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那兩頭尸獒完全現(xiàn)身時,整個大廳先是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隨即爆發(fā)出各種驚呼。
“天啊……這、這就是太爺煉制的尸獒嗎?”一位方家子弟瞪大了雙眼,聲音因激動而發(fā)顫。
“有如此尸獒助陣,何愁茅山不破!”
“就是,這尸獒,恐怕不簡單!”
方擎蒼原本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對著二位太爺深深一揖:“有勞太爺請出這等底蘊(yùn),我方家此番定要讓茅山付出代價!”
黑袍太爺發(fā)出一陣桀驁不馴的笑聲,他那干枯瘦弱的手掌輕輕地?fù)崦渲幸恢皇崮菑埅b獰可怖的頭顱,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畢竟,這可是他們的心血啊!
他們的尸獒,那可不在超級僵尸,金甲尸之下的!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兩只小家伙可是我們兄弟的心頭肉,它們已經(jīng)喝過數(shù)以百計人的鮮血,吞噬過上千個靈魂......今天就讓這些茅山派的家伙們好好領(lǐng)教一下厲害!”
聽到這里,周圍有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問道:“嘶......竟然如此兇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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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
黑袍太爺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狡詐的笑容,同時用他那如枯枝般干癟的手指輕輕滑過尸獒身上嶙峋凸起的脊背,得意洋洋地繼續(xù)吹噓道:
“想當(dāng)年,這兩只小可愛曾經(jīng)把一個銅甲尸給撕得粉碎!”
“什么?銅甲尸被撕的粉碎?”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響,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要知道銅甲尸的防御力有多么恐怖,他們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太爺突然從衣袖里飄出幾絲詭異的尸氣,然后淡淡地接過黑袍太爺?shù)脑掝^補(bǔ)充道:“沒錯,正是你們所熟知的那種銅甲尸。
當(dāng)時,哪怕那具銅甲尸全身堅硬無比堪比精鋼,任何兵器都無法對其造成傷害,但最終還是被我們家的尸獒如同咀嚼脆骨頭一樣輕易地‘咔嚓’咬成了無數(shù)碎片。”
“嘶.........”
話音剛落,整個大廳內(nèi)立刻響起了一片驚呼聲和倒吸冷氣的聲音。
剛才那個開口詢問的年輕弟子更是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連...連銅甲尸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咬死......”
黑袍太爺喉間發(fā)出沙啞的嗤笑:“廢話,你們以為本太爺沒底蘊(yùn)?!”
眾人聞言,眼中最后一絲憂慮盡數(shù)化作狂喜。
“吼!”
白衣太爺袖袍一揮,兩頭尸獒喉中發(fā)出低沉的咆哮,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在場眾人既感恐懼,又難掩興奮。
“茅山賊子,你們的死期到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整個方家府邸頓時響起一片激昂的呼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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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群山在暮色中如匍匐的巨獸,方家祖地前的平野上,赫然列著茅山戰(zhàn)陣。
茅山大纛旗在風(fēng)中吹的獵獵作響。
千鶴道長手持桃木劍立于陣前,紅色道袍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一旁的四目和幾位長老也都在。
四目這一次是跟著的,畢竟他師弟成天師了,跟他師弟混,準(zhǔn)沒錯!
之后就是幾百茅山弟子!
他們按天罡八卦陣方位肅立!
這個天罡八卦陣,就是張道玄傳下去的!
他們茅山道長也不是樂色,只要講解一番,他們就能領(lǐng)悟,入門!
【天罡八卦陣:天罡演化八卦生,三十六人陣勢成。若得三百六十眾,敢教天師也心驚。】
而此刻,他們的天罡八卦陣,正是三百六十多位道長!
可以說,茅山剩余的精銳道長跟著千鶴來到了這里。
目的很簡單,報仇!
方家敢打上他們茅山,就有取死之道!
而柳檀那邊帶的則大多為茅山后輩。
因為坤拳宗以武力為主。
而他們茅山學(xué)道先練武!
這些道童,大多實(shí)力都是秋生級別的武力,雖然有些不如,但也比文才武力強(qiáng)!
而他們的作用就是打坤拳宗弟子的!
可以說茅山分兩路,都是各自有各自的作用的!
此時此刻,陣勢擺在了方家祖地!
在場每位道長袖中符箓隱現(xiàn)靈光,遠(yuǎn)遠(yuǎn)望去竟在暮色中結(jié)成流動的星圖。
大長老茅封紫色道袍,佇立陣眼,紫金道袍上的八卦紋在殘照下泛起暗涌流光。
千鶴咬牙看著前方方家!
昔日被打的狼狽而逃。
但現(xiàn)在,他千鶴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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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鶴望了眼方家方向,然后回身,望向三位長老,恭敬道:“諸位長老,接下來當(dāng)如何行事?”
他千鶴雖然被老祖命為先鋒!
但一切還得問問三位長老的意見。
可以說,他千鶴很會做人。
這要換成秋生文才,肯定會說,他們算老幾?
茅封大長老捋須輕笑,紫金道袍在晚風(fēng)中微動:“這一路連破方家七處分堂,弟子們雖士氣正盛,卻也該稍作休整。”
他現(xiàn)在對掌門之位已經(jīng)放下了。
不敢有這個心思了。
畢竟茅天正壓在他頭頂。
而張道玄又壓在他頭頂!
其次,這茅山現(xiàn)在情況不容樂觀,他就算當(dāng)了掌門,也帶不動。
還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當(dāng)個長老,享受下名譽(yù)好了!
他都七十多了,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打之年了!
還是穩(wěn)妥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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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云長老解下腰間葫蘆飲了一口,抹須道:“不錯,此番方家外圍勢力已掃清**,剩下的都是烏合之眾,等休息一番,咱就直搗黃龍!”
茅春華長老掌中羅盤指針忽定,直指方家祖宅方向:“是的,休整一個時辰最好,而且,我們已經(jīng)再度打到方家祖地了,該讓他們知道殘忍了!”
當(dāng)年茅臺掌門和大師兄石堅就打入湘西方家一次!
整個湘西震動!
茅山威名一度蓋過龍虎宗!
要不是龍虎宗有張?zhí)鞄熢冢┥街匚唬说篱T之魁首也!
當(dāng)然,這個張?zhí)鞄熅褪菑堉S的師父!
而張之維還年輕,還沒成長到后來老天師級別實(shí)力呢!
“茅春華長老,不知您有何想法?還望您不吝賜教。”
千鶴一臉謙遜地向茅春華長老請教道。
只見茅春華長老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羅盤,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說道:“你們都過來瞧瞧!”
說著,指了指方家祖地整個風(fēng)水格局!
幾位長老和千鶴都看了過去。
風(fēng)水對他們來說都是懂得。
四目則看不太懂,就沒說話。
畢竟他主修趕尸煉器一道!
他的青銅大寶劍就是煉制的!
“諸位看,這方家祖宅所處之地乃是‘潛龍飲澗’之勢,如果咱們能把它改成‘困蛟斷首’之局,那豈不是大快人心?也好讓這些家伙感受一下什么叫風(fēng)水反噬!”
一旁的茅封長老聽聞此言,頓時眼睛一亮,拍手叫好:
“真是妙計啊!正所謂潛龍無水便會被困住,而蛟龍一旦失去鋒利的犄角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不正好與方家現(xiàn)在的困境相吻合嗎!”
接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茅云長老,詢問對方意見如何。
此時的茅云長老搖晃著手中的酒葫蘆,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嗯……此計甚妙,可以一試……竟敢招惹我茅山派,簡直就是取死有道!哈哈,老夫喜歡!”
說罷,他仰頭灌下一大口美酒,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你少喝的酒,若是讓太上長老和老祖知道,你少不了一頓皮鞭!”茅封大長老看著執(zhí)法堂長老,皺了皺眉。
心說你這樣有執(zhí)法堂長老的樣子嗎?
茅春華長老也是點(diǎn)頭:“是啊,注意些的好,老祖和太上長老出關(guān),可別惹事,這不比以前了,咱頭上有人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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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春華這么說是有根據(jù)的。
之前茅天正閉關(guān)。
茅山主事人就是掌門!
而掌門對他們也不錯,做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以說他們在茅山上就是領(lǐng)頭人,已經(jīng)屬于沒人能管他們了!
而太上長老出關(guān),張道玄出關(guān)!
就有兩位大佬壓著他們了。
所以他們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要是茅天正一紙符箓下幽冥,告訴他們師父和師公,那他們師公和師父就會偷偷出來,給他們一頓皮鞭抽!
想想他們就膽寒!
“咳咳,我會注意!”
說著,就把酒葫蘆藏了起來!
心說好險,要是這一次是茅天正跟隨他們,那就完犢子了!
而千鶴則沒插嘴。
開玩笑,他是他們晚輩!
屬于他們師叔和師伯!
“千鶴啊,就這么辦!”茅封看著千鶴點(diǎn)頭。
“好!”
千鶴得到三位長老的認(rèn)可和支持,千鶴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fù)]舞起手中的令旗,高聲喊道:“陣中有精通陰陽風(fēng)水、地理堪輿之術(shù)的師兄弟,請站出來!”
他們茅山也不是什么人都精通的!
畢竟每個人所修不同!
煉丹,陣法,風(fēng)水,符箓,趕尸,煉尸.....
這些都是不同的!
也就石堅,林鳳嬌和千鶴等人屬于六邊形,都有涉及!
當(dāng)然,石堅作為大師兄,可是必備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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