哈欠不自覺睡著了。
贏子夜雙手交叉揣在胸前,眼睛閃著亮盈盈的光,對他們兩個人說,“你們看,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吧,手術(shù)室是一條生路?!?/p>
“不對啊,你不是說詭嬰會尋找宿主寄生嗎?那為什么徐斌做完手術(shù)后又被寄生了?”楊蕭臉色異常難看,青一塊紫一塊的,他緊張的在病床后面來回踱步?!斑@樣的話一直被寄生,就算沒被詭嬰殺死,但是多做幾次手術(shù),人怕是也撐不住了?!?/p>
贏子夜剛剛跑得太累了,她坐在病床上,手指不停點著膝蓋,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我猜測停尸房可能隔絕了詭嬰,那個入殮師一直喊著凈化污染,說我們到這里來會污染停尸房,又說我拿了銅錢會發(fā)生不好的后果,我看到停尸房里有很多鈴鐺,還有硫酸銅液體和汞。”
“你說他是入殮師?我還以為他是醫(yī)生,穿著白大褂?!睏钍捰行┏泽@。
“你見過搞祭祀的醫(yī)生嗎?”贏子夜反問。
楊蕭聳了聳肩說道,“萬一呢?我認識一個開診所的老中醫(yī)還兼職殯葬服務(wù)呢?!?/p>
贏子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立馬中斷他的話題說,“那個入殮師,好吧醫(yī)生他在殺人給人割掉肚皮清洗肚子的時候,用的是硫酸銅液體。
如果按照五行來解釋的話,金克木,停尸房的鈴鐺,鐵門,硫酸銅液體,還有那個銅錢都是金。因此我們之前在停尸房,是不會被詭嬰寄生的。所以當時詭嬰能寄生的人就只有徐斌一個人了?!?/p>
楊蕭面色驟變,想不到這小規(guī)模那么厲害,“那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再動一次手術(shù),恐怕會直接死在手術(shù)臺上?!?/p>
贏子夜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銅錢幣,放在徐斌肚子上。
徐斌肚子瞬間縮小,變回原樣了,疼痛也跟著消失了。
“這個銅錢!”楊蕭眼睛瞪得碩大,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我在看入殮師房間的布局時,還有他供奉這個銅錢,我就猜測這個銅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作用,當我拿走他的銅錢,他開始陷入癲狂,讓我更加肯定銅錢是一個關(guān)鍵道具,銅錢可以壓制詭嬰……”
贏子夜話還沒說完,她肚子開始劇烈疼痛,嗖地一下鼓脹起來。
她額角疼出汗來,抹了抹汗后,往徐斌那邊看了一眼,“找了這么多地方,還是沒有找到孩子,我看只有手術(shù)室才有線索了。”
楊蕭明白她的意思,她想在手術(shù)室找線索,但是這不現(xiàn)實,他指著徐斌說道,”可是你看他現(xiàn)在的麻醉狀態(tài),等你進了手術(shù)室,你確定自己還能保持清醒嗎?”
贏子夜看出他眼神中的顧慮,她搖頭道,“這剛好印證我的想法,剖宮產(chǎn)手術(shù)通常是不會進行全麻的,而徐斌現(xiàn)在狀態(tài)顯然是全麻了,那么一個簡單的剖宮產(chǎn),為什么要把孕婦全麻,肯定是有見不得的事情發(fā)生?!?/p>
“可是麻醉不麻醉,難道還能由得了你嗎?”楊蕭疑惑道。
“我有個辦法,跟我來,幫我個忙?!壁A子夜一邊說一邊胸有成竹撐著腰往外走。
她帶著楊蕭徑直走向卷發(fā)女當時所在的病房,病房里的尸體散發(fā)著濃重的尸臭味。
此時,他們沒有時間去管有多臭,而是俯身看著她。
贏子夜緩緩道來,“麻醉一般注射在后腰,我需要把她后背的皮剝下來,貼在我的后背。”
楊蕭面色瘋狂變化,支支吾吾地問道,“怎么……怎么剝……我們也沒有刀。”
贏子夜笑了笑,就在他既震驚又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在尸體后背蹲下來。
她張開嘴巴,對著尸體后背的皮肉啃,“嗤嗤”地響動聲在寂靜的病房回響,噴濺而出的鮮血滋了她滿臉。
幾秒后,贏子夜站起身,她雙目赤紅,嘴邊叼著一塊完整的皮,皮大小正好有半個手掌大。
她這個樣子活脫脫像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楊蕭作為凡人,他還是害怕的,他腿腳不聽使喚往后退。
贏子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沒辦法只能用嘴咬,待會你幫我把皮貼好吧?!?/p>
楊蕭還能說什么呢,只能瘋狂點頭表示認同,“行……”
他主動接過她叼在嘴邊的皮,掀開她的衣服,把皮一點點給她貼順。
她嘴邊還在不停抱怨,“這皮真難咬,把我嘴都咬酸了,牛筋都沒那么難啃,沒煮熟的皮就是硬?!?/p>
“瘋了吧……”楊蕭聽到她危險的發(fā)言,被她嚇得雙手都在顫抖,俊俏的五官擠成一團,好像整張臉只剩一個大五官。
她簡直是瘋子,怪不得她有人格分裂。
“你說什么?”贏子夜似乎聽到他在念叨什么,但聽不清。
“沒什么?!睏钍捹N好皮后,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麻醉是解決了,可是剖宮產(chǎn)不打麻醉,這個痛你受得了嗎?”
贏子夜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臉上血跡絲毫不影響她的顏值,她笑著說,“我找哥哥幫忙就好了,哥哥占據(jù)我身體的時候,我?guī)缀跏歉杏X不到疼的,我先去漱漱口?!?/p>
隨后她走向廁所,簡單漱一下口,對著鏡子一邊掏出巧克力,一邊著急喊道,“哥哥,出來幫幫忙吧,不幫忙真要完蛋了?!?/p>
等贏子夜吃完半塊巧克力,手自然垂下去,腦袋也低下時,第二人格慢慢在占據(jù)她的身體。
她再次抬起頭,眼神變得鋒利。
從廁所走出來后,她堅定的對楊蕭說,“我要去剖宮產(chǎn)?!?/p>
楊蕭幫不上忙,但他不會給人唱衰,默默的在她耳邊說,“那你小心點。”
贏子夜走出去跟護士說明情況,護士立即用移動病床把她推到手術(shù)室。
一進到手術(shù)室,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兩名男醫(yī)生在她眼前晃。
一個人手里拿著針筒,一個人手里拿著手術(shù)刀。
針筒扎進去果然沒有藥效,背后貼的皮起到作用。
手術(shù)刀在腹部劃了一刀,贏子夜痛得后背全是汗,卻不敢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