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飯速度都挺快的,也沒注意。
老-二媳婦愣在那里,嘴巴張了張,“好像,是的……”
以往吃飯,兒子都要咳嗽好幾次。可剛剛,她好像一次都沒聽到。
老王頭一拍大-腿,“沒想到那姑娘給的藥真管用。”
這簡直就是靈丹妙藥。
吃完飯又給喂了一瓶蓋,狗蛋就躺下睡著了。
這一晚上,只咳嗽了兩三次,孩子也沒醒過來。
早上又開始咳嗽,比平常輕了不少。
“那藥是真管用,我看那姑娘的醫術是真不孬。等等再喂一次藥,我帶他去城里。”
人家姑娘未必樂意來村里,他把孩子帶過去治病也一樣。
老-二家高興地都哭了,老太太也只擦眼淚兒。
老王頭偷偷把壓箱底的藥材拿出來,揣到懷中,天剛亮就推著小孫子進城看病。人家隨手給的藥,效果就那么好,他相信,那年輕的女人肯定能治好自己的小孫子。
就算花多少錢都行。
那女人是大夫,肯定知道自己藥的價值。
想到懷中揣著的那顆寶貝,老王頭還有點不舍。
這東西,按他推測,最少都得上百年份,本來留著壓箱底,是想救命用的。現在用來救自己的孫子,也算用得其所。
以前他曾經割下一塊,給一孫子用過,結果差點把孫子害死。
大夫說不能亂用補藥,老王頭才歇了心思。
……
林挽月沒想到,王哥居然是騎著自行車去,還帶著個小弟。
“會騎自行車吧?”
王哥挑挑眉,顧景琛嗯了一聲。
“那就跟上,路途有點遠,不過這段路我說。”
王哥坐到自行車后座,小弟在前面蹬著。
顧景琛上了另一輛自行車,林挽月坐下,手攬住顧景琛的腰,夜風習習,幸好今晚有月亮。
“騎車得兩三個小時,一會兒可以換一下。”
王哥打了個哈欠,“小玩可以,看在比較投緣的份上,一會兒可別上了頭。”
“10賭9輸,這可不是騙人的。”
林挽月笑著點頭,“王哥,我只是想去長長見識。”
“你明白就好。”
王哥這才放心,他怕這對小年輕上了頭,把所有錢都花了,最后怨恨自己。畢竟是自己帶著他們去的。
人家提供的東西質量不錯,他還想長期合作呢。
成色這么好的糧食,已經有很多年沒見了。
特別是那些精面粉,白得亮眼,還有一股濃郁的小麥香味,在黑市上供不應求。
“對了,妹子,精面粉,你們還有嗎?我想多要點。”
“有啊,王哥,你想要多少?”
空間里各種糧食都不少,現在只有1/10的地,種植糧食,可積攢的依然很快。
估計空間再次升級的事,里面時間的流速,林挽月也不清楚是外面的多少倍。有全自動裝置,也不需要他操心。
“一萬斤?”
林挽月稍一猶豫,“行吧,我盡量找人湊湊。”
王哥心里更加好奇,這么大的量,也不知兩人是從哪里找的?
顧景琛緊緊地抿著唇,一個地方出貨太多,他心里不安。
終于到了地方,居然是老舊城區的地下倉庫,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走過長長的通道,里面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看門的小弟看到王哥,點頭哈腰地和他打招呼,看得出來是熟人。
“王哥,這是?”
小弟打量著兩人,這種見不得光的買賣,對生面孔極為戒備。
“兩個朋友,很不靠譜的。我這不帶他們過來玩玩。”
王哥笑著說道,“她們也喜歡這一口。”
說著還拍了拍口袋,問話的人哈哈一笑,“那就好好玩。”
聽著兩人一對一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對暗號呢。林挽月感覺,像是在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
進了大門,里面還有一道。
不過這次開門的只是對王哥點點頭,并沒有盤問。
王哥低聲解釋,“這邊一般不接受新人。”
“你也知道,這東西是不允許的,所以他們比較戒備。”
林挽月點頭,“這次多虧王哥帶我們過來。還是王哥你面子大,要不然我和我對象都進不來。”
王哥哈哈一笑,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顏色碧綠,成色極好,“我也喜歡這個。”
“很多人都喜歡金金銀銀,可我覺得俗氣了,哪里比得上玉石。”
“對呀,不是有句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嗎?我也喜歡玉。”
林挽月笑著接口,王哥再次小聲提醒,“少玩點就行,要是為這個傾家蕩產就沖動了。”
林挽月連忙附和,王哥還以為她記在心里了,結果……
“王哥,這是玉石的價格嗎?”
房間很大,里面的人也不少,西邊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石頭,東邊則是板板正正的擺放著,前面還有個數字。
“對,要得多的話可以打折。”
“這些是三十一塊,這邊50塊錢,這里的最貴,都是幾百上千。”
有價格的石頭最低都是30,別看30不多,很多地方工人的工資都不到30塊。至于農村下地干活賺工分的,辛辛苦苦干一年,也就分個幾十塊錢。
至于幾百,這年代能拿出幾百塊的家庭不多,上千的更是寥寥無幾。
最夸張的是,還有一塊碩大的石頭,定價居然是3萬。
林挽月都被驚呆了,現在全國上下萬元戶都沒幾個,這里一塊石頭居然就3萬,太瘋狂了。
“媳婦兒,有看中的嗎?”
顧景琛對這個并不了解,一直都默默地跟在林挽月身邊。
“景琛哥,喜歡的話,我可以買嗎?”
兩個人已經結婚,賺的錢自然也屬于家庭所有。
“嗯!”
“那我若是要把所有的錢都買成石頭呢?”
林挽月挑挑眉,笑瞇瞇地看著顧景琛。
“全花完了也可以?”
顧景琛嗯了一聲,“花了再賺。”
“唉,兄弟,你不能這么寵媳婦啊,這年頭賺點錢也不容易,你們倒騰東西,也得成本吧?這倒騰一次也賺不了幾個錢,可不能都這里。”
“我和你說,上個月有人拿著幾千塊過來賭石,最后賠得血本無歸。”
林挽月好奇道,“全都沒出貨?”
王哥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怎么可能?他一共拿來6000塊,最后開出來不到2000塊的東西,他當場賣了,又選石頭,最后全都賠進去了。”
“要第1次收手,最起碼還能保住2000塊。”
“老王,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咱們玩石頭最重要的是啥?就是一個賭字。那是他的運氣不好,運氣好的話,6000塊能變成6萬甚至60萬。”
說話的是個胖子,挺著個啤酒肚。
這年頭,大部分人都吃不飽,面黃肌瘦,身形苗條,能吃出個啤酒肚來還真不容易。
“真的嗎,大哥?你這里的石頭這么好?”
林挽月一臉的震驚,一看就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土包子。
大哥手里還拿著一串珠子,笑得像彌勒佛一樣,“那是自然。”
“妹子,今天你是第1次來吧?看在老王的份上,有相中的,哥給你打個折。”
林挽月輕笑,“這個也能打折?”
她指著場中最貴的那塊石頭,標價3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