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際,一聲怒喝響徹云霄:
“好一個茅真!好一個太上長老和大長老!!!茅天正,茅云,茅封,茅春華,爾等大殿等我!”
聲浪滾滾,震得方圓十里的云霧翻涌不止。
張道玄怒目圓瞪,眼中迸發出駭人的金芒,周身靈氣激蕩,將屋內的陳設都震得嗡嗡作響。
而聽到這話的茅天正和茅封嚇傻了。
尼瑪,他們做錯什么了嗎?
他們哪里知道,張道玄的怒火是針對當年的太上長老和大長老,與他們并無干系。
可此刻二人早已慌了神,哪里還顧得上細想緣由。
“快、快去主殿!”茅天正聲音發顫,拉著茅封就往大殿狂奔。
兩人一路跌跌撞撞沖進主殿,二話不說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只戰戰兢兢地等著老祖駕臨。
這給其他茅山道長都給整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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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鴛的魂魄在張道玄威壓中輕輕搖曳,連忙出聲:小“師弟,收斂氣息!……”
然而張道玄已是怒不可遏,他猛地起身,袖袍翻飛間帶起凜冽罡風:“大師姐受辱,此仇不報,我張道玄枉為茅山弟子!”
都說大師兄石堅的功夫是掌門教的,其他道長的功夫是大師兄教的。
可他們哪里知道!
他張道玄拜的,乃是當年的茅山掌門!
雖然他師父沒教他,但她大師姐教他啊!
可以說,他不是他師父教的,但是大師姐教的!
“先停下!他們都死了!”
張道玄聽后,這才收斂氣息。
是啊,系統都說了,他是茅山活著最老祖了啊!
這什么太上長老,大長老和茅真,肯定在地府了啊!
張道玄平息下怒火,這才轉向林鴛,眼中怒火未消:“大師姐,你繼續說。今日既然讓我知曉此事,定要還你一個公道!”
“公道?”林鴛愣了愣。
她沒想到,往日那害怕的不敢出去走動的小師弟,竟然說要給他討公道?
“不錯!”張道玄重重點頭,眼中閃過追憶之色。
“當年我閉關時,他們就時常在外叫囂。若非那時修為尚淺,我早就將他們一個個都教訓遍了!”
當年他這個閉關處可是好地方。
但礙于師父是掌門,大師姐是同脈的,早被攆出去了。
林鴛唇角掠過一抹譏誚:“好了,他們都死了。”
張道玄目光灼灼:“大師姐,后來發生了什么?”
“之后自然是要我下嫁,我自然不肯。誰知后來一次出征蘭若寺,滅樹妖姥姥,竟遭他們出賣,深陷樹妖姥姥重圍……”
張道玄聽得心神激蕩,指節捏得發白:“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太上長老,大長老!好一個同門情深!大師姐放心,這血海深仇,我定要他們百倍償還!”
林鴛搖了搖頭,聲音漸低:“我力戰而亡,咱那一脈的八百師兄弟,全都陣亡在蘭若寺.....但我死時候是不甘的,我怕一股氣在喉嚨中尸變,就在臨死前以秘法將一魂一魄封于體內,鎮住尸身,不讓其化為兇尸危害人間。
至于那掌門之位……我既身死,他們自然便推了茅真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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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都死了,她這一脈就挑不起大梁了。
太上長老,大長老,就會聯合起來。
張道玄聽得心神劇震,一股怒火直沖心頭。
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節泛白:“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大師姐你放心,這筆賬,我定要為你討回來!”
林鴛卻輕輕搖頭,虛影般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往事已矣。我今日來尋你,并非為了尋仇。”
“哼!再過些日子,我重整茅山,以我之威望,我下地府,也要在所有茅山師叔祖面前,強勢鎮壓他們!”
張道玄語氣很是生氣。
他可是活人,下地府,修為對那些師叔祖的魂體可是有克制作用的!
哪怕幾百年,他們鬼修實力很強!
那不好意思,我有人皇幡!
就到我人皇幡里待著吧!
“小師弟...........”
“大師姐莫怕,小師弟我今非昔比!”張道玄安慰道。
他現在可以說,我早已不是當年需要你庇護的那個小師弟了。
“這不是事,我這一次來,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大師姐請講!”
“我那具被我自己鎮住的肉身,近來似有異動……我擔心時日一長,效力減弱……會成大僵....”
林鴛未盡的話語中滿是憂慮,目光懇切地望向張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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