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結束,戰后統計竟然發現,梁國擊殺的叛軍數量和中央軍不相上下。
如此滔天大功!
劉武的汪汪大眼看向了漢景帝劉啟,哪知景帝純是喝蒙了跟他鬧著玩的。
叛亂結束的第二年,劉啟便立了自己的兒子劉榮為太子。
劉武兩眼一黑,卻也不好說什么。
別說劉啟只是喝多了跟他鬧著玩的,就算真有白紙黑字在手,他也不敢拿這個事兒發作啊!
又過了一年后,景帝廢太子。
劉武心想:這下總該輪到我了吧?
結果景帝又轉而立自己的小兒子劉徹為太子。
沒錯,就是日后的漢世宗皇帝劉徹。
劉武這次是再也繃不住了,把怒火全都轉移到了大臣身上:誰讓你們反對我做皇太弟的?
他一下子殺了十幾個朝臣,這讓當皇帝的劉啟怎么能忍?
「還真能忍得了。
畢竟倆人的老媽都是同一個——竇太后。」
這個時候竇太后還活著,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伏為圣朝以孝治天下’,你說景帝能怎么辦?
劉啟沒轍了,只好讓劉武回到自己的封地,無詔不得進京。
最后的結局是回到封地后心神恍惚,悶悶不樂,最后抑郁而終。
再之后的結局是劉武的子孫一直傳承了九世,直到西漢末年王莽篡漢,劉永隨大勢起義,當了更始政權的皇帝,兵敗被殺。
畢竟,我們都知道,當時的皇帝只能有一個人,那就是東漢王朝建立者、長沙定王劉發一脈的天命之子、大魔導師——劉秀!
......
【“劉武:不幫我親哥幫誰?你說城破了,我堂叔會留我一命嗎?好難猜呀!”
追評:“你以為劉武是真二愣子?他哥要是這個皇帝沒了,你說他能活嗎?”】
西漢,高祖時期。
未央宮內,劉邦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酒意上頭,還是臊的。
“這……這七國之亂的禍根,是乃公埋下的?”
邦子懵了,我這都埋土里多少年了,怎么鍋還能從天上飛到我墳頭上來?
“陛下,”蕭何沉吟片刻,斟酌著開口:
“觀后世光幕,除卻那明朝,似乎后世王朝的藩王,并無封地兵權。”
“不錯,”張良撫須點頭,補充道:
“明朝的藩王之患,最終也由成祖朱棣削平。足可見,這郡國并行制,實乃取亂之道,并非長久之策。”
一旁的呂雉聽著大臣們批判劉邦定下的國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好,說得好!
最好今天就讓這老家伙下定決心,把那些個劉姓藩王全都撤了,圈禁在長安,省得日后再生事端!
“啊?你們說啥?”
然而,龍椅上的劉邦卻像是沒聽見。
“啊?你們說啥?”
他打了個酒嗝,眼神迷離,嘿嘿傻笑起來:“乃公醉了,醉了……嗝!此事,日后再議!來人,上酒,給乃公滿上!”
眾人還想再勸,卻被劉邦這番胡攪蠻纏堵了回去。
蕭何無奈,只能深深看了一眼主位旁的呂后。
呂后察覺到他的目光,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再說。
......
西漢,文帝時期。
劉恒看著光幕上的鬧劇,樂得前仰后合,指著一旁有些尷尬的劉啟,笑罵道:
“你小子,真是一肚子壞水,跟你爹我一模一樣!”
劉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弟弟的結局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看到光幕上說弟弟的后人還能延續到西漢末年,心里也算有了些許安慰。
“皇弟能得善終,血脈傳承至漢祚終結,兒子也算對得起父皇與母后的教誨了。”
劉恒聞言,笑而不語,只是欣慰地看著這個兒子。
像,太像了!
這股子腹黑勁兒,這不動聲色就坑了親弟弟一把的手段,簡直是從自己身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
那笑容背后,是如出一轍的帝王心術。
【“歷史上,實際是劉武壓根沒吃這個大餅。
手下謀士給他分析:幫,梁國實力受損,日后難免被猜忌;不幫,劉氏宗親,唇亡齒寒,叛軍贏了你也得死。
你幫了景帝,最后平定了叛亂,自身的實力還被削弱了,然后獲得了滔天大功,這時候去故意賣個破綻給哥哥,你說你往后的日子能不舒坦?
而且劉武有點神經質,他喜愛文人大于治國,然后他壓根沒有傳承的想法,想的是繼承皇位然后自己再還給哥哥一脈,這種人壓根成不了事。”】
此言一出,各朝時空的觀眾們皆是被驚到了!
原來,那個看似憨直的梁王,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和……天真的想法?
他們還真把人給看扁了嗎?
“梁王劉武居然有這等心性!”
“用屁股想想也是,漢文帝漢景帝漢武帝,哪個是簡單易處的好人?劉武與景帝是親生兄弟,要是太傻的話,難免不符合劉氏子孫的腹黑。”
“劉武權謀、智力、手段完全不弱啊!”
“我默默的插一句話,有沒有可能劉武壓根沒想那么多?他就是個正常人水平呢?恰巧聽了謀士的話,自己也沒那么笨,就......無心插柳柳成蔭?”
......
「假如你穿越成了女頻歷史小說的滿級號......」
天幕下各朝還在笑著劉家的趣事兒,忽然的一道聲音從天際響徹,又將他們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頭頂。
視頻轉場,當觀眾們再次見到熟悉的哈基米小劇場后,不由得莞爾一笑:
讓我看看,這次是哪個倒霉蛋又當了主角。
「女頻系統:你是一個皇子,手握十幾萬兵馬,但是不受寵。
你(皇子):等會兒?你讓我捋捋?不受寵還有十幾萬兵馬?」
代表皇子的哈基米額頭冒著冷汗,頭頂著兩個大大的問號,忽然眼睛瞪大露出明悟的眼神。
「你(皇子):難道說,這個國家有幾百萬兵力?
女頻系統:沒有,你的兵馬最多最精銳,而且你戰功赫赫。
你:那我就更好奇了,我既然不受寵,還有兵權,還讓我累積戰功,為什么?
女頻系統:這很重要嗎?
你鄭重點頭:這很重要!哪怕李淵都從沒說過二郎不受寵過。
女頻系統:這真的重要嗎?
你:當然重要,我要理解為什么我不受寵還會有兵權,這背后的邏輯是什么?你比如像李世民啊,雖然不......
女頻系統:停停停,別說了,沒有邏輯,別問了,問就是小說的設定。」
扮演皇子的哈基米冷笑了一聲,但那笑聲里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意味。
「女頻系統:哦,對了,你還有一個忠誠的哥們是禁軍統領,還有一個好友有十萬鐵騎。
你:那我的任務是什么?
女頻系統:奪得太子之位。
你終于鄭重起來,端正態度:我有什么難度嗎?
女頻系統:有!
你輕輕舒了一口氣,暗道:果然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