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大家上午好!”
趙牧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天慶殿,仍沒忘了禮貌,抬手和眾人打招呼。
眾人看著他,全都愣住了。
小皇帝咋來了?
他不是在罰禁閉嗎?
葉向東和陳廣對視一眼,紛紛皺眉。
“一個個杵著做什么,陛下當(dāng)面,還不快見禮!”王有德狗仗人勢道。
眾人反應(yīng)過來,稀稀拉拉的行禮,“恭迎陛下,陛下圣恭安?”
“朕安個屁!”
趙牧罵道:“大清早的,也不讓朕消停,不知道朕在罰禁閉嗎?你們存心給朕添堵是不是?”
眾人看著生氣的趙牧,并不在意。
怎么?
死一次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趙牧也知道。
手中沒權(quán)的皇帝,就像是家里的窮光蛋,連孩子都瞧不起。
他也不在乎。
反正自己遲早退位,這些極品大臣,還是讓繼位者享受好了。
他一邊罵,一邊思索著該如何破局。
恰好,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痛哭流涕的韋應(yīng)熊,頓時計上心頭,從他身邊經(jīng)過,故意裝出被嚇一跳的樣子,“這里怎么趴著條狗?”
韋照圓臉有些黑,韋應(yīng)熊是狗,那他是什么?
周圍人也都哄笑起來。
“陛下,救我,救我啊......我沒有和皇后娘娘通奸,真的沒有!”
看到趙牧,韋應(yīng)熊就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覺得,他跟皇帝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不錯的,昨天雖然鬧了不愉快,但他也分析過了。
一來,自己當(dāng)眾跟皇帝稱兄道弟,讓他下不來臺了。
二來,自己也跟表妹走的太近,他吃醋也正常。
而且,趙牧這個人他太清楚了,耳根子軟的很。
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誒,這狗居然還會說話。”趙牧嘬了幾聲,咋咋稱奇。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趙牧在耍他。
韋應(yīng)熊雖然生氣,但卻不敢表現(xiàn)出分毫,旋即當(dāng)眾叫了起來,“汪汪汪,汪汪汪,陛下說的沒錯,我就是陛下的忠狗!!!”
“吐舌頭!”趙牧又道。
韋應(yīng)熊都要?dú)庹耍瑓s還是乖乖的吐出了舌頭,‘斯哈,斯哈.......’
“好一條癩皮狗!”趙牧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這一幕也讓韋照圓丟盡了臉。
士可殺不可辱不知道嗎?
他都沒眼看韋應(yīng)熊了。
“陛下,救救妾身吧!”
顧清蕓眼巴巴的看著趙牧,現(xiàn)在的她被扣在地上,就等著被人扒光衣服了。
此刻的她,再也沒了往日的傲氣,看到趙牧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小婊.砸,地上涼,想睡覺回去睡。”趙牧道。
顧清蕓:......
韋應(yīng)熊:.......
顧萬里:.......
眾人:這他娘的是睡覺的事情嗎?
是你老婆跟人通奸,要被扒光衣服打屁.股了。
到時候給你戴個大帽子,讓你變成笑柄。
“陛下,別鬧了,他們要扒光妾身的衣服,還要打死妾身。”顧清蕓哭著道:“難道陛下舍得?”
“當(dāng)然舍得,人生嘛,有舍才有得,而且你沒聽過男人三大喜嗎?”
顧清蕓搖頭,“妾身沒聽過!”
“這三大喜就是,升官發(fā)財,死老婆!”
趙牧笑盈盈的說道:“朕已經(jīng)是皇帝了,升無可升,這天下又都是朕的,富有四海,朕什么也不缺了,所以這第三喜就只剩下死老婆了!”
顧清蕓怎么也沒想到,趙牧三十七度的嘴,能說出這么冷酷無情的話來,她艱難擠出一個微笑,“陛下,莫要嚇唬妾身了。”
“誰嚇唬你了,朕說的心里話!”
聽到這話,武官全都笑了。
唯有顧萬里,臉色鐵青。
“陛下不愧是圣天子,果然灑脫!”
“像皇后這種蕩婦,就該殺了,到時候重新選一個賢惠的皇后!”
蕭太后雖然不知趙牧為什么過來,也是急忙道:“皇兒,上來!”
這時,葉向東上前擋住了趙牧的去路,“陛下怎么不多休養(yǎng)兩天?”
“你在教朕做事?”趙牧不爽道。
“不敢,微臣只是關(guān)心陛下的身體。”葉向東被頂了一下,心里也很是不爽。
“那你嗶嗶什么?”趙牧翻了個白眼。
“你!”
陳廣拉了葉向東一下,暗暗搖頭,示意他不要跟皇帝頂嘴,旋即上前道:“陛下,朝堂奸臣當(dāng)?shù)溃⒊?......”
“陛你老母!”
“什么?”
“女干你個頭!”
陳廣怒聲道:“微臣話都沒說完,陛下何故出言中傷微臣?”
“傷你祖宗!”
葉向東也覺得趙牧罵的太臟了,“陛下,就算你要罵人,也別動不動一口一個老母,一個一個祖宗!”
“朕就要一口一個老母,一個一個祖宗!”趙牧雙手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喇叭大聲喊道:“不僅要罵他的老母,還要罵你的老母!!!”
滿朝文武都傻了眼。
這還是那個對所有臣子都彬彬有禮的皇帝嗎?
怎么三句話不離別人的老母?
“就算是先帝在世,也要尊重微臣,先帝臨終前,更是將臣立為顧命大臣......”
“顧你媽個頭啊,一上來就嗶嗶,完全不管別人受不受的了!”
“朕問你話了嗎?你就自來熟搭腔,沒看到朕在逗寵物,不愿意搭理你?”
“母后叫我上前,你他娘的攔住朕的去路,你說你是不是犯賤,是不是該罵?”
葉向東臉色黑了下來。
趙牧指著葉向東的鼻子罵后,還不爽,又指著罵陳廣,“還有你,陳老烏龜,動不動就奸臣當(dāng)?shù)溃膩淼募槌迹揠y道沒有慧眼,不會辨認(rèn)?”
“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說,你老娘是不是沒教好你?”
陳廣鼻子都?xì)馔崃耍赊D(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皇帝的性子,這幾年接觸下來,他太了解了。
絕對的謙謙君子,平日里再生氣,也絕對不會出口成臟。
而現(xiàn)在,三句不離老母,五句不離祖宗。
究竟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他猛地看向一旁的顧萬里。
登時心中了然。
他們幾個雖然都是先帝托孤的顧命大臣。
但顧萬里不僅是國丈,更是的太子太傅,現(xiàn)在的帝師。
他也跟趙牧走的最近。
難怪皇帝著急忙慌的過來。
肯定是他把皇帝叫來的。
至于這些臟話,也肯定是他教的,旨在破壞皇帝的形象,為他謀反做準(zhǔn)備!
壓下心中的怒火,陳廣道:“陛下,微臣不知道是誰叫你過來的,也不知道是誰教你如此粗鄙的話,但這個人絕對沒安好心。”
“陛下死而復(fù)生,這本是幸事,然而,微臣和驃騎大將軍卻查到了一些有關(guān)于陛下死因的線索。”
“最后順藤摸瓜,牽扯到了韋家和顧家的頭上,恰好韋氏子韋應(yīng)熊和顧家女顧清蕓從小青梅竹馬,在宮內(nèi)通奸,企圖李代桃僵......”
“幸好陛下福大命大,終是沒讓這些奸賊得逞,這是先帝在冥冥之中庇佑。”
說道這里,陳廣道:“請陛下放心,這一對奸夫**,微臣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來人,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