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棲覺得他有些犯賤。
她明明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牽了時嶼的手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還不明顯嗎,他在知道她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要和他說些有的沒的,這不是犯賤是什么。
她輕輕嘆氣,“馮原,你喜歡我嗎?”
馮原愣了一下,肯定的點頭。
南棲則是搖搖頭,“你在大學的時候就有很多女孩兒追你,而你喜歡的女孩兒不出三天就會答應你的追求,我把你當成朋友,沒辦法對你產生愛意,你覺得這讓你受挫,所以你不甘心,這根本不是喜歡。”
馮原急于否認,“不是的...我...”
南棲抬起手把自己的戒指在馮原的面前晃了晃,“好了,不要再說了,如你所見,我要和時嶼結婚了,無論你的喜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與我無關。”
“我只知道,這段時間你帶給我的只有困擾。”
她和馮原之前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好朋友,不想把話說的太絕,但如果不這樣,馮原這條心永遠也不會死,南棲想到這層也就狠下了心。
“如果你再說這些,那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
南棲的態度堅決,讓馮原臉上的笑容龜裂,他先是張了張口,而后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是釋然居多,還是失望更多些。
“好吧...南棲,我只是想讓你不再生我的氣。”
南棲點頭,“好啊,我不生氣了。”
...根本不是這樣的。
馮原心知肚明,他和南棲已經回不到從前那說說笑笑的日子了,他輕輕吐息,“你可以不和我在一起,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那個人...你怎么確定他就是對的?”
他揚了揚下巴,“看,他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
南棲順著馮原的目光看去,時嶼身邊的確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她畫著精致的妝容,面上有幾分嬌羞的神情,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時嶼說些什么,南棲猜測應該是在要聯系方式。
時嶼皺了皺眉,他出言拒絕,但那個女人窮追不舍,馮原以為南棲會上前,可她就站在那靜靜的看著,臉上沒有什么憤怒的表情。
“你讓我看這個做什么?抱歉,我不會因為這個吃醋,有人向時嶼搭訕,這就證明他真的很優秀,不是嗎?”
馮原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大度。”
“正因為相信時嶼,我才選擇大度,干嘛,開始挑撥離間啦?”
馮原嘆氣,“南棲,正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嫁給一個正常人,他現在看起來很正常,但你能保證他的病完全好了嗎?”
“他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南棲...別怪我說的不好聽,你和他在一起會很累。”
這句話似曾相識,南棲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兒,想起魏醫生也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那時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呢...記不清了。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累不累。”
南棲盯著時嶼的方向,發現時嶼身邊那個女孩,好似聽到了時嶼講了什么難聽的話,面色不太好,原本笑著的唇角一下子就抿平了,她瞪了一眼時嶼,氣沖沖的離開了。
南棲見此噗嗤一笑,想著時嶼究竟說了什么話會把那個女孩氣成那個樣子。
南棲愉悅的看向馮原,“看,你想看到的并沒有出現,我知道時嶼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不會因為別的女人出現而動搖的。”
馮原挑眉,“是嗎。”
那個女孩不知道為什么又轉頭坐到了時嶼的身邊,正好是南棲的位置,她嘴唇開開合合的,南棲讀不懂唇語,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時嶼的表情依舊是不耐煩,他冷冷的抬眼看向正重整旗鼓和自己搭訕的女孩,冷笑一聲,“你的味道好臭,離我遠點。”
這種話術屢試不爽,只要是個女孩都會在意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說身上有味道,女孩臉上的笑容果然僵住了,她尷尬的吸了吸鼻子,“是...是香水啦,你們直男怎么都這么說話。”
比之前那些個難纏。
時嶼在心里想。
如果是在國外,他身邊的那些保鏢會盡責的將沖到他身邊的女人隔絕在他的視線之外。
不過這是在國內,還是在鄭笑笑的婚禮上,他不僅沒有保鏢,女朋友還在不遠處和別的男人聊的火熱,偶爾還將視線瞥過來看他的熱鬧。
他輕嘖一聲,眼底沒什么溫度,語氣毫無波瀾,“那你就去找我的女朋友,她如果同意,我就把聯系方式給你。”
女孩猶豫了一下,“不...不好吧,那是你女朋友,怎么會同意。”
她當然注意到了時嶼身邊的那個女人,她也是趁那個女人不在,再加上朋友的鼓勵,才找準時機湊上前來加這個男人的>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樣長相優質的男人在這種地方并不多見,她想把握住機會,無論怎么樣,至少要先留下聯系方式,萬一這兩個人分手了呢。
雖然這個男人說話不太好聽,不過長得好看可以掩蓋這個缺點,男人嘛,是可以調教的,她正想調整一下話術,肩膀就被人輕柔的拍了拍。
南棲從她的身后探出了頭,又扭頭重重的親了一口時嶼的側臉。
她笑嘻嘻的,“不好意思哦,他是我的。”
她面上笑嘻嘻,手上卻用了些力在時嶼身上掐了一把。
時嶼的嘴角隱秘的翹了翹,“嗯。”
女孩訕笑了聲,“不...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南棲沒有揭穿她,“沒關系,你現在知道了。”
女孩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時嶼,見他的目光一直在別人身上,面上有些難看,起身離開了。
南棲哼哼,“你們怎么聊那么久。”
她不吃醋,因為相信時嶼。
又要表現得吃醋,因為她知道時嶼會因此而愉悅,因此又掐了他的手臂一把,“怎么回事,剛離開一會你就沾花惹草是不是?”
時嶼眸中含笑,他搖頭否認,“沒有。”
他不再追究南棲看他笑話的事,“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