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平坦的肚子瞬間跟氣球似的鼓脹起來,就像懷孕……一樣。
“這是什么鬼地方?”楊蕭見到卷發女肚子變大后,他臉皺在一起,不停拍打額頭。
“看來你說對了,這就是鬼地方。”贏子夜語氣平靜道,“這不是科學能解釋的,屬于超自然現象。”
“所以剛才那個護士是……”徐斌吞咽口水,不敢輕易把鬼字說出口。
一個沒有說過話,穿黑衣服的胖子喃喃自語,“鬼……鬼……”
“呵!”站在窗邊刀疤男并不把這一切當一回事,不屑說道,“嚇唬膽小鬼呢,老子要回家,試煉任務什么都是騙人的……”
說罷,刀疤男自顧自的往外面走去。
贏子夜攔住他,“你別沖動,你冷靜一下……”
“呸!”刀疤男甩開她的手,“老子不玩這些了,我要回家!”
這番話一出,沒人再說什么。
好賴話不聽的人,只能讓他去聽鬼話了。
他大搖大擺走出病房,路過導診臺,還對焦黑護士破口大罵,“什么狗屁游戲,我不玩我就不信我真會死!”
護士們沒有回答,依舊歪著頭在四處晃蕩。
等刀疤男一離開,其中一個護士的嘴角咧開到耳垂,露出血糊糊的大口,笑著看他遠去的背影。
眾人也來到窗邊,他們發覺刀疤男真的走出了醫院。
醫院外面被灰蒙蒙的血霧籠罩著,路上空無一人,天空也不看到任何光亮,幾乎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刀疤男滿臉洋溢著喜氣,暗自嘲諷待在醫院的蠢貨,“哈哈,老子這不是出……出……”
話還沒說出口,他突感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肚子上亂撞。
一陣仿佛撕裂皮肉的疼痛從肚子里傳來,他大叫一聲,眼睜睜看著肚子越變越大。
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緊接著肚皮似乎徹底撐爆了。
砰地一聲,刀疤男肚子爆開,無數血花飛濺,碎肉、腸子流了滿地。
將這一切收盡眼底的眾人,滿頭大汗,恐怖的陰云籠罩在他們頭頂。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楊蕭眼中閃動著不安。
“不知道,不過目前情況看來直接離開醫院后果就跟他一樣。”贏子夜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懼,她知道這種情況越是害怕,便越會給自己留下心理暗示。
這時,卷發女輕盈地從病床上跳下來,“誒……怎么會有,我不痛了……”
“什么?”眾人通通回過頭,吃驚地看著她。
“你剛剛的痛是什么感覺?”贏子夜皺著眉頭,提出問題關鍵。
卷毛女摸著自己的肚子,仔細思索一下后才說,“嗯……感覺就像是懷孕一樣,肚子里突然有個孩子……”
“你說肚子里……有個孩子?”贏子夜的心立即沉了下來,低頭碎碎念叨,“孩子……什么意思?”
“對了,你說那個人怎么樣了?”卷毛女剛剛只顧著疼痛,全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你說離開的后果跟他一樣是什么意思?”
贏子夜不想多費口舌,直接了當的指著窗外,“你自己來看一下吧。”
卷發女一走到窗戶邊,看著醫院門口的一攤血水,嚇得止不住打嗝,“他他……死了……”
“準確來說,是有什么東西從他肚子里出來。”贏子夜摸著下巴,神情嚴肅,“炸死了他。”
**裸的話就這樣被說出來,卷毛女一時接受不了,一想到自己剛剛的肚子也變大,她捂著頭哭喊道,“那我……”
緊接著,卷毛女肚子又開始劇烈地疼痛,她彎腰捂住肚子,“痛……好痛……”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她,除了贏子夜,每個人眼神都充滿擔憂和不解,他們都害怕她死了以后,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他們直到刀疤臉死去,才開始真正相信他們被拉入一個奇怪的空間,他們要在空間里完成任務,否則真的會死。
楊蕭在刀疤男被殺死的間隙,調節好情緒,現在看來這個任務充滿危險,是真的會死人。不過就算其他人死了他也必須活下來,于是他開始沉著分析已知線索。
“剛剛任務的提醒是這所醫院生意火爆,完成任務的話需要找到自己的孩子……那剛剛破開肚子的男人是不是……”
“顯然,這個試煉任務里真的有鬼……”贏子夜轉身看向眾人,“完成任務的條件肯定跟從肚子里出來殺人的鬼有關……”
聽到這話率先不淡定的是卷發女,她死死捂住嘴巴,眼淚順著手背往下流,“那我會不會……”
“照目前情況來看,只要不離開醫院,就還算安全,肚子里的孩子應該不會殺掉他的媽媽。”贏子夜邊拍打她的肩膀邊安撫道。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卷發女依舊在全身顫抖。
“你先躺回床上吧。”贏子夜雖說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她語氣盡量溫柔。
“那你們呢?”卷發女很害怕一個人待在病房,眼珠子在眼眶不停轉動,尋求在場人的幫助。
“我們要先回病房。”贏子夜回答道。
“不行,我要跟你們一起……”卷發女打死不敢一個人留在這里。
贏子夜搖頭,“絕對不行,雖然那個家伙離開醫院護士沒有反應,但不代表我們在醫院可以自由活動。”
從剛才贏子夜一頓分析,以及她從頭到尾的冷靜,徐斌對她已有七成信任,所以他選擇暫時跟在她身邊,“什么意思?”
“剛才護士來聽胎心,你們還記得吧?”贏子夜目光變得悠長,開始回憶幾分鐘前在自己病房發生的事,“我猜如果護士來聽胎心的護士沒有看見孕婦,或者沒有及時對護士的話作出回答,那會發生……不好說了……”
其他人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短短幾分鐘,她竟然觀察出那么多東西。
“如果護士一會兒來聽胎心。”贏子夜扭頭看了一眼卷發女,又指著面前的病床說,“你就正常回答,你要記住,我們現在扮演的是各自病床的病人。”
卷發女表情依然很慌張,贏子夜長吁一口氣說,“我們病房就在隔壁,一有情況我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