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
白哥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說道。
“這件事還有其他人參與嗎?”唐銘腳下又一用力再次問道。
“嗬~沒,沒有了。”白哥被踩得面部漲紅,青筋暴起。
“這么說這件事是你一手策劃的了?”唐銘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抹殺機。
白哥猛然的感受到一股殺氣,嚇得他打了個寒顫。
“你...你不能殺我。在基地市殺人是死罪。”
唐銘咧嘴笑了,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說道。
“別害怕,我沒說要殺你,但我可以廢了你。”
咔吧~
唐銘重重一腳踏在白哥的右手上,以唐銘現(xiàn)在的實力全力一擊高達(dá)幾千斤,一腳下去那白哥的右手便成了粉碎性骨折。
啊~
白哥瞬間如同蝦米般蜷縮成了一團(tuán),不斷哀嚎慘叫。
“嘖,小銘,算了吧。”唐士杰在一旁看著有些不忍的皺了皺眉。
“爸,這種人你不給他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xùn)他下次反撲的更狠。再說也是他主動招惹我們,今天我要是晚到一會兒,這會兒躺在地上的就是您了,這是他罪有應(yīng)得。”唐銘看著心軟的唐士杰無奈的說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也沒有損失什么,就這樣算了吧。”唐士杰搖了搖頭說道。
唐銘有些無奈,自己父親性子太好了,說好聽些叫善良,難聽點叫爛好人。但對于父親的請求唐銘也不忍拒絕。
“算你這次運氣好,我爹親自給你求了情,下次若敢再犯,別怪我不留情面。”唐銘居高林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白哥,冷冷的警告道。
白哥疼的似乎說不出來話,看著唐銘點了點頭。
“走吧爸,咱們先去醫(yī)院看看再回家。”唐銘攙著受了傷的唐士杰向外走去。
“小兄弟,在我三河幫打了人,就想這么走了?”
一個中年男子,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袍,腳踩布鞋,笑呵呵的堵在了門口。
“怎么?挨打還沒挨夠?有什么道道劃下來吧,我都接了。”唐銘把唐士杰扶到沙發(fā)上坐下,皺眉道。
“好,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魄力,我喜歡。”那中年男子拍了拍手說道,顯得十分淡定。
“不過你既然廢了我三河幫明面上的話事人,那就要收到應(yīng)有的懲罰,不然我三河幫的規(guī)矩還怎么立。”
“三河幫的規(guī)矩?你以為你們?nèi)訋偷囊?guī)矩是法律?”唐銘不屑地說道。
“呵呵,在彩虹街,三河幫的規(guī)矩那就是法律。”中年男子搖搖頭笑道。
“小小一個三河幫,也敢說自己的規(guī)矩是法律。你們的規(guī)矩若是法律,那今天這法我還就踏定了。”唐銘心里一陣膩歪,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自稱法律了,真是不知死活,若叫師傅知道了,分分鐘踏平了這里。
其實倒也不怪這三河幫狂傲,亂世之下,五洲城對于內(nèi)部的管控是十分嚴(yán)格也是十分松懈的。嚴(yán)格在于,任何人不得在五洲城隨意殺人,哪怕是修士也不行。而松懈在于,由于城市過大,人口眾多,管控困難,因此各個地區(qū)的幫派不斷,打架斗毆只要沒有被抓個現(xiàn)行,政府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只要不出人命,對付妖獸與外族才是首要任務(wù)。更何況,適當(dāng)?shù)膮擦址▌t,也更好的培養(yǎng)強者。太過安逸的生活,反而會讓人懈怠。
而唐銘則是沒有進(jìn)入過社會,之前一直處于學(xué)校,被重點保護(hù),還未畢業(yè)就拜了夏定北為師,一路看到的都是陽光下的花團(tuán)錦簇。哪里見過這背后的陰影與丑惡啊。即便是穿越之前所處的時代也是幸福指數(shù)極高的安定社會。因此說難聽點,就是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
“看來你很不服氣啊,沒事,我三河幫講究的是以理服人。”那中年人明顯被唐銘的話氣到了,臉色微變,不過還是保持著面上的笑容說道。
“廢話真多,要打就來吧。”唐銘皺眉道。
“年輕人火氣太大,墨爺我今天就給你去去火。”
說罷,一個直拳直擊唐銘面門而來。
唐銘并未躲避,抬手出拳與墨爺?shù)娜瓕υ诹艘黄稹?/p>
嘭~
一聲悶響,兩人各自退了三步。
“你居然已經(jīng)是修士了?!”墨爺后退兩步后,驚疑的失聲問道。
“哼。”唐銘并未回復(fù)墨爺,腳下一踩,又欺身上前。
“停停停,小哥,錯了,錯了。”
墨爺見唐銘再次攻來,慌忙的躲閃開來,口中念念不停的喊著求饒。
“哎呀,誤會啊小哥,真是誤會。”墨爺逼不得已的抬手將唐銘逼退,連忙擺手喊停。
“什么誤會?”唐銘皺眉道,有些摸不清這個墨爺?shù)牡鬃印?/p>
“坐,先坐,哎呀,在下墨午,剛才的事情是我失禮了,先給小哥陪個不是。”墨午拱手賠禮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直說就行。”唐銘冷漠道。
“呵呵,小哥真是快人快語啊。”墨午尷尬的笑了笑。
“那好,我也利索些,敢問小哥現(xiàn)在可否已經(jīng)聚鼎?”墨午一臉和善的笑容問道。
“是又怎么樣?”
“那你今年多大?”
唐銘皺眉看著墨午,不知道對方搞什么花招,但還是開口回答道。
“十八。”
“那就對了,哈哈哈。誤會,都是誤會。”墨午得到唐銘肯定的回答后笑的越發(fā)虛偽。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唐銘有些迷惑道。
“不不不,我是覺得針對這次事情,我們?nèi)訋捅硎痉浅5谋福沟昧钭鹗艿搅梭@嚇與傷害,對此我們?nèi)訋驮敢飧冻鲆欢ǖ馁r償,還希望唐先生能夠原諒小白這次的胡鬧行為。”墨午真誠的對唐銘說道。
唐銘感到滿腦子的疑惑。
“當(dāng)然,如果唐公子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盡管可以說出來,能夠滿足的我會盡量的滿足。”墨午扶了扶掌笑道。
“為什么要這樣?”唐銘還是不解。
“呵呵,因為這也是我們?nèi)訋偷纳嬷腊 !蹦缧呛堑恼f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唐銘默然說道。
“當(dāng)然,隨時。”墨午伸手作請的姿勢。
唐銘點了點頭,扶著唐士杰出了門。
看著唐銘兩人離開的背影,那滿是笑容的臉慢慢陰沉了下來。
“墨...墨爺,您怎么...”剛才還在地上裝死的白哥,看到唐銘一走,趕忙爬了起來。
“小白,你知道為什么三河幫能在五洲城生存到今天嗎?”墨午問道。
“那還不都是您墨爺領(lǐng)導(dǎo)有方,實力強大嘛。”白哥呲牙咧嘴的陪笑道。
“呵呵,我一個已經(jīng)退下來的聚鼎修士在這五洲城也算實力強大?”墨午自嘲道。
“那對我們來說你可就是天啊。”白哥恭維道。
“呵呵,可是有些人對我來說也是天啊。”墨午感慨道。
“小白,你知道一個十八歲的聚鼎期意味著什么嗎?”
墨午突然轉(zhuǎn)身盯著白哥,問道。
“意...意味著是一個天才?”白哥不確定的問道。
“所以說,你的眼界還是太窄,你所看到的的天啊,只有這么大。”墨午右手虛握成圓筒狀,放在眼前比劃了比劃。
“是,是,是,跟您比起來那當(dāng)然是了。”白哥附和的點了點頭。
“十八歲的聚鼎期啊,那證明他的背后大概率的會有我們根本得罪不起的勢力啊。”墨午搖了搖頭說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有什么奇遇之類的啊。”白哥辯解道。
“沒區(qū)別的,十八歲的聚鼎期,哪怕僅僅是有奇遇,也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啊。”墨午嘆息道。
“您,不會想說剛才的那個唐銘是...”白哥遲疑的問道。
“是的,你應(yīng)該也能感覺到,他確實是聚鼎修士,實力比起我來,只強不弱。”墨午點頭說道。
“那...這....這怎么辦?”白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對于聚鼎修士的能量他再熟悉不過了,他這么多年所賴以生存的勢力不就是一位聚鼎修士嘛。
“我已經(jīng)向他表示過歉意了,并且還表示了會對此事作出賠償,此事應(yīng)該會就此揭過了。”墨午表示道。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墨爺,多謝墨爺。”白哥長舒口氣,對著墨午千恩萬謝。
“無妨,此事還需要你的幫忙。”墨午擺擺手說道。
“墨爺您說,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辦到。”白哥急忙的表起忠心。
“需要....你的命!”
墨午笑的十分真誠,眼角的魚尾紋都綻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