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所有人耳朵豎的像天線,等待吃酒劍尊的大瓜!
可酒劍尊瞬身到自己師弟跟前捂住他的嘴巴。
“師弟!過分了啊!”
李榮肖甩袖掃開他的手:“當年,師兄年僅十七與北斗散人對賭,賭瓊玉居士的肚兜...”
“停!停!”
酒劍尊抓住他的手:“我跟你賭還不行嗎?”
“等等...你是不是在早就在這里尋到了好的劍胚?”
李榮肖直接承認:“然也。”
這雙峽崖是天然的回環(huán)形山脈,在雙峽崖巔上,說的話都會跟傳音器似的順著山體傳到這群吃瓜群眾的耳朵里。
“水云真人和瓊玉居士,在當年,可都是風(fēng)華絕代的大美人吶,酒劍尊前輩到底干啥了?”
“完了,我這該死的好奇心,等回去問問我?guī)煾钢恢馈!?/p>
“咱們關(guān)注的不應(yīng)該是,兩位大前輩收不收徒,收誰為徒的問題嗎?”
頓時間,所有人都劍拔弩張起來,看誰都像是競爭對手。
那些有了師父的,只能惋惜的連連搖頭。
就在這時,烏泱泱的一大群人,從小鎮(zhèn)的另一頭狂奔而來。
去買酒的都回來了!
秦楓起身俯下身子去看,開始飛快的計算起來。
這去買酒的人里,除了本家的小廝,或者跑腿的人以外,還有一種人,那就是黃牛...
就比如那個推了兩輛獨輪車叫賣的家伙,居然黑心的翻倍賣!
不過不重要,秦楓瞧這樣子,估計是把所有的存貨都賣出去了。
這些天有外府的軍夫們幫忙,那釀酒的速度何止是神速,而且這群家伙還都不休息,白天黑夜的連軸轉(zhuǎn)。
不管是催化糧食發(fā)酵,還是用氣機催動蒸餾設(shè)備,都起到了出奇的效果。
二十五名軍夫,六天里,整整釀了三千斤白酒。
一百兩一壇,三千壇,三十萬兩!
他購糧、蒸餾儀器、釀酒院子,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加起來,也不過才花了不到十萬兩銀子。
刨除成本,賺了二十萬兩!
****的東西,賺錢就是快,就是猛!
夸張嗎?一點都不夸張!
就像那個時代里,有些出圈的高端奶茶網(wǎng)紅店,一天的流水都是十萬上下!
一杯咖啡賣白領(lǐng)、蠢萌大學(xué)生30塊,實體店賣加上外賣,在市中心,一天賣個5000杯,那不是輕輕松松?
有個霸王什么姬,爆火的時候,單店一天最高都賣了8000杯!
秦楓現(xiàn)在釀造的白酒,可是壟斷產(chǎn)業(yè)啊!
再加上這一波酒劍尊的無可匹敵的營銷推薦,簡直沒誰了好吧!
這就跟你家愛豆,貼臉跟你說:“家人們,這白酒哇啦哇啦的好,好喝真心贊吶,都準備好了嗎,三二一,上鏈接!”
然后你是不是就在手機上猛戳啪啪啪!
蘇曉萌也湊了過來,好奇寶寶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底下一個個夸張的表情。
嘰哩哇啦直呼過癮夠勁的聲音,此起彼伏,好像都忘記了還有倆三品劍修的大前輩在呢。
“這是蘇家那個新上門的贅婿釀出來的?我咋這么不信呢?”
“是啊是啊,有這本事,還用得著去當贅婿?”
“嘶~~呼~~這酒..這酒只應(yīng)天上有啊,突然感覺以前喝的酒,就是一坨...”
“哎哎,陳兄你慢點,我都還沒喝上幾杯呢,再搶我翻臉了啊!”
已經(jīng)有些精明的人,抱著兩壇子酒望云海那邊靠攏,扯著嗓子吆喝了。
“酒劍尊前輩,這是孝敬您的。”
“你不當人子也,要不要這么舔?”
“你管我,我對酒劍尊前輩的崇敬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爾等凡夫俗子豈可知曉?”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個個沒有師父的散人劍修們,就跟上貢一樣聚集起來。
斬紅塵李榮肖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人多的場面。
“師兄自便,我去也。”
酒劍尊正熱情的朝底下?lián)]手,聞言急忙跟上,他到底要看看自家這個心高氣傲的師弟,瞧上了什么劍修胚子。
秦楓正在瞅著底下,身旁的倆軍夫卻突然把他和蘇曉萌緊緊護在了身后。
嗯?
秦楓詫異的抬起頭。
只見斬紅塵李榮肖已經(jīng)負手風(fēng)骨超然的飄了過來。
他一到跟前,拂袖間,兩道劍氣便直逼軍夫的面門。
半月般的劍氣,就如同直逼面門的懸頭之劍,只要軍夫敢有半點動作,就會被削去首級。
秦楓喜出望外,剛才是說要收徒弟的吧?!
是吧是吧是吧?
那么斬紅塵前輩,二話不說直接就來了這邊!
是不是就代表著,他秦楓是個天賦異稟的劍修胚子?
秦楓心砰砰的跳了起來,酒劍尊那家伙不識貨啊!
只見秦楓迎了上去,彎腰作揖:“前輩,您...”
嗖~
一股微風(fēng)拂面,斬紅塵李榮肖直接略過石化當場的秦楓,徑直走到蘇曉萌的跟前。
“女娃娃,跟我走吧?”
李榮肖,劍意凌厲,為人也是冷冰冰的撲克臉,威嚴感十足。
蘇曉萌先是很有禮數(shù)的行了個禮,問了聲好,然后這才慫慫的躲到了秦楓的身后。
“女娃娃,你天生劍胚,是練劍的絕佳材料!”
“雖然現(xiàn)在毫無根基,但只要隨我回劍山修行,我敢保證,不出五年,你便可腳踏四品!”
秦楓從李榮肖這種,意欲斬斷七情六欲的大劍修的眼神中看到了真摯的熱切!
就像是一個雕刻師,看到了一塊超凡脫俗的璞玉。
蘇曉萌躲在秦楓的背后,抓著他的衣衫,雖然有些驚愕,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謝謝李前輩夸贊,但,但我馬上就要成親啦,是不會跟您去修行的。”
聞言,李榮肖第一次把目光落到了秦楓的身上。
然后就十分扎心難以置信的指著秦楓:“他嗎?”
蘇曉萌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我與秦郎早已定下婚約,入夏后就成親。”
李榮肖劍眉緊蹙,從嘴中擠出一道很是嫌棄的嘖聲:“年紀輕輕,虛到這般境地的,也算是天才。”
秦楓:吃你家大米了,管的真寬!還有!我不虛!
“女娃娃,五年便可成就四品劍修啊,為這樣的男人留戀紅塵,不值當。”
一向溫順可愛的蘇曉萌,聞言突然不再躲在秦楓身后,反而跳出來把秦楓護在身后。
不會兇人的蘇曉萌,此刻小嘴微憋,化身護夫?qū)殻苯討幌虼髣π蓿骸扒拜吷頌槿f眾敬仰的大劍修,豈可隨意對晚輩惡語相向。”
“前輩根本不了解秦郎,不許前輩這么說他!”
李榮肖負手而立,雙眸微瞇:“那我若是直接殺了他,你是不是就斷了念想?”
你丫的是名門正派,正經(jīng)劍修嘛...秦楓喃喃道:“前輩說笑了。”
李榮肖卻無比認真道:“我今生從未收親傳弟子,這番下山?jīng)]想到在此地尋到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劍修胚子。”
“此乃斷情劍山日后傳承,豈可說笑。”
聞言,蘇曉萌直接熊抱住秦楓:“趙伯伯,你快來呀。”
早就在旁看戲的趙無涯,捧腹大笑的跨腿踩在護欄上:“師弟啊師弟,你說你嚇唬一個小輩干什么?”
“幼微啊,別跟你李伯伯較真,他開玩笑呢。”
李榮肖確實是在開玩笑,斷情劍山雖然力求斬斷七情六欲,但也沒有嗜殺的癖好啊。
“師兄,認得這女娃娃?”
趙無涯哈哈大笑道:“師弟你可真會尋人,你知道幼微的父親是誰嗎?”
“是誰?”
“她爹是鎮(zhèn)武侯蘇武。”
聞言,李榮肖像是吃了一坨似的甩袖道:“師兄不可兒戲,此等劍修胚子,即使入道晚,也絲毫不影響。”
“有這女娃娃在,我斷情劍山,二十年后可為六山之首!”
“更何況,蘇武的閨女不是惡疾纏身,難以醫(yī)治嗎?”
趙無涯喝了一大口酒用袖子毫不檢點的擦了擦嘴:“誰跟你開玩笑,愛信不信。”
趙無涯瞬身過去,慈祥的摸著蘇曉萌的腦袋瓜:“病好了?”
“嗯嗯,好很多啦,謝謝趙伯伯關(guān)心。”蘇曉萌緊緊抱住秦楓,“多虧了秦郎的傳家寶呢。”
兩位大劍修異口同聲的問道:“什么傳家寶能治好你的病?”
蘇曉萌揚起小臉問道:“秦郎可以嗎?”
秦楓想了想,興許兩位大劍修能識得此物,為他解惑?
他點了點頭。
得到秦楓的首肯,蘇曉萌背過身,從領(lǐng)口取下如紅墨如水的秀氣玉墜:“兩位伯伯,就是這個。”
李榮肖抬手攝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一股氣機輸送進去,旋即便露出疑惑之態(tài)。
“是個法器沒錯,但是不知品級如何,也瞧不出有什么特殊之處,師兄你也看看。”
酒劍尊接過,也端詳了好一會兒,很不相信的撓了撓額頭:“華青稞那老家伙都治不好的病,這品級不詳?shù)氖裁磦骷覍毦湍苤魏茫俊?/p>
“是真的,我自從帶上秦郎給的傳家寶后,很久沒有咳嗽過了,而且青溪堂的人也說我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fù)。”
兩位大劍修紛紛警惕的看向秦楓。
酒劍尊跟秦楓熟啊,便直接問道:“小子,你家干什么的?”
秦楓把自家的情況說了一遍。
兩位大前輩就更懵了。
李榮肖雙手插袖:“興許是...家里之前有什么很厲害的修士留下的吧。”
趙無涯也不再深究把玉墜還給蘇曉萌:“能真的治病就好,這東西要好好保管,以后不要輕易的給別人看了。”
“嗯嗯,知道啦,兩位伯伯要不要到我家里做客?”
李榮肖眉間一挑:“是得去一趟,讓你爹勸你跟我上山練劍。”
蘇曉萌慫慫的縮了縮脖子:“那,那還是趙伯伯自己去吧。”
“哈哈哈哈~你這丫頭,我這師弟日后必定位居一品,你真不考慮考慮?”趙無涯也有點哄騙的意思,“有個這么厲害的師父撐腰,以后就沒有人敢欺負你啦。”
蘇曉萌緊緊抱住秦楓:“我..我有秦郎保護就行了。”
兩位大前輩又一同看向了秦楓,流露出極為嫌棄的神情。
秦楓:我招你們?nèi)悄銈兞薿(╥﹏╥)o
李榮肖見蘇曉萌是鐵了心的不跟他走,便跟自己師兄商議了一下。
“幼微,我和你李伯伯,在這雙峽崖在切磋一下劍術(shù),你看看再說?”
蘇曉萌看了看四周上下投射來的目光,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起來:“好呀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