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礦!!!
絕對的大佬。
哪怕現在不能開采,可存貨肯定有,她想再買點玉石。
五千塊錢的糧食已經給配好了,還多送了500斤,當做謝禮。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肯定是有來有往,王哥連夜帶自己去買石頭,林挽月也不能沒有表示。
王哥連說不要,不過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
礦石大佬居然在農村。
“他是過來下放的,不過有人打點,明年開春就能回去了?!?/p>
王哥小聲解釋著,“以前就是玩玉石的,他的眼光極為毒辣,經常自己解石?!?/p>
林挽月對大佬更加佩服。
林挽月還以為所有下放改造的人,都是住在牛棚,過著朝不保夕,饑不果腹的日子,沒想到人家住的居然是寬敞的庭院。
在村里,這院子都算數一數二的。
大佬也是咳嗽,脊背都有點彎了。
王哥說了來意,那人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林挽月一眼,又開始咳。
林挽月拿出藥瓶,“這里面有止咳的藥水,你可以先喝兩口試試。”
大佬目光微凝,看著那沒啥標識的瓶子,并沒有接。
王哥面露尷尬,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這妹子,雖然年齡小,但醫術不錯,今天剛治了一個咳嗽的孩子,也是磕了好久了,住院兩次都沒管用。”
“昨天,妹子給了他一瓶藥水,喝上之后立即緩解。一-大早就帶著孫子過來,扎針,吃藥,三天就能痊愈。”
林挽月暗道,原來王哥一直在外面聽著。
大佬這才接過,“直接喝?”
“你可以先喝一半?!?/p>
大佬眼帶狐疑,他這咳嗽也是老-毛病了,有時候厲害,還能帶血。以前也去醫院看過,打針稍微緩解,但卻治愈不了。
來村里之后,沒條件打針,咳嗽得更厲害了。
喝的時候半信半疑,瓶子里的藥,味道并不難聞,入喉甚至還能感覺到微甘。
王哥一臉緊張的看著,大佬喝了半瓶,并未吱聲。
又過了十幾分鐘,大佬沒在咳嗽。
“哥,我就說這妹子的醫術不錯。你看這十幾分鐘,你都沒咳嗽呢?”
王哥驚喜地喊道,大佬神色微變,“麻煩你了?!?/p>
藥水果然有效果,后面的事就順利多了。大佬的情況比那個孩子嚴重,針灸最少要三次。
“我現在幫你施針,晚上睡前,明天早上還得施針。”
這就有點難辦了,王哥試探著建議,“要不然在這住一宿?”
施針吃藥,大佬難得地睡了個好覺,終于不整夜咳嗽了。
他對林挽月的醫術更加相信,等到第2天,施完最后一次針,林挽月又留下了6瓶藥液。
“這算是我的診費?!?/p>
大佬拿出兩塊石頭,林挽月暗暗用萬物之瞳觀察,差點亮瞎眼睛。
一塊是上好的綠翡,另一塊,則是難得一見的黃翡。
果然不愧是大佬,珍藏的都是精品。
告別王哥,兩個人終于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
“這就是你們家那個破村子?”
馮玉蓮看著破破爛爛的村子,房屋又低又矮,街上偶爾地看到幾個老人和孩子,身上的衣服也是補丁疊補丁。
馮玉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窮的村落,她都不敢想,看中的男人居然是在這種村里長大的。
許志軍好好地勸著,“玉蓮,農村里就是這樣。我家的條件還是挺好的,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咱爸媽。”
馮玉蓮已經不抱希望了,走在路上,還能看到幾間稍微好點的房子。
那些婆子看到許志軍帶著個胖女人過來,都好奇地打量著。
“哎喲,這不是許家那小子?”
“他不是在部隊嗎?這才幾天,怎么又回來了?”
“這個胖女人是誰?長得和肥豬一樣?!?/p>
“瞧瞧你這話說的,咱村里的肥豬,哪有她肥?”
眾人的話清晰地傳到馮玉蓮耳中,她本來就不是個能吃虧的。
“你們在嘰嘰歪歪什么?”
馮玉蓮轉頭怒目而視。
“我胖點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還是吃你家饃了?你倒是想胖,能長上我這么多肉嗎?”
“還說我胖呢,你看看你瘦得和猴子一樣,猴子都比你胖。”
被懟的幾個婆子面紅耳赤,潑辣的一個直接跳了起來,“有你這么當小輩的嗎?你還得喊我聲嬸子。”
“許志軍,你這又找了個啥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的潑婦呢?!?/p>
“什么潑婦?”
馮玉蓮就不帶慫的,抬手就想扇人。
那婆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一把抓住馮玉蓮的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打成一團。
許志軍目瞪口呆,他帶著媳婦回家,這還沒到家門呢,怎么就打架了?
有好事的跑回去報信,等到許母過來,看到混在一起的兩人,被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
還是許志軍反應過來,匆忙上前拉架,“玉蓮,別打了,你還有身孕呢?”
許母這才回神,連忙上前幫忙,再加上圍觀的幾個婆子,眾人好不容易才把兩人分開。
馮玉蓮身上的衣服臟了,臉上多了幾道灰印子,頭發也亂糟糟的,像是雞窩。
她本來就胖,此時看起來更加狼狽。
眾人的眼光帶著幸災樂禍,許志軍忙拉著馮玉蓮回家。
許母嘴里還嘟囔著,“要是我兒媳婦有個好歹,我定饒不了你?!?/p>
幾個人又走了好一會,終于到了許家。
看著那破敗的院落,馮玉蓮臉更黑了。
“許志軍,別告訴我,這就是你家?”
“你們這院子建了多少年了?院墻咋就塌了?”
許志軍心里那叫一個苦啊,院子本來都是老宅子,院墻舊,住的屋子更破,幸好這兩天不下雨了,要不然里面都進不去人。
馮玉蓮都不想進屋,這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玉蓮啊,志軍和我說過好多次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咱家的情況稍微差點,你可千萬不要介意?!?/p>
馮玉蓮緊緊地閉著嘴,“我在哪里休息?”
這一路緊趕慢趕,她一個孕婦都累了。
兩人來之前發了電報,許母已經收拾出最好的屋子。
屋里依然很黑,炕上都有一股霉味兒。
馮玉蓮冷著張臉,在這一刻也待不了。
可人太累,腰酸背疼的,她還是脫了鞋爬到炕上。
“給我揉揉腰!”
馮玉蓮吩咐著,許志軍面露難色,不想過去,卻也不敢反駁。
看著馮玉蓮圓滾滾的身子,這哪里有腰?
許母看到自己最滿意的兒子,被人使喚著,張口想要阻止,卻被許父拉了出去。
“這哪有點兒媳婦的樣子?誰家男人被指使成狗?”
許母小聲抱怨,許父瞪了她一眼,“你還想不想吃飽飯?”
“她手里有錢。”
家里的日子饑不果腹,還指望馮玉蓮買點糧食,多給家里留點錢呢。
許母立馬閉了嘴,餓肚子的感覺,她可不想承受。
林挽月剛進村子,就被人攔住。
“月月,你可終于回來了。月月,以前的事算我不對,咱倆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