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昂熱校長年輕時候的故事?!
白楊一聽,就知道這又是一記重磅炸彈!
《龍族》的粉絲,對那個昂熱老頭,可是那是相當的著迷!
揭秘他的過去,絕對能引發(fā)新一輪的討論熱潮!
“好!太好了!”白楊激動得連連點頭,“這個《哀悼之翼》,絕對能把讀者的胃口吊到最高點!”
但他隨即又有些擔憂地看著陸行舟:
“不過……陸神,您又要上學,又要創(chuàng)作,現在又要寫前傳……”
“這……這身體吃得消嗎?可千萬別把自己給榨干了啊!”
他是真心在擔心這棵搖錢樹的身體健康。
這要是累壞了,別說出版社了,那就是整個出版界的損失啊!
“放心吧。”陸行舟擺了擺手,一臉的不以為意,“還行,這點強度,還累不到我。”
開玩笑!
有“記憶宮殿”這個能力在,他甚至連構思的時間都省了。
唯一的限制,就是打字的手速而已。
“不過……”陸行舟話鋒一轉,“這篇《哀悼之翼》,我確實需要一點時間。”
“因為最近……我剛剛完成了一部新的短篇小說。”
“?!”
白楊正準備喝水,聽到這話,手一抖,水差點灑出來。
“新……新的短篇?”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您……您又雙叒叕寫了一本?!”
“嗯。”陸行舟點了點頭,從書包里掏出一沓打印好的A4紙。
“也是青春文學題材。”
“不過……風格上,可能和《龍族》不太一樣。”
“書名叫做——《秒速五厘米》。”
【一部……獻給所有相信愛情,卻又敗給距離的少男少女的故事。】
……
白楊看著桌上那沓厚厚的書稿,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嗎?
普通作者寫一本書,得憋個一年半載,還得天天喊著卡文。
這位爺倒好。
左手一個《龍族》大IP,右手一個古文科幻雙料冠軍。
中間還能隨手甩出一個全新的短篇?
生產隊的驢都沒這么能干啊!
……
“那個……陸神,”白楊咽了口唾沫,試探性地問道,“這書……您打算怎么處理?”
陸行舟看著他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笑了。
“還能怎么處理?當然是……出版啊。”
“我想做一本精致的、那種全彩繪本形式的單行本。”
“你有沒有興趣?”
“有!必須有!”
白楊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內容,就斬釘截鐵地喊道:
“只要是您,也就是‘南風’大神寫的書!”
“不管是啥題材!哪怕您寫的是《母豬的產后護理》!我也一定要簽下來!”
“我相信您的號召力!這就好比蘋果公司哪怕發(fā)布一塊磚頭,只要印著那個咬了一口的蘋果lOgO,都會有人排隊去買!”
“這就是品牌效應!”
在他眼里,現在的“陸行舟”這個人,本身就是最大的IP!
只要那個封面印著【南風·著】這三個字。
那就是銷量的保證!就是暢銷書的通行證!
陸行舟被他的比喻給逗樂了。
“《母豬的產后護理》就算了。”
他把那沓書稿推到白楊面前,收斂了笑意,認真地說道: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看看貨再說。”
“這本書……和你想象中的青春文學,可能不太一樣。”
“它沒有《龍族》那么波瀾壯闊的幻想,也沒有那么多打打殺殺。”
“它很安靜……”
“安靜得……就像一片緩緩落下的櫻花。”
白楊看著陸行舟認真的神情,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第一頁書稿。
【櫻花下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
這句唯美的開篇,瞬間擊中了他。
整個包廂,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白楊翻動書頁的沙沙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
……
天香閣的包廂里,安靜得只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
白楊捧著那沓厚厚的A4紙復印稿,起初還是抱著一種“哪怕南風大大寫的是一坨狗屎,我也要把它包裝成黃金狗屎賣出去”的盲目商業(yè)心態(tài)。
然而,隨著閱讀的深入,他臉上的表情,開始慢慢變了。
第一話《雪之信》。
他看到了那個在90年代江城梧桐樹下,兩小無猜的童年時光。
看到了那封封跨越了幾千公里,寫著“這邊的雪好大”、“我想吃烤紅薯”的稚嫩書信。
作為一個已經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內心早已變得油膩圓滑的三十歲社畜,白楊以為自己早就對這種青澀的校園戀情免疫了。
但當他讀到大雪夜里,那個叫程樹的少年,在晚點的綠皮火車上,看著窗外狂舞的風雪,絕望地甚至想要哭出來時。
他的心,竟然也跟著狠狠地揪了一下。
“這……這種感覺……”
白楊喃喃自語,一種久違的、被塵封在記憶深處的酸澀感,突然涌上心頭。
這不就是當年那個還沒發(fā)福、還沒脫發(fā),會在女神宿舍樓下站一整晚,只為了看一眼那扇亮著燈的窗戶的自己嗎?
那種為了一個人,可以不顧一切、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的少年意氣。
早就被生活的重擔和房貸車貸給磨平了。
而現在,這部小說,卻像一把溫柔的手術刀,精準地切開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把那個他以為早就死掉的少年,重新喚醒了。
隨著閱讀的繼續(xù),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第二話《被風吹過的夏天》。
那個總是騎著紅色小綿羊摩托車、想盡辦法制造偶遇的田小苗。
那個在機場送別時,忍著眼淚笑著說“一定要幸福啊”的背影。
這不就是每個人青春里,那個愛而不得、默默付出,卻最終只能成為過客的“意難平”嗎?
還有最后一話《秒速五厘米》。
當讀到那句【我們發(fā)過了一千條短信,心與心的距離,卻連一厘米都沒有拉近】時。
白楊這個一米八的大老爺們,眼眶竟然濕潤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初戀。
那個扎著馬尾辮、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的女孩。
他們也曾以為畢業(yè)就能結婚,也曾以為距離不是問題。
可最后,也沒能抵擋住時間這把無情的殺豬刀。
原來,所有的錯過,都是蓄謀已久。
時間,是世界上最大的盜賊。
它不僅偷走了我們的青春,也偷走了那個曾經以為會永遠在一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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