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贏子夜轉動一下眼珠子,將外面看到的東西告訴他們,“你們有看到護士站的錦旗嗎!”
徐斌頓時抓了抓頭發,“我看到有一面錦繡寫著張仙在世。”
贏子夜又說,“除了這些我還看到錦旗上有神機妙算,而且誰會為醫院送錦旗,寫神機妙算。”
楊蕭愣了一下,越想越奇怪,“神機妙算我還能理解,但是張仙在世是什么意思?”
“這個我知道。”徐斌清咳一聲說道,“我爺爺是村里的半仙,張仙是民間信仰的一個掌管生育的神,源于五代后蜀道士張遠霄。”
楊蕭聽完徐斌的話,低頭思索一會后說道,“這樣說的話,這個錦旗也沒什么不對的。”
徐斌看著二人凝重的臉,不解的問道,“這些線索和我們完成任務有什么關聯嗎?”
“有。”贏子夜漆黑的眸子在頭頂燈光照耀下顯得異常亮,她語氣肯定的回答,“我們明明已經分娩了,但孩子卻不在這里,照理來說孩子出生之后應該是待在母親身邊的。”
楊蕭同意贏子夜的觀點,“確實是這樣,如果不在母親身邊,那就是在新生兒科了。”
與此同時,隔壁病房再次傳來卷發女凄厲的喊叫聲。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連忙拔腿跑出去。
就當他們到了病房后,才發現卷發女的肚子又再不斷脹大,肚皮爆出根根分明的青紫色血管。
卷發女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她肚子越來越痛,她感覺嬰兒在肚子里橫沖直撞。
突然間,一只嬰兒的黑色手掌印從肚皮上顯露出來。
眾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小小的黑色手掌印。
隨著一聲尖叫聲響起,外面也傳來噠噠噠地高跟鞋聲。
那名焦黑的護士歪著脖子走了進來,直奔卷發女而去,她沒有眼白的瞳孔直勾勾盯著卷發女,“許麗麗,你宮縮情況怎么樣?”
“痛!我好痛啊!救救我!”卷發女痛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全然顧不上回答護士的問題,只是出于本能捂著肚子大喊大叫。
護士忽然咔地一下扭動脖子,先是觀察一下卷發女肚皮上顯露出來的手掌印,便從拿出一個小型便攜式胎心監測儀,放在她肚子上。
胎心監測儀放在肚子那一刻,卷發女感覺肚子不痛了,等護士一把胎心監測儀拿下來,肚子再次傳來劇烈地疼痛。
卷發女痛苦的哀求著護士,“啊啊……你再聽一會兒,你再聽一會吧,求求你了。”
護士這時卻說,“胎心正常,許麗麗如果出現規律性宮縮,痛感越來越劇烈,時間越來越短,呼叫我們準備進行剖宮產。”
“剖宮產?”卷發女臉色大變,她還沒生過孩子,卻莫名其妙懷孕,還有她一點不想在這個該死的地方被人剖開肚子,再說萬一肚子開了就死掉怎么辦。
她撕扯嗓子拒絕,“我不要,我不要剖宮產。”
“咔咔咔!”
護士的腦袋呈360度旋轉,扭到后背,她沒有搭理卷發女,一瘸一拐走出病房。
卷發女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疼得快要死掉了,她目光駐留在贏子夜身上,這個女人一開始就冷靜,她相信這女人一定有不一般的本事。
于是她急赤白臉的對贏子夜大吼,“你之前說過你會救我的,求求你幫我問護士要那個儀器好不好?我好痛啊……”
贏子夜長吁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畢竟只有冷靜才能使頭腦清醒。
“放輕松,深呼吸。”
卷發女肚子再次傳出劇痛,她不停捶打床板,聲音虛弱道,“我不行……”
贏子夜不是不想幫她,而是因為不能,她皺著眉毛說出自己的見解,“我們不能問護士要儀器,這個副本的一些規則應該是跟我們日常所見的醫院是差不多的,胎心監護儀只能歸醫護人員所有,一旦發現被病人偷了,說不準就會觸發什么。”
楊蕭心中一驚,小聲說道,“胎心監護儀能抑制疼痛的話,應該是個很重要的道具。”
徐斌神情嚴肅的點頭,看向楊蕭說道,“沒錯。”
“不對。”贏子夜搖頭否認他們二人的觀點,“胎心監護儀不是能抑制疼痛的道具,我認為應該是能夠暫時讓鬼嬰停止活動的道具,他的疼痛是由懷孕產生的宮縮反應引起的,只要懷孕這個過程暫停,宮縮應該也會相應的暫停。”
縮成一團的胖子聳肩說道,“不對,這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又是重要道具,又不能想辦法偷過來,那輪到我們懷孕怎么辦?”
贏子夜掀起眼皮子,無奈一笑,“呵呵,這是在給我們下套呢……”
接著她掃了一眼卷發女,豎起一根手指,對著眾人說,“抱她去胎監室。”
胖子與隔壁的徐斌相互對視一眼,徐斌竟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閃爍。
胖子臉部的肥肉在抖動,他滾動喉嚨,向贏子夜發問,“我來嗎?”
“難不成我來嗎?”贏子夜眼神一冷。
“好吧。”胖子目光掃過徐斌和楊蕭二人,楊蕭雖然笑瞇瞇的,但不知為何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于是他連忙拉住徐斌。
徐斌不想那么冷漠,畢竟下一次他可能需要別人幫助,他就跟胖子一起把卷發女一頭一尾抬了起來。
卷發女因痛覺失去大部分理智,只是喃喃念叨,“痛,我好痛啊……”
胖子一時無語,豆大的小眼珠子瞪得溜圓,無辜說道,“都沒挨著她就喊痛啊。”
贏子夜干凈利落的說道,“不用管她,抱去胎監室。”
隨后她和楊蕭先去打開門,站在門外等他們。
由于胎監室就在這層樓,他們很快便將卷發女運到胎監室。
胎監室門一打開,一股混合著血腥味的福爾馬林味就沖進眾人鼻子里。
眾人屏住呼吸走了進去,抬眼看到一名焦黑護士站在角落,原本她一動不動,像個設定好的機器人,看見他們進來卻咧開沒有牙齒的嘴笑著。
胖子和徐斌緊張得很,他們抱著卷發女站在原地,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