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臘僅剩的上半身仍在抽搐,任何法力都調(diào)動不起來。
他瞳孔中倒映著誅仙劍的寒光和張道玄冰冷的目光。
"我看你們就是玩的有些不耐煩了,想來茅山送死。"
張道玄說完,看著在場所有人。
八百坤拳弟子嚇得魂飛魄散,有人竟生生嚇破苦膽。
方家之人也是如此!
他們嚇得哇哇亂叫。
但他們不敢動。
怕槍打出頭鳥!
龍虎宗張飛長老肅然長嘆:"雷霆手段,方顯菩薩心腸。"
“茅山向來都是睚眥必報....”清微派,閣皂宗的長老互相對視一眼。
"老祖威武!"千鶴激動得雷符脫手而出,在空中炸成絢爛煙花。
他的桃木劍,剛剛就打斷了。
四目扶正眼鏡感嘆:"男人當(dāng)如是也!哦不,是老祖牛嗶!"
柳檀望著師父背影,老祖剛剛握著她的手在掌心微微發(fā)燙。
她明白,這才是她追尋的路!
強(qiáng)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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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誅仙劍鳴引動九霄雷動,萬丈蒼穹驟然撕裂!
不是尋常閃電,而是凝如實質(zhì)的紫色雷漿,化作龍形纏繞劍身。
張道玄甩了甩誅仙劍,淡淡道:“這些人,別那么快殺死,讓他們,修復(fù)茅山,修復(fù)完茅山,隨老祖我出征,滅了他們滿門!”
“蟲子,也要抓起來豎著劈!”
“狗,也不能放過!”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他們的雞犬都得跟跟著上西天。”
張道玄淡漠說道!
他眼中無波無瀾,心中更無半分仁慈。
這世道,心軟就是自掘墳?zāi)埂?/p>
他不會心慈手軟。
心慈手軟就是給自己留下麻煩!
這要是來幾個蕭炎那樣的,他就頭疼!
三百年前的世界,太過黑暗,他親眼見過。
所以,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不痛快!
既決定斬草除根,那便——?dú)⒌浇^,一個不留。
坤拳宗和方家子弟們一聽,紛紛噗通跪地,磕頭如搗蒜。
“茅山的祖師爺,饒命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貴派,放了我們吧,我們就是小卡拉米啊!”
“是啊,我們就是小卡拉米啊!”
“混賬,這是我們老祖,不是祖師爺!”茅云來了個云大怒,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把他踹飛出去!
祖師爺和老祖可是不同的!
祖師爺,那可是開派才有的尊稱。
而師叔祖,就是已故或者像張道玄這種輩分的,才可稱為師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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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見狀,立馬磕頭。
“茅山老祖啊,我們愿意全力修復(fù)茅山,只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是啊是啊,這都是家主他們做的,跟我沒關(guān)系啊!”
“對對,我就是來打醬油的,我一個茅山道長都沒打啊!”
“還有我,我一直在后邊看戲,沒有出手!”
“俺也一樣,俺就是站人頭的,跟我坤坤沒關(guān)系啊!”
一個坤拳宗的弟子哭喊道,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顯然,他是真被嚇到了。
方家子弟也跟著齊聲哀求:“是啊茅山老祖,求您開恩,我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再也不敢造次了。”
“對對對,我們的錯!”
“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不不,我們現(xiàn)在就不敢了!”
“我們這就麻溜的滾蛋!”
“哦不,我們這就修復(fù)茅山,一切損失,我們包了....”
他們的聲音顫抖,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有的甚至抱著頭,身體瑟瑟發(fā)抖,仿佛下一秒就會被誅殺。
千鶴冷哼一聲,不屑道:“現(xiàn)在求饒,不覺得太晚了嗎?不過,暫且留你們狗命修復(fù)茅山!”
“千鶴,你這就替老祖做主了?”茅天正一臉黑線開口。
千鶴立馬反應(yīng)過來,求饒:“太上長老,老祖,我千鶴的錯,一切聽老祖安排!”
千鶴對著太上長老和張道玄認(rèn)錯。
張道玄擺擺手:“我在西天有條路,還是那句話,修復(fù)完茅山,就送他們?nèi)ノ魈欤莘鹎笞妫 ?/p>
張道玄的話,判了他們死刑。
他們?nèi)紘樀媚蜓澴印?/p>
可他們不敢反抗。
方臘,方勇,蔡旭,佛尸的下場,可是歷歷在目!
兩個腰斬,一個死無全尸,還有的化成飛灰。
可怕至極!
反正給他們看傻眼了。
他們也知道,來茅山是多么錯誤的。
本來能玩玩茅山的女坤道的,現(xiàn)在好了,完犢子了!
"師父.....!"
柳檀突然跨出隊列,白色素袍在風(fēng)中劇烈顫抖!
她一臉認(rèn)真,看著張道玄。
"滅門是否太過......而且,他們已無反抗之力啊!"
九叔也要上前說兩句,但被千鶴拉住。
心說這是人家?guī)熗降氖拢銣惿稛狒[?
"林師兄!"
四目也是一把將千鶴拽回!
心說你好勇啊。
這個時候你要干嘛?
“二位師弟,你們這是?”
“師兄先閉嘴!”千鶴搖搖頭。
而張道玄看到徒弟這樣,還沒說話,就見茅云站出來道。
"柳檀師侄啊,你忘了王師弟被煉成尸傀時的樣子了嗎?"
“沒忘。”
“大師姐,你沒忘是對的,難道你要給他們求饒?”四目有些沒好氣說道。
千鶴也是無語,但還是說道:"是啊大世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九叔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就見張道玄走過來,語氣平靜對自己這徒弟說道:
"圣母,不是用在這里的,你現(xiàn)在是一派大師姐,要學(xué)石堅,知道嗎?
其次,你看看我茅山多少同門的慘樣,你要為仇敵求情?"
“就是,就是!”
其他茅山道長點(diǎn)頭。
他們都被打成狗了,大師姐你就要給他們求情?
搞毛呢?
.......................
茅天正拂塵掃過柳檀膝彎:"柳檀吶,你看看廣場臨時搭建的靈堂,那些牌位!為了什么而死?若今日敗的是茅山,你猜他們可會留你一具全尸?"
"大師姐糊涂啊!"
一位斷臂道士舉起殘肢,指著對面道:"你看看,我這條胳膊就是被坤拳宗打斷的!"
“是呀大師姐,你學(xué)學(xué)已故大師兄石堅,我們茅山,不惹事,也不怕事!”
四目也跟著附和。
執(zhí)法堂道長猛地掀開道袍,猙獰傷口如蜈蚣盤踞胸前:“看清了嗎?這就是他們的刀斧相加,他們何曾有過半分心軟?”
千鶴突然扯開胸前道袍,心口處赫然是爪印:"師兄,那佛尸一爪,差點(diǎn)讓我掛掉,若非我天師,法力護(hù)體,你現(xiàn)在只能抱著我尸體,求我別死了!”
就連平日溫和的茅山女坤道們都紅了眼眶。
"大師姐....我徒弟...被他們煉成了尸傀啊!"
“大師姐.....我徒弟,被他們打死了。”
“大師姐....我徒弟....被他們的僵尸給.....”
“大師姐....”
無數(shù)女坤道一臉難受說著。
聽到無數(shù)女坤道們字字泣血的話語,數(shù)百道男道士眼中凜冽的寒芒望著方家和坤拳宗!
那表情就像在說,一個月幾百塊,你們要玩什么命?
柳檀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張道玄負(fù)手而立,聲如寒冰:“我茅山此番陷入黑暗,折損了八千子弟,掌門,護(hù)法,長老都倒了,結(jié)果這什么鳥方家、坤拳宗就敢打上門來,顯然沒把我茅山放在眼里。
若我茅山再不出征,世人當(dāng)真以為我們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張道玄的目光如電掃過全場,一字一句敲在每個人心上:“記住,你們不打,你們后輩就要打!”
張道玄振袖而起,道袍無風(fēng)自動!
“老祖我還在,正值當(dāng)打之年,老祖帶你們!”
所有人被老祖的話說的熱血激昂!
“戰(zhàn)!”
千鶴第一個振臂高呼!
其他茅山道長紛紛大喊!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就連道童們也都聲嘶力竭,拳頭攥得發(fā)白。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整個茅山廣場像是炸開了鍋一般,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閣皂宗,神霄派,清微派,龍虎宗的長老們都默然不語。
因為這是茅山的私事,他們不好開口。
執(zhí)法長老茅云猛地抽出腰間長劍,高高舉過頭頂,劍尖直指向天空!
“老祖的話,就是天!”茅云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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