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剛?cè)氤遣痪谩?/p>
再回樓頂樓雅間里。
滿臉污血的宋家家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說給四位家主聽。
梁牧先前因為秦楓而丟了大臉,現(xiàn)在恨不得生吃了秦楓。
現(xiàn)在只要一說起秦楓,他就來火。
“娘媽的,他頻繁的來回出城肯定有貓膩,這下好了吧,那臭小子手里有酒劍尊給的儲存法器!”
“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城門口堵他,看看他這次還怎么蹦跶!”
陳海生吸了吸鼻煙兒:“這小子還真夠陰險的,還故意給我們造出一副故意挑釁城門衛(wèi)兵的假象,讓他這么搞下去,咱們的封鎖就如同虛設(shè)了!”
齊江河是四大家中最慌的,如果抑制不住白酒的發(fā)展,或是他們不能將白酒占為己有,那他受到的損失將會是難以想象的。
“酒劍尊給的儲存法器,肯定不是凡品,鬼知道他這十幾趟已經(jīng)運出去多少了,找好他出城的時機,堵他!”
“這次人贓并獲,正好把他抓起來,看看蘇武下不下場來救!”
梁牧早就咽不下這口氣了,把酒一飲而盡:“我去!”
“慢!”
點子王宋碩抬手喊了一聲,將有些上頭的梁牧攔下。
“時不我待啊老宋,這可是個拉蘇武下水的好機會啊!”
宋碩搖了搖頭:“你先等等,我怎么感覺這里面邪乎的很呢。”
“秦楓帶了不少人出去,我這家仆雖有點手腳,但卻是連品級都沒有,如何逃脫?”
那家仆急忙把他逃跑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宋碩緊皺的眉頭緩緩的松懈了下來,但還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梁牧急不可耐的說道:“老宋,我知道你謹慎,但是那臭小子就是自作聰明,以為咱們發(fā)現(xiàn)不了。”
“秦楓也剛剛進城,若是等到他們發(fā)現(xiàn)你這家仆逃走了,想再抓他可就難了!”
陳海生:“對,無論如何,咱們也是要去堵他的,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
宋碩思忖了片刻,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好!梁兄,就麻煩你走一趟吧。”
“記住,一旦人贓并獲,直接先把他抓起來關(guān)押,到時候白酒是咱們的,蘇武也跑不了!”
“哈哈哈~晚生后輩,還是太年輕了,哈哈哈~”
梁牧雙袖一震:“各位,等我好消息吧!”
半柱香后。
秦楓算好時間,悠哉悠哉的朝城門口騎馬走去。
回來的時候,只帶了兩名軍夫,出城的時候又多帶了六個。
新跟出來的軍夫,并不知道秦楓的計劃,感受了一下周邊情況,眉頭當(dāng)即擰巴了起來。
“姑爺,不太妙啊,城門口邊上的胡同里,藏了不少人。”
秦楓反而笑出聲來:“就怕他們不來呢。”
“啊?咱們身上不是帶著...”
秦楓晃了晃腰上的青玉葫蘆。
“欸?跟之前的那個不一樣了啊,姑爺你...”
領(lǐng)頭的軍夫怒斥一聲:“少廢話,多做事,待會若是出了什么亂子,先護姑爺走。”
秦楓騎著高頭大馬,剛到城門口,兩邊的衛(wèi)兵,就扯過拒馬木刺將其攔住。
秦楓:“查不查?”
這伍長可算是能出口惡氣了:“查!請下馬!”
秦楓翻身下馬的時候,瞥了瞥四周,不知道四大家的人貓在哪里。
“查吧。”
伍長大手一揮,衛(wèi)兵兩個一隊,對所有人進行檢查。
“沒有發(fā)現(xiàn)違禁品。”
伍長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就對著秦楓露出獠牙:“腰上的葫蘆給我。”
秦楓立刻警鈴大作雙手捂住:“我這里面的是藥,不能打開,不然藥效就全散了。”
伍長見他慌亂的神情,愈發(fā)的相信梁家家主說的話。
“來吶,把酒葫蘆取來!”
衛(wèi)兵手持長槍,將秦楓一眾人團團圍住。
“怎么,你們還想反抗?”
“秦公子,你可要想好了,都護府城衛(wèi)有權(quán)檢查任何進出城的人員、車輛。”
“你不是藥嗎,那你慌什么?”
秦楓額頭沁出冷汗:“我真藥珍貴無比,必須存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打開服用。”
“若是你現(xiàn)在給我打開了,那藥效就全沒了。”
就在這時。
一陣小人得志的尖銳笑聲,從南北路上傳了過來。
秦楓一看,有些懵。
他猜想過,來的應(yīng)該是宋家家主啊,畢竟那狗腿子是宋家的人。
怎么來的是大眼珠子梁牧?
“哈哈哈~他不敢讓你查,他心虛了。”
秦楓露出一副狠厲氣憤的模樣:“誰說我心虛了,我,我這藥過于珍貴,你們說查就查,若是毀了藥效,誰賠我?”
周邊圍聚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雜七雜八的開始討論起來。
一些有身份的人,知道些內(nèi)幕,都譏笑的搖了搖頭。
“在這涼州城里,得罪四大家的人,指定沒好果子吃,這次這位蘇府的贅婿,可是要吃苦頭嘍。”
“瞧他那緊張的樣子,傻子都能瞧出來有貓膩。”
輿論幾乎是一邊倒,都在說秦楓完蛋了,然后還有些人故意在梁牧耳邊拍馬屁。
這讓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的梁牧,頓感神清氣爽起來,覺得在一個贅婿身上丟的面子,今天都會找回來!
“別裝了,你腰上那酒葫蘆就是酒劍尊給你的儲存法器,你今天已經(jīng)用它運了十幾趟酒了。”
“你也甭跟我耍嘴皮子,這么多人看著呢,我梁牧一口唾沫一顆釘,如果你這里面裝的是藥,多少銀子我都賠給你。”
“但如果不是藥,我就打斷你的雙腿,怎么樣?”
秦楓演技一流,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你放屁,我這就是藥,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而且憑什么你就得打斷我的雙腿?”
看著秦楓慫蛋嘴硬的樣子,梁牧心里那叫一個通透爽啊!
“你們看看他慫的,哈哈哈。”
圍觀的人群跟著嘲諷大笑。
梁牧冷哼一聲:“贅婿就是贅婿,別以為自己有點小聰明就無法無天了。”
“你不是不服嗎?”
“好,若這里面裝的的的確確是藥,那你也可以打斷我的雙腿,怎么樣,這下公平了吧?”
秦楓吞咽著口水,后撤踉蹌幾步,做出一副險些摔倒的樣子。
“姑爺,姑爺你沒事吧?”
另一名軍夫小聲嘀咕道:“姑爺,陸總管帶人來了,我感受到了他散發(fā)出來的氣機,應(yīng)該是在提醒我們。”
秦楓:(ΩДΩ)?臥槽,不行不行不能再演了,不能把老丈人扯進來。
秦楓甩開過來攙扶的軍夫,似是在做最后的掙扎:“那你敢不敢立字據(jù)?”
“呦呦呦,小贅婿可以啊,這時候還想著唬人?”
“切~人梁家主何等人也,手眼通天,敢舉報你,那肯定是掌握了真憑實據(jù),你少在這里詐唬了。”
梁牧冷哼一聲:“好!煩請備紙筆。”
沒一會兒衛(wèi)兵就端來宣紙和毛筆。
梁牧刷刷的寫下,然后率先簽字畫押,甚至還趾高氣昂的舉起來給眾人看。
“你敢簽嗎?”
秦楓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拿起毛筆懸停好久。
“你...嗯?”梁牧眉間一挑。
只見秦楓剛才還猶猶豫豫畏畏縮縮的舉止全然消失,他飛快的落款畫押。
然后將宣紙取走,揣進懷里。
眾人懵了,紛紛是左看看梁牧,右看看秦楓。
“唉~為了讓你們這些老狐貍上當(dāng),還真是考驗演技。”秦楓甚至還朝著眾人拱手,“多謝各位拱火哈,我還真怕這大眼珠子不簽。”
說完,秦楓就把酒葫蘆丟給了伍長:“查吧。”
梁牧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徹骨的涼意從腳底直沖腦門。
伍長打開青玉葫蘆,將里面黑乎乎的藥湯全都倒進了木盆里。
“都倒干凈了,沒了,確實是藥湯。”
梁牧慌了徹底的慌了,他的步伐都亂了兩腿在打架,直接來了個平地摔,這還不忘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搶過青玉葫蘆倒了倒。
再然后還有自己的大眼珠子,一個勁的窺視。
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青玉葫蘆,而里面裝的不是白酒,就是跟前的這一盆藥湯!
梁牧如遭雷劈眼冒金星,心頭血翻涌,一口老血直接噴涌而出,如軟泥般癱坐在地上。
秦楓仰天大笑起來,旋即面色一冷,聲音鏗鏘有力的吼道:“還不都給我滾開!”
衛(wèi)兵紛紛縮了縮脖子退到一邊。
只見秦楓在眾人的目光下,四處咂摸什么東西。
“姑爺,找什么?”
“棍子啊。”
“好說。”
軍夫直接搶過衛(wèi)兵手中的長槍,手刀一砍,切口平整的棍子就落到了秦楓的手上。
梁家的家仆們慌了神。
“你,你這贅婿,難不成真的敢徹底跟我們梁家翻臉嗎?”
“快,護送家主走!”
梁牧早已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被人架住胳膊,腳尖拖地。
跑?
往哪兒跑?
十名軍夫早就一馬當(dāng)先的把所有家仆撂倒。
“城衛(wèi),城衛(wèi),你們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嗎?”
秦楓直接給了那家仆一個響亮的耳光:“你戲份有點多了吼,滾蛋!”
梁牧躺在地上,嘴里冒著血泡泡:“秦楓,你敢,你敢..”
秦楓雙手持棍,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咔——!
一聲清晰無比,極其滲人的骨裂聲,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
緊接著便是這位在涼州城高高在上的梁家主,殺豬一般響徹天際的慘叫聲。
“秦楓,你他媽的一個贅婿,居然真的敢打斷我的腿,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秦楓活動了一下手腕:“你居然在伍長這么高的軍職人員面前,公開要我的命?”
“你簡直無法無天!”
梁牧慌了,他開始求饒起來:“秦楓,秦楓,有事好商量,我,我發(fā)誓再也不跟你作對,這次就當(dāng)咱們不打不相識。”
“屁話真多,看棍!”
咔——!
“啊——!”
梁牧直接昏死過去,鮮血瞬間就將他的褲腿染黑。
秦楓將沾著鮮血的目光隨手一丟,面向眾人,一一環(huán)顧。
在場人,竟無一人敢跟秦楓對視,紛紛低下頭顱。
秦楓翻身上馬,腰板筆挺,拽著韁繩令駿馬抬起前蹄。
噠噠噠。
秦楓側(cè)身手高抬:“我秦楓,蘇家贅婿,今日打狗腿,若日后再有犬吠者,以此為例!”
“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