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這一副丈育的模樣,二爺沒眼看了,捻著須笑道:
“軍師此言,是說那世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孔明微笑著點頭。
“張翼德,讓你早年多讀讀書,你不聽。”簡雍掐著腰哈哈大笑:
“平時叫你讀讀左傳、春秋,你不以為然。”
“主公叫你讀一讀盧師傅、鄭師傅的書,你更是不以為然。”
“還說什么殺豬的功夫可打天下!”
“現在我問你,軍師說的‘周雖舊邦,其命惟新’是出自哪里?”
張飛呲著牙朝著看笑話的簡雍怒目瞪去,簡雍更是被逗得大笑,搖頭晃腦著:
“《禮記》道:詩云:周雖舊邦,其命惟新。何也?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
“簡憲和,就你能耐大是吧?”張飛被羞臊的滿臉通紅。
見到對方動怒,簡雍也見好就收,心道:
會哈氣,養不得,送給潘子調教調教。
“好了好了,”劉備出來拉偏架,笑著道:“你呀,平時里跟著云長多讀讀春秋,也是好的。”
“憲和又不是外人,到時候你在外面鬧了笑話才是丟人。”
張飛甕甕道:“知道了。”
「此次折返長安,顏真卿主要有兩個事兒要干:
其一,兩都新復,他想要為朝廷盡一份力,一身浩然氣的他也期望著天下可以早日太平。
其二,便是祭祀兄長。」
「第一個目的,在顏真卿左等右等中,沒有等到戰亂結束,也沒有等到自己被重用,他先是等到了朝廷的一紙貶斥。
宰相厭惡顏真卿直言勸諫,調他出京任馮翊太守。
而后又轉任蒲州刺史,再之后又被御史唐旻誣陷,降為饒州刺史。
顏真卿其實是一個典型的儒家士大夫,克己守禮,求仁得仁,這里可能有先祖顏回的精神傳承,但更多的要歸結于《顏氏家訓》的教子,治家、風操、勉學等家風家規的熏染。
其祖顏之推作為一代大儒,其所開創的家訓風尚還是有些說法的,這一點在顏氏一門身上可以看出。
顏真卿的一生,由于其性格剛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歷任四朝五十余年,官職升遷變動了四十九次,其為人如何足可管中窺豹。
當時長安收復后,李亨派左司郎中李選去祭宗廟,在祝詞上署名“嗣皇帝”,顏真卿覺察不妥,好意向禮儀使崔器說:“太上皇還在川蜀,這樣行嗎?”崔器立即報告李亨更改,這也是他首次進入李亨的心里。
后來他出任浙西節度使,認為淮西節度副使劉展將要反叛,顏真卿便指示下屬預先做好戰備,都統李峘認為他無事生非,反而攻擊他,李亨因此召顏真卿為刑部侍郎。
而劉展后果真起兵反叛,渡過淮河,李峘也亡命奔逃江西。
一次,權宦李輔國將太上皇李隆基遷居西宮,顏真卿率百官問安,結果招致李輔國的厭惡,導致他再次被貶為蓬州長史。
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第二個目的,也就是這一年的十月份,顏真卿路過洛陽時祭祀了他的伯父,顏元孫,寫下了一篇《祭伯父文》,刻神道碑,追思了顏元孫及其子顏杲卿、其孫顏季明一家的壯烈之舉。」
「當時顏真卿有大義在身,只是為侄子顏季明草草收攏了尸身,所以他這次也為那個被他親手所葬、殉國的侄子寫了《祭侄文稿》。
雖然,顏季明被葬在了河北。」
天幕上,解說的字幕漸漸隱去,畫面切換。
勘亂后的洛陽城,寄居一處別府里的顏真卿正焦急的在堂中踱步徘徊。
“叔父!”顏泉明輕聲喚道。
正看著手里案牘的顏真卿扭身,便看到顏泉明拉著一口棺材站在身后,錯愕的同時,蹙眉反問道:
“怎么就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