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罪犯”的陳述，南棲哭笑不得。

“你怎么不告訴我？我還怕小滿生了病，到處問醫生。”

時嶼猶豫了一下，“怕你生氣。”

“你又不是故意的。”饒是南棲剛才再怎么生氣，都無法對這樣的時嶼繼續冷著臉。

他生得好看，南棲一直都知道，可每當他用那張清冷的臉做出略帶可憐的表情時，她總是會下意識的心軟。

“因為你很喜歡它們。”

時嶼見南棲的神色有所緩和，將手伸到了她的掌心碰了碰，“你忘了嗎，我上次踩到了小圓的尾巴，你哭了好久。”

確實有這件事，南棲很寶貝這兩只貓，如今已經把它們當成自己的“閨女”了，就算出來旅游，她心里也是記掛著兩只毛孩子，小圓被踩到，她當然會心疼。

“因為我想好好照顧它們...它們夠可憐了。”

寒冬臘月被拋棄，如果不是南棲出了門，可憐的兩小只現在...

南棲心疼它們，再加上這兩只貓調皮是調皮了些，但是撒嬌的時候也不含糊，用它們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南棲，她又不是鐵石心腸，肯定會憐愛它們的。

再者說...南棲小心這兩只貓，有一部分的原因來自于時嶼。

她太害怕小圓和小滿出什么問題了，時嶼目前看來已經和以前在療養院的樣子天差地別，但南棲依舊能察覺到他的不同。

例如他的藥，她已經嚴令禁止時嶼亂吃藥了，那種會影響五感的藥對于南棲而言，就是一種會讓時嶼變傻的藥，南棲絕對不會讓時嶼被藥物所控制，但時嶼在某些時候...還是會吃藥。

他的病，南棲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時嶼現在很好，就算是表象她也要盡全力維持下去。

它們之前有過小白。

南棲不想讓小白的事情重蹈覆轍。

小白去世的事情已經足夠影響時嶼，當初的他甚至在內心虛構出了小白還在世的假象，南棲不想讓時嶼再遭受到任何刺激。

工作上的事情她管不著，這兩只被救下的小貓，一定會如它們的名字那樣，圓圓滿滿的壽終正寢。

她關心被踩到的小圓，時嶼又何嘗不關心，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家里在第二天多了很多小圓喜歡的零食，這只傻貓也是不記仇的，有了吃的就什么都忘了，親親熱熱的跟在時嶼的腳后。

南棲把神思從回憶里抽離出來，她輕輕嘆氣，“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你直接告訴我好了，我保證不和你生氣。”

她握住時嶼的手指，上面有他們結婚時互換的婚戒，南棲的指尖在婚戒上面摩擦了一下，“你比它們重要一點點。”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也足夠讓時嶼開心了。

這次他們急匆匆的從柏林回去，工作的事情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南棲一直約的醫生有了空閑，她要和時嶼去看病。

當然，那名需要看醫生的患者是時嶼，時嶼已經很久沒有再接觸到魏醫生了，他需要定期復查。

這位在心理醫學界非常出名的泰斗將會是時嶼新的醫生。

時嶼沒再抗拒醫生，因為他知道這會讓南棲安心，下了飛機之后時嶼的司機來接了他們，帶了他們回了新房。

是時嶼為南棲在巴黎買的一套房子。

南棲的寶貝綠植們長勢驚人，剛開始她喜歡在寬闊且陽光充足的地方種一些花草，后來她買了一些番茄種子，至此一發不可收拾，不僅在陽臺的花盆里種了番茄，還種了一些草莓。

陽臺在冬季的時候被封上了，屋子內的溫度足以讓植物們生長，小番茄倒是有開花結果的跡象，草莓只長了葉子，遲遲沒有開花的跡象。

南棲心里掛念著自己的草莓，進了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草莓，連腳下的兩只小貓都被她忽略了，走直一半她被一只修長的手拽住了胳膊，正想回頭問時嶼要干嘛，南棲的腰就被握住，整個人被他舉了起來。

南棲的身體突然懸空，嚇得她抓住了時嶼的頭發，她被放到了餐桌上，雙腿岔開，時嶼整個人擠了進來，他親了親南棲的唇角，“今天還沒有。”

還沒有什么。

南棲睜大了眼睛，她想起前幾天時嶼無節制的索取，她整個人腰酸背痛，畫室的事情顧不上，朋友的邀約她也只能推掉。

她就像個被吸食精氣的老實人，而時嶼就是那個妖精...雖然比喻不太恰當，但南棲腰痛是真的。

她快要散架了。

于是她給時嶼定下了規矩，日期每逢3，6，9，就可以獎勵時嶼一次。

但南棲今天總覺得不太舒服，心里也不是那么通暢，她捂住時嶼的嘴，搖了搖頭，“不可以色色。”

時嶼的眼神幽深，“今天是16號。”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上一個13號南棲因為出去玩了之后身體太累躲了過去，這次是怎么也躲不過去了，時嶼的呼吸都帶著熱意，他死死的盯著南棲，讓南棲有種自己已經逃不掉了的錯覺。

...或許不是錯覺。

在她恍惚的這兩秒，她捂著時嶼的手腕被握住，雙手被反剪在身后，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妥協了，“那...那好吧，你要輕一點哦。”

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在柏林機場的時候她還生著莫名其妙的氣，如今就和時嶼貼得這么近了，被咬住唇瓣的時候，她還在腦中分神想著，在柏林那邊的時候是因為什么生氣來著...

外衣被脫下，時嶼隨手扔在了一邊的凳子上，凳子上的衣服越脫越多，南棲身上越來越熱。

他們結婚之后，生活沒什么變化。

唯一有變化的...唯一有變化的就是這種事了，朦朧間南棲睜開眼，她瞇著眼睛看向時嶼，“餐桌...硌人，去沙發上。”

天旋地轉，身體突然懸空，時嶼把她抱了起來，姿勢的改變讓兩個人都悶哼一聲，時嶼輕輕道了聲：“好。”

之后他如了南棲的愿，在沙發上得到了他今天的第一次獎勵。